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望半晌,只得道:“康慨呢?”
冷先去叫康慨,帅望向南朝道:“你同区华子先送焦尔定安全回城。”
南朝道:“是。”想了想:“我会尽心尽力为教主办事。”
帅望道:“咱们兄弟不用客气,不过,城池失守,军法从事!”
南朝道:“误国害民,自当提头来见。”
康慨进来:“小爷,你不是又要自己做啥吧?求你让我们替你做吧,你沉死了。”
帅望笑,招手:“近前来。”
康慨往后缩缩:“怎么着?你还学你爹要打人?”
帅望笑,看看慕容琴,慕容琴转身出去,没办法,韦帅望不能滚出去说话,只得他滚出去。
康慨这才知道韦帅望真有话说,忙近前来:“怎么了?”
帅望道:“康叔叔,芙瑶这次亲征,小王子恐怕有动作。我不知道她带的兵够不够平叛的,姓焦的刚才表示会支持她,我想你去同焦尔定聊聊,不管是明示暗示,表示我们收到了,只要他支持,将来有他的好处。”
康慨点头:“好,我明白。”
帅望道:“康叔叔,我知道有些人觉得芙瑶有篡位的意思,我同你实说,如果皇帝没事,也不打算亲政,这个皇位,她还……不是非要不可。但是,如果真到水火不溶的地步——左右不过是谋篡与权奸的区别,她也不介意担个篡字。康叔叔你要是坚决反对,或者,不愿参与这件事,你直接同我说,我不让你为难。”
康慨忍不住笑了:“帅望,这事大家都看出来了,你师爷都没意见了,我一草民,我对朝庭大事没啥想法。”
帅望笑笑:“那你小心点出城。”
康慨低声:“你真的还记恨我当年……”
帅望握住他手,沉默一会儿:“我很久都不觉得……恨过你。只是最近,很不顺,看到谁想起来的都是不高兴的事,我想,不是你的问题,只是我心情不好,看谁都不顺眼。”
康慨沉默一会儿:“帅望,蠢人难免做错事,当年你年纪小,再怎么能干,我难免觉得你只是个孩子,有把握不住自己的时候,所以,你师爷说抓住你,我还是觉得不管你是跟慕容走还是跟魔教走,都不如跟你师爷回冷家山好,我没有害你的心,只是人蠢,好心做错事,认打认罚,不要再记恨了。”康慨微笑:“我知道你不管怎么记恨,也不会害你康叔叔,不是为了我,是为了你自己,请你原谅我。”
帅望愣一会儿,还真是这么回事,他可不是心里有根刺,还担心着康慨的安全,这刺不过是刺他自己的。何必呢?如果能放开,应该努力放开才对。帅望微笑:“好吧,看在你苦苦哀求的份上,我就努力忘了吧。”
康慨在帅望的头上敲一记:“我去了,用不用把南朝换下来?其实我觉得他现在也不会反对什么,只不过跟你差不多,心里有个坎,过不去。也不过是伤他自己的没用的记恨。”
帅望笑:“我听着他教主教主地,我就生气,再别扭我就让他滚。”
康慨道:“是,只有教主可以别扭,别的人只能被教主别扭。”
韦帅望气道:“滚!”这死康慨,从小教训到大,他烦不烦啊?康妈!
帅望缩被窝里,裹着被子,忽然觉得心情好多了,唉,康妈还象以前一样好嘛。
焦尔定离了北安城,没出城门多远,后面康慨已经追上:“守备大人!”
焦尔定一愣:“哟,这多少人送我出城啊?”
康慨一笑:“我家教主临时想起来几句话,让我同焦大人说。”
焦尔定回马过来:“请讲。”
南朝同区华子看看康慨,我们用不用回避啊?
康慨道:“教主对两位也有话说。”
南朝同区华子忙过来。
康慨道:“我记性没那么好,复述不了,我就用我自己的意思跟你们说一下,有什么不对的地方,等你们回去,再向教主请教。大家都知道,摄政王以公主身份摄政,已经有违传统,必然会遭遇一些人的反对,不过她的摄政身份是先王定的,大家大约没什么意见,这种情势之下,我实在看不出她还有什么别的办法,退无可退,两位觉得呢?”
南朝很明白,这是要他表明态度,他看看区华子,你说吧,我懒得回答这种问题。
区华道:“我没太听明白,我只知道现在敌人来侵略我的国家,有人勾结敌人,通敌者当死!这没什么疑议。”
南朝点下头:“对,别的就不用说了。”说别的有意思吗?事实证明我错了,小王子不但有反意,而且手段如此下流,我们只能两害权其轻,至于你要说宰了小王子之后再篡位的事,跟我们有关系吗?我们也阻止不了。
康慨道:“别的,恐怕也得提一下。咱们这里没外人,不必说官话,小王子把事情做到这地步,这圣旨不知是他胁迫着下的,还是哄骗着下的,可圣旨就是圣旨,抗旨就是抗旨了,把圣旨扣下不发,就是死罪。顶着这样的罪名继续摄政确实是要命的事。我相信要是韦教主,他会愿意冒这个险,但是他不可能保证别人也肯冒这个险,而那个人是他至亲,不管芙瑶做何决定,教主势必要支持她到底。你们明白这意思。教主不是容不下不同政见者,但是如果你不赞同这件事,或者,你同情小王子,教主不会让你为难,他会让你退出与这件事相关的事,如果你愿意做别的事,他还有别的事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