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思聪爱谭佳兮,爱得欲罢不能。
他第一眼看到谭佳兮的时候,只是觉得好奇,因为在一个女人最美的年纪,她却在刻意卑微自己,明明五官属于上乘,却喜欢低着头,似乎不想被任何人注意到。
她有一双乍看非常干净清澈的眸子,周身的气场却又并不像是白纸一张。
他平日里见惯了美艳窈窕,这张脸看上去并没有更美,他却对谭佳兮几乎是一见钟情。
时间一长,他逐渐习惯了在昏暗的角落听她弹琴,倒不是说她弹得有多好,只是听她弹琴他的心情会莫名变好。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爱情。
吴思聪最初的时候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背叛谭佳兮。
他爱她,即使她有糟糕的过去,他也愿意等,直到她的伤口痊愈的时刻。
可是婚姻的平淡琐碎,足够磨尽他最初的激-情。
结婚三年,他甚至碰不得自己的老婆,这种事情说出去未免让人耻笑,偏偏他又舍不得用强,他想他到底是爱她的,怕她吓着,怕她芥蒂。
那天他从床上醒来,看到一双细细的丹凤眼,一时间差点错认为是谭佳兮,情绪还未酝酿成欣喜,心脏便猛地坠入谷底,一阵让他作呕的感觉铺天盖地的袭来。
到底是怎么发生的,他完全没有印象,他想他大概是真的太久没碰过女人了。
林以轩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靠在他的肩头,床单上的一点玫红血迹衬得她更加柔弱。
“吴总,你放心,我不会给自己惹麻烦的。”林以轩吸了吸鼻子。
“嗯。”吴思聪眸子沉暗,似乎终于对眼前的女人有了那么一丁点儿印象,“你是叫林以轩吧?”
林以轩本是徘徊在三线的影星,她不是新人,甚至颇有老戏骨的风范,即使演的都是一些龙套,也惟妙惟肖,却似乎总是时运不济而红不起来,而一晚过后,她成为电影《蝴蝶惊梦》的女主角。
说起偷吃这种事情,其实做过一次,很难去阻止有第二次,无论感情多么深厚,无论自控能力多么强,只要已经做过一次,便会有“一次”跟“多次”实在毫无分别的想法。尤其是……在自己的老婆一次又一次地拒绝本该有的夫妻之事的情况下,那种诱-惑几乎是成百倍地方大。
吴思聪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一个有生理需要的男人。
他告诉自己,他爱谭佳兮,他所做的一切,是为了保护她。
何况林以轩是个懂事的女人,不贪心,从未出过什么幺蛾子给他。
可就在刚刚,吴思聪正在林以轩的身上纵情驰骋,回头蓦地看到了手机屏幕上闪烁的“老婆”二字,他突然胸口一空,心底有些怕,他怕林以轩的存在会毁了他苦心经营了三年的美好婚姻。
他快速地冲了澡,开车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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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佳兮听到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有些惊讶地看着吴思聪本人居然出现在自己面前,还来不及开口,便被他紧紧抱住。
“老婆,我爱你。”他说的极其认真。
谭佳兮双颊抹上一丝红晕,低声道:“别闹,还在外面。”
吴思聪笑,单手搂着她,另一只手拿钥匙开门,用脚将门拨开便拦腰抱起谭佳兮进了屋。
一旦渴望过头,人的适应能力总是非常强悍,就像吴思聪被拒绝多了,竟会觉得连抱抱她都心里美滋滋的,心想至少她现在已经不害怕自己的亲近了。
“不是说今天得晚上才能回来吗?”谭佳兮顺从地被他抱在怀里,隐隐约约闻到一丝丝香水味儿,很淡,显然已经经过了遮掩,但气味是常年累月染上的,如果不是太过亲近根本闻不出来。
她知道,他在外面有人,但是那又怎样呢,毕竟是她有问题,只要他依旧爱她,那么她就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嗯,临时有改动。” 吴思聪有些心神不宁地说,抱着她倒在沙发上,却无心亲昵。毕竟刚刚从别的女人那里过来,他没办法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晚上想吃什么,我一会儿去买菜。”谭佳兮浅浅地笑着,乖巧可人。
“让陈阿姨去就行了,这么热的天,万一中暑了怎么办。”吴思聪虽是这么说,却是爱极了谭佳兮这般,即使嫁给了他也毫无架子,凡事喜欢亲力而为,依旧如最初那般节俭朴素,谦逊懂事,完全没有因着由清贫变成了富有而露出类似暴发户的嘴脸。
吴思聪承认,除了床笫之事,谭佳兮温柔体贴到几乎是他理想中的完美妻子。
“她可不如我会挑。”谭佳兮眉眼间露出得意。
她笑的时候,脸颊会露出两个十分浅淡的梨涡,吴思聪格外喜欢,他甚至经常会想,就算谭佳兮幼时遭遇不幸,也比很多女人清纯干净的多。
他愈发觉得内疚。
“老婆,今儿歇着不做了,我们出去吃。”吴思聪抱着她,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
“好。”谭佳兮依旧点头。
谭佳兮已经二十四岁,学业事业皆颓败无成,要说优点,大概她唯一擅长的就是一个“忍”字,忍着很累,有时候反而是最好。
她七岁的时候父亲出轨,跟一个发廊洗头妹搞上了,母亲一哭二闹三上吊,跟那女人撕破脸皮你死我活,把父亲逼急了离了婚,父亲又是个不成气候的男人,没什么能分给她,最后一穷二白,连女儿都养不起。
她谭佳兮绝对不会步母亲的后尘,那个用opium香水的女人,不过是替她履行了一些义务,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