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梦见她了,她浑身是血,她,她要我死——”说这话时,葵葵眼神里都是恐惧,她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脖颈,随后抓着祝南锦道:“真的,锦儿,她一定是受冤而死不甘心,想杀人,我刚刚明显感觉到了有窒息感!”
祝南锦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解释道:“你想多了,只是个噩梦而已,至于你说的窒息感,是你睡姿不好,导致喉咙被压迫,我方才还听到了你的鼾声!”
“啊?我打鼾了?”葵葵有些难以置信。
“这只是呼吸不畅导致的,没人要害你,葵葵,别想太多了,好好休息,今天就不用出去了,我准许你放一天假!”此时外面已经微亮,祝南锦下床去给她倒了杯茶,“你精神状态不好,好好在家休息,听我的!”
“可是今天一定会很忙的,而且,我不是还要去招人吗?”
“招人的事我让其他人去也可以,你在家好好休息,把精神养好,以后有的是你忙得,也不急于一时!”目光落向已经见底的杯子,问道:“还喝吗?”
葵葵摇头,“不喝了,谢谢锦儿!”
“那你休息,我就先走了!”
“这么早就要去店里吗?”
“不,我是想去昨天的案发现场看看!”
听她这么一说,葵葵都感觉有些后怕,“你去哪儿做什么啊?破案交给官府就行了,别去了吧,怪渗人的!”
渗人?
她都杀过人了!
还怕去案发现场吗?
“我只是想去看看,万一他们漏掉什么线索,刚好被我发现呢!你继续睡吧,不用管我!”
“可是……”
葵葵的话刚出口,祝南锦就笑了,“这大白天的,难不成还怕这怨鬼能吃了我不成?安心啦,我才不信有什么鬼呢!”她强制把葵葵重新按回到了床上,并为她盖上了软被,“睡吧,不准再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看着祝南锦关门离去的身影,葵葵突然觉得这个房间的温度瞬间降了不少。
就在葵葵揪着被子胡思乱想的时候。
有人推开了房门。
她浑身一怔!
入眼就看到一把明晃晃的刀最先出现,紧接着便是祝南锦熟悉的身影,“我刚刚去了厨房一趟,你要是怕的话,把这把刀放到枕头下面,保证你就不做噩梦了!”
“啊?这……”
不容葵葵反应,祝南锦就已经把刀塞到了她的枕头下,同时道:“放心吧,我已经洗干净了,没有油腥,这把刀是厨房专门用来宰杀鸡鸭鱼的,我听老人说这方法有效,你试试!”
一番操作之后。
祝南锦这次是真的离开了府。
直奔着昨晚的案发现场走了去,巷子的通道有些狭窄,两侧堆满了杂物。
地上还有一摊深褐色的血痕。
祝南锦走了过去。
细细打量着四周的环境。
特别是死者躺过的地方她看得尤为仔细。
地上还有一两根残留的长发。
目光落向墙角的几道抓痕,祝南锦端详了许久,脑子里在演练着凶案现场可能会发生的一些情况。
因为她的身体刚好被一堆杂物挡住所以进巷子里的人根本注意不到祝南锦的存在。
听到一些细微的声响。
祝南锦屏住呼吸透过层层缝隙往巷子口望去。
虽然是逆光。
但她也能分辨出来来人是谁。
祝蓓蓓艰难的跪在地上寻找着什么,她神色焦急,眼睛时不时的还要往巷口看几眼。
口中念念有词。
“应该就在这里的……”
“……难道被官府的人拿走了?”
看到祝蓓蓓这个样子,祝南锦也跟着产生了一丝疑惑。
现在天色才刚亮她就跑来这里怕不是一个正常人所为吧?
而且……
看祝蓓蓓的样子,她明显是知道这里出过命案!
想到昨晚那个逃走的凶手!
祝南锦脑子里闪过唯一一个可能,“难道真是祝蓓蓓动的手?”她杀阿兰做什么?而且还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怀了孩子的人跟人拼命,也不怕胎儿不保?
正想着。
余光中忽然看到有一个别样的小东西引起了她的注意。
那是一只白玉耳环。
品质上乘!
触感微凉。
“她难道在找这个?”难道真的跟她想的一样吗?
随着街上的人逐渐多了起来,祝蓓蓓心里也越加慌乱了,额上渗出了冷汗,一双手在地上和角落不断扒拉着,“应该就掉在这里的,怎么不见了呢?”
“去哪儿了?”
“你是在找这个吗?”祝南锦走了出来,将手中的耳环亮在了她的面前。
看到她的出现,祝蓓蓓眼里有着些许惊愕,“你怎么在这里?”
祝南锦踱步逼近,道:“这话应该是我问你吧!我以为菁菁的死可以让你消停一阵子,好好经营你的店,没想到,你竟又开始害人了!”
“她的死跟我没有关系,把耳环还给我——”祝蓓蓓伸手想要去夺,却被祝南锦紧握在了手心里。
“你怎么证明阿兰的死跟你没有关系?这耳环又作何解释?”
祝蓓蓓试图再去抢,却三番两次都被扑了空,她行动不便,昨晚又受了点伤,根本没法跟祝南锦比,“我没工夫跟你解释,反正她不是我杀的!”
“还给我,祝南锦——”
祝蓓蓓声音调高了几分。
眼里充满了急切。
祝南锦看了一眼手中的耳环,道:“还给你可以,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