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定发看了总觉得有些古怪。
他不知道老爷子,为啥要为了身后事而这般惊喜。
老爷子为这种事情开心是一件正常的事,像马定发这种年轻人,又怎么能体会到年迈苍老之人的心心念念?
人只要老到一定岁月,贪图的不再是钱财这种身外之物,而是希望死后能够得到安宁。
秦天重活一世,可以了解到一些老爷子的心态。
所以,也能由此明白,老爷子侄女以此来威胁老爷子,是多么过分的一件事!
他不会轻饶了对方!
搞定墓地的事情,秦天还是觉得心气难平,他又问林主任。
“林主任,我怎么才能教训一下那些不孝顺的人?”
林主任闻言,叹出一口气。
“这种家长里短的事,一般得去找妇联活着村委干部管。不过说实话,那样治标不治本,最多就是让她们自己写个检讨去,表面做做样子。”
“老爷子是退役英雄,得过勋章,他侄女不敬重他老人家也就算了,还想着从老爷子身上拿好处,这事我听了都忍不了,决不能轻饶了!”
秦天听了多有所思,又问:“那我应该怎么做?”
“不如……你私下解决一下?”
“呃……”
秦天有些诧异,不免笑着问道:“我可以这么做吗?”
“放心,你尽管去做,只要不过火就行,有我看着呢。”
林主任笑着回答秦天。
听到林主任这句话,秦天瞬间有了底气。
他当下就给鲁定山打去电话。
“鲁哥,我有件事又得让你帮我了。”
“哈哈,老弟不用那么客气,说吧,这次让我替你教训谁?”
秦天把老爷子的事托盘而出,告诉鲁定山。
鲁定山听了,顿时愤怒不已。
“妈的!祝老爷子他侄女真特么不是东西!这事包在我身上,我准备一下就去!”
“好!”
秦天联系好鲁定山,便带着老爷子坐上车,和马定发一同直奔村里。
没过多久,车就开到了城中村。
他们离得近,秦天又开的快,先行到了村中,鲁定山他们暂时还没到。
秦天四下张望,找了个地方停下车,三人便下来活动腿脚。
就在等人的过程,老爷子的侄女突然间就看到了老爷子。
见老爷子身后停着一辆那么豪华的车子,立马喜上眉梢,还以为老爷子想通了。
“叔儿,咋滴?想明白了,今天过来是给我送钱的?”
他侄女名叫祝花蓉,今年四十九,马上快五十岁。
穿的是红色花纹大衣,头上还带着不少金灿灿的装饰,脸上哪怕带着笑脸,也是阿谀贪婪的笑,让人看了极为厌恶。
老爷子闻言,支支吾吾,不敢多说什么。
秦天这时候看不下去了,让马定发过去帮忙。
“你放客气点!祝老爷子是你能这么说话的么!”
马定发当即喊道。
“哎哟?你们算那根葱啊?我们的家事用得着你管?”祝花蓉嚣横至极,有恃无恐,压根不在意比她壮了许多的马定发。
马定发见状,怒然训斥她道:“我当然管不着你的家事,可你也别仗着这层关系就在那得寸进尺!老爷子是退役英雄,你这么做,会遭报应的!”
“还遭报应?你倒是给我说说看,我会造啥报应啊?来啊,有本事你就‘替天行道’啊!你敢么!”
祝花蓉盛气凌人,直扑马定发跟前,她甚至都撒起泼,对马定发的衣服扯来扯去,还要伸手去抓马定发的脸!
“你滚开!”
马定发双瞳一缩,见自己被挠,赶紧把她推走。
谁知,祝花蓉顺势一倒,瘫在地上便开始哭喊起来。
“啊——!来人啊!快来人!有外地人打人了!有人在欺负良家妇女!”
村里人儿见了,纷纷围观,他们对此指指点点。
“发生什么事了?”
“好像是赵家娘们又在那撒泼呢。”
“又是她?三天两头都来搞这么一出戏,也不嫌烦?”
“人家有啥烦的?弄这事她还有得赚呢!”
“那几个外地人今天惨了,惹到祝花蓉这婆娘,不出点儿血,怕是走不了。”
就在村里人议论纷纷的时候,祝花蓉的丈夫赵如海带着他三个儿子,气势汹汹而来!
“让开,让开都别特么挤在这了!碍不碍事啊!”
赵如海五大三粗,本业是杀猪的,魁梧雄壮,没人敢去招惹他。
他的三个儿子也从小吃肉长大,比平常人高大一些,同样也很横气。
见他们走来,村里人可不敢再去多嘴,都很自觉的给他们让出一条路来。
祝花蓉一见她靠山老公走来,立马有了底气,哭爹喊娘般又在那开始演戏了。
“哎哟!我的腿!我的腿啊!疼死我了!这要是骨折了,断了,那该怎么办啊?我还得挣钱,还得工作啊!”
祝花蓉拍着自己的大腿,好似这条腿真跟废了似的,痛不欲生。
她这表演模样,要多浮夸有多浮夸,不知道的听了,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倒不像是断腿,反倒像是她家死了几户口本。
赵如海却是心领神会,一看到这,立马明白发生了什么,赶紧上前道:“老婆!你怎么了老婆!谁把你推成这副模样!到底是谁!”
赵如海明知故问,两只眼里都红的流下了满腔泪水。
这演技跟她老婆相比,也不逞多让。
秦天见了,脸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