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员们听着花颜汐的话听得云里雾里的,怎么说着卖盐的事,一下子扯到国家大事去了,一脸的懵。
花颜汐看着这些身处舒适圈许久的人,也没再多说,说了他们也不明白。
他们只需要把控住盐的质量以及产量,其他的她会处理。
因为有夜逸白这个外挂在,对于西山的情况花颜汐都了解的差不多,指令下达就可以。
西山临近海域,气候比京城更为寒冷。
花颜汐屋内的炭火烧的足足的,四面的窗户也都封紧用棉布抱住风口,倒是不太冷。
花颜汐在屋内坐了几个时辰,感觉有些憋闷,于是便打算去外面走走。
裹了后衣狐裘便推门出去。
地面落雪一片,就连头顶都是鹅毛雪色。
走在雪地中,发出咔吱咔吱的声响。
这会已是深夜,寨中工人已经熟睡,只在四边的塔楼顶上有人守着。
花颜汐并未走远,转了一圈回来,正准备回房,余光瞥见二楼。
那是夜逸白的住处,这会黑着灯。
在花颜汐忙碌的这几天里,夜逸白除了白天的时候同她一起探讨着西山的事,一到入夜便没了人影,一个人躲在房中也不知在做什么。
莫不是惧冷?
花颜汐心中奇怪,上了楼。
等到房门口的时候才恍惚过来,深更半夜的,他这会定然睡了,正要转身离开,便听到里面发出一声嘶吼声。
那声音中带着痛苦与挣扎,好像被人掐住了脖子一般。
花颜汐立即伸手推门,房门锁着,她从空间里面拿出一根长长的矬子,将木销挪开推门而入。
屋内漆黑又寒冷,并未生火,好似比外面还要更冷些,花颜汐忍不住抖了下。
“夜逸白?”花颜汐一边喊着一边走近。
然而,此刻无人应答。
点燃桌上的烛火,屋内通明一片,也瞧见了正躺在床上的夜逸白。
男子双眼紧闭,四肢紧绷,整个人像是被人强行固定在床上一般,时不时的从口中发出痛苦的嘶吼。
花颜汐以为他是做了噩梦,做到床边伸手想要将他推醒。
推了几下却没有丝毫用处,他好像整个人都陷在自己的情绪中,仿佛饱受折磨。
花颜汐伸手替他把脉,然而他拳头紧握,身子绷紧,压根把不出脉,却发现他全身滚烫,如同一团火。
花颜汐快速伸手扒开他的衣襟,拿出银针,在他的肋骨腹部等地方扎下银针象牙让他放松身体。
却不想,夜逸白哪怕神志不清,却是本能地抬头,一拳挥在了花颜汐身上。
花颜汐躲闪及时,却还是被拳风伤到,直接被击得后退几步,只觉得气血上涌,一道血线顺着唇角流出。
夜逸白依旧没有醒转的迹象。
花颜汐从未应对过这样的迹象,只能粗略判断夜逸白可能是走火入魔,不敢再轻易施针,连忙将银针拔除。
好在他除了浑身发烫,四肢绷紧之外并没有再嘶吼,花颜汐便拉了椅子坐在一旁守着他。
这一坐,便到了天明。
夜逸白只觉得全身如同泡在水中一般有了虚脱之感,整个人汗津津的,正准备如同往常一般起身去楼下洗漱,便瞧见了已经靠在椅上不止何时睡过去的花颜汐。
“颜颜?”夜逸白满是惊愕。
伸手去拉她,却发现她小手冰凉。
夜逸白吓了一跳,赶紧起身将她抱到床上,用被子盖住。
在被子下面不断地揉搓着她的手脚,等她的身体软和下来,这才忙去找大夫。
因着西山的气候多变,这边是专门备了大夫的。
大夫把脉过后,确定花颜汐这是寒气入体,还有些内伤。
夜逸白也已经猜到是寒气入体,只是这内伤是怎么来的,他百思不得其解。
对于花颜汐为何会到自己的房间更是没有任何印象。
大夫去熬夜的功夫,夜逸白便一直守在床边,给她又盖上两床棉被,又找人搬来火盆,而后开始用内力给她疗伤。
药熬好端来,可花颜汐依旧未醒,喂了几次药都喂不进去,就算是勉强喂进去也会被她吐出来,一直折腾了好久,药都熬了好几副,才终于勉强喝下去小半。
夜绝尘听闻之后也过来查看,因为男女之防,并未直接进来,而是隔了一道屏风细细问着情况,听说花颜汐感染风寒,命人拿来宫里御医开的药丸子。
里面是药,表面裹了层糖衣,这才将花颜汐不喝药的问题解决。
冬日日短夜长,眨眼便又入了夜。
哪怕夜逸白强行压制,可是身体的异常还是逐渐占据,强撑着身体最后看了眼躺在床上安然的花颜汐。
“看好她,还有,不准跟来。”夜逸白从牙缝中挤出这句话之后便奔出门去,留下侍卫在门口守护。
阿欲看了看房门,又看了看有些不对劲的夜逸白,焦急地道:“主子那样子,好像不对劲,我们要不要跟上去看看。”
“主子说了不准跟,不想死就老实呆着。”阿影道。
“主子这几日确实奇怪,以往他最喜欢粘着夫人,可这几日倒好像是故意躲着一样。”阿欲不解地道,随即想到什么,恍然大悟地道:“难不成主子是听了我的话,准备换个路线,改欲擒故纵了?”
几名侍卫守在门口,小声地猜测着。
夜逸白下了楼之后一路狂冲,险些撞到人。
夜绝尘恰好从盐场那边回来,瞧见夜逸白这副模样,刚要开口,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