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南锦下意识地瞄了一眼站在旁边的墨北岑,两人视线对视,墨北岑给了她一个淡淡的笑。
此时皇帝开口了,带着一丝疑惑,“你们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他只是下令把他们关起来待审,可没说要行刑啊!
“回皇上,葵葵他们受伤是刑部的狱卒所为,说是要帮皇上审理案件,试图将他们屈打成招,好在皇上面前邀功请赏!”祝南锦声音沉着,磕头回道。
话音未落。
殿上之人爆发出震怒,“岂有此理,传刑部侍郎!”
这时。
皇帝身边的总管太监小心提醒道:“皇上,刑部侍郎已经被您革职查办了!”
对哦!
他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昨天惩治了太多的官员,他现在都还有些没适应。
朝廷一下子空缺了不少位置出来。
他还得抽空再提拔一些人上来填补才行,否则,这朝廷都成什么样子了!
目光落向殿下众人,问道:“祝南锦,这制香坊虽然是你的,但这主事之人是这个叫葵葵的姑娘对吧?”
葵葵被点名,吓得有些发抖,“是,皇上——”
“那你说说看,这下毒之事到底是怎么回事?朕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
葵葵不安的看了祝南锦一眼,声音哆嗦,“回皇上,此事是有人故意陷害,制香坊从开业到现在虽然一直都是民女在经营,但民女可以保证香水没有任何问题,事发当天,民女确实离开过一段时间,也是在那个时候香水被人下了毒……”
“证据呢?”
“作案之人已经……已经死了!”葵葵声音小了下来,内心极为忐忑。
“死了?”皇帝微微蹙眉,目光落向了墨北岑。
祝南锦补充道:“皇上,作案之人虽然死了,但臣女抓到了关键型证人,还请皇上应允,传上殿来!”
“好!传证人——”
众目睽睽之下,一男一女被侍卫压了上来。
两人大气都不敢出。
只能认栽!
本来刑部来抓人那天他们两个是可以趁机逃跑的,结果,刚出门就又被一批人给抓获了,后来才知道,抓他们的人竟然就是制香坊背后的老板——祝南锦!
葵葵看了一眼被带上来的一男一女,瞬间就认了出来,“启禀皇上,就是他……是他杀了作案的人,还有这个姑娘……也是跟他有关联的人!”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我什么都不知道!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女子慌乱的磕着头,生怕自己因为这个事被杀了头,“……我也是受人指使的,不关我的事!”
比起女子的慌乱,男子倒显得镇定多了,“没错,人是我杀的,我也是拿钱办事!喏……就是她,她让我杀谁,我就杀谁,像我们这种江湖之人,吃的就是这碗饭,既然现在被抓了,我也只能认了,皇上,你要杀要剐我悉听尊便!”
皇帝一双厉眸望去,女子吓得是浑身都在哆嗦,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不关我的事,皇上,饶命……皇上,真的不关我的事,是别人让我这么干的!”
“那你倒是说说,是谁让你这么做的?”皇帝声音冷了几分,眸光中带着一丝怒火,“真当法律是写着玩儿的吗?说杀人就杀人?”
“皇上饶命,民女知错了,民女知道错了……民女也是被人唆使,鬼迷心窍了……她给了民女很多钱,说只要找人给制香坊下点东西就行……”
“所以你就做了?”皇帝眼眸微眯,紧盯着那个跪在地上神色慌张的女子。
女子惶恐,连连磕头。
头部与地面撞击出声。
祝南锦光是听着都感觉额头一阵阵的痛。
“民女真的是鬼迷心窍,皇上饶命……皇上饶命……民女可以指认的……民女知道她是谁……民女见过她!”女子点头如捣蒜,尽可能的想要为自己争取一线生机。
旁边的男子看着她这个样子,嗤笑一声,“你说了半天,连对方是谁都没说,你还想让皇上饶你?”
“……是,是……”女子眼神慌乱,心中无比挣扎,憋了半晌,吐出一句,“民女只知道是端王府的人,具体是谁不敢断定,反正是个姑娘!”
端王府?
“又跟墨临渊有关?”皇帝暗自揣度了一番,当下就下了令,“去!把端王府所有的女人都带来,朕倒要看看是谁在谋划这个诡计!”
听到这里祝南锦心中已然有了结果。
端王府中除了祝蓓蓓还有谁敢跟她作对?
很快……
大殿之上就涌来了一大批女人,年纪有大有小,不过,祝南锦一眼扫过去就注意到有两个人并没有来到现场。
皇帝下令让她在众多之人中找出那个幕后黑手。
她转悠了好几圈。
战战兢兢地回道:“没,没有!”
“没有?这么说你是在污蔑端王府了?你最好想清楚你自己在说什么!”皇帝声音骤变,这污蔑的皇室的罪可不轻,“……朕把端王府的人都给你搬来了,你却说这里没有?”
女子吓得哆嗦,解释道:“民女之前好奇,所以跟踪过她,确实是看到她进了端王府,民女没有撒谎,皇上……那个人真的是端王府的人!”
“既然是,那为何你又找不出?”
祝南锦出声道:“回皇上,那是因为她看到的那个人并没有来到现场!”
“不是让把所有人都带来吗?”皇帝怒斥一声,执行的人连忙跪下道:“皇上,这些人确实是端王府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