祝南锦脸上的笑容逐渐凝固,“干嘛突然问这个,那都是以前的事儿了!”
“我就是突然想知道,你可以告诉我吗?”
“呃……”祝南锦将手中的药放到了一旁,心里有点挣扎,也不知道这墨北岑到底在唱哪出?是不是每段感情到了一定的地步就要去追问前任的事儿才甘心?
见她有些犹豫,墨北岑又说了,“……是因为他的身份吗?”
“不是!”
“那是……”
这大半夜的为什么非要去提以前的事儿?
祝南锦深吸了一口气,打断了他,“以前的祝南锦已经死了,现在的我,不是她,阿岑,你在焦虑什么?干嘛要去纠结过去的事儿呢?”
“我只是,有些事想要弄清楚!”不然他这心里总是膈应得慌。
这个结不解开。
他就会一直想着。
“什么事?你不如直接问我好了!不用这么拐弯抹角的!两个人在一起最重要的就是信任,你如果心里有疑问,可以随时向我提问。”
对上那双明亮的眼睛,墨北岑反而犹豫了起来。
“……是你在吃墨临渊的醋吗?”祝南锦疑惑,“……我也没跟他有什么啊,这么久了,连面都没见过,你就算吃醋也不至于吃到墨临渊头上吧?”
“不是这个原因!”
“那是什么?”
“三年前你有去过军营吗?”墨北岑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自己的心跳也跟着莫名加快了些,他似乎是怕自己听到的答案会跟长风所查到的一样,但是这些事儿这段时间一直压在他心里,早就想找祝南锦问个明明白白了。
接触到他的目光,祝南锦咬了咬下唇,道:“你是查到什么了吗?”
“你只需要回答我去还是没去过!”
她一直担心的事儿还是来了,这样单独被墨北岑逼问,总比当众鞭策的好。
“去过,不过我……”
没容她说完,墨北岑继续问道:“那放火的事是你做的吗?”
“是!”
“你知道军营里的人是谁吗?”
“不知道!事后才知道死的是太……”
听到这里,墨北岑的眼神骤然变冷,浑身怒意腾起,让人不寒而栗,他紧了紧拳头,手在莫名微抖,“……那,一年多前我的腿也是你干的?”
祝南锦没有否认,“是!”
“你……为什么?”墨北岑语气森冷,倾身过来,一双眸子紧逼着她,“你知不知谋杀太子是什么罪名?你还……”想到之前祝南锦跟他说过的话,说什么如果有一天发现做了对不起他的事儿,要保祝家不受牵连,原来,她在很早之前就在琢磨这个事儿了?
对上那双骇人的眼睛,祝南锦道:“这些都是可以解释的,只是看你愿不愿意相信我?”
“好,给你个机会解释!”尽管心中盛怒难熄,但他任想听听看她的解释。
祝南锦长叹了一声,走向了桌旁,或许是为了缓解紧张,她喝了几口茶水,才道:“其实这些事压在我心里很久了,今天提出来也好,我也算松了一口气,不用整天提心吊胆的担心这天的到来,接下来我说的话可能你会觉得匪夷所思,但我可以保证,我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实的!”
看着那张严肃的面孔,墨北岑淡淡道:“你说——”
“还记得那次我跟你说过的借尸还魂吗?”
那次他带她去看花海,两人还喝了不少酒,落英缤纷的画面就在眼前,想想已经过去有一个多月了,墨北岑点了点头,“记得!”
祝南锦继续道:“那次我真的很想借着酒劲儿把这些事告诉你,可我又怕你不信我,毕竟,穿越这种事说起来就很扯淡……你听闻的那些恶事确实是祝南锦做的,她心仪世子,却被墨临渊一再伤害当做棋子利用,在她得知自己误杀了太子时,她的心里很痛苦……”
“痛苦?呵……”
“没错,她确实很懊悔,太子这件事上,她也是被墨临渊诓骗去的,她以为军营中的那个人只是某个跟墨临渊有过节的将军!”
“就算是副将,那也是朝廷的人,这是重罪!”
“她当时也是被墨临渊给哄骗了,墨临渊不止一次跟她说会娶她,祝南锦就信了,帮他做了一些错事,墨临渊大婚那晚,祝南锦在酒馆里喝得烂醉,等我借尸还魂过来的时候,才知道这个姑娘曾经是有多傻!”
墨北岑没有说话,眸子里满是复杂之色,祝南锦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虽然花海那次她有跟他提起过,可当墨北岑真正要面对的时候,估计又是另一种心境了。
“……我跟你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我之前说过,我生长在一个科技高速发展的国家,那里有各种电器,生活特别方便,哪怕是几百公里之外,坐个飞机很快就到了,城市里灯火通明,霓虹灯璀璨,我们不点蜡烛,家家户户都通了电,洗澡不用烧水,有热水器,吃饭不用烧火,有电饭煲……”
说起这些,祝南锦眼神也变得哀伤起来,她离开这么久,也不知道父母情况怎么样了?如果现实世界她死了的话,那他们一定很难过吧?
还有她养的一条小金毛,希望能有个好人能好好待它。
“你有过想回去吗?”
“有啊,刚来那会儿,我做梦都想回去,这里做什么都不方便,还要跟祝蓓蓓他们周旋,周围所有的人都当我是恶人,所到之处人人避之不及,跟过街老鼠似得!”
注意到她表情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