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容昐端了一杯茶出来,放在她身侧的案几上,退到一旁。太后挑眉不耐烦觑了她一眼,饮了一口,立马泼出去:“我不吃龙井。”
容昐问:“娘娘喜吃何茶?”
“碧螺春。”
容昐端下茶碗,下去,这时有宫人进来禀告说皇上来了。
容昐待在耳间里,又重新烧了一壶热水,在等待的过程中,她听到太后问皇帝:“我儿,以后再也不许你进后宫,也不许和你兄长玩。”
皇帝还不会出声,只看着他母亲,懵懵懂懂的。
太后爱恋的摸了摸他的小脸:“皇帝只需听母后的就可了。”
容昐端了茶水出来,太后接过,才喝一口就吐掉:“什么腥臭味,也不知是什么货色也敢充碧螺春!”
容昐眸色一暗,嘴边笑容沉下。
皇帝好奇的睁着眼珠子滴流滴流的看容昐,许是她身上小礼物的乳香味让他喜欢,皇帝蠕动着小嘴,伸出手要她抱,太后皱眉:“下去吧,连侍候都不会,真是愚不可及。”
容昐颤抖着手,跪拜在她洒下的滚烫茶水之中,朝她连叩了三个响头,才艰难的爬起身。
就在她慢步退出门时,也不知怎的,神使鬼差的抬起头。
却见太后抱着小皇帝,小皇帝一双大眼还直直的盯着她,嘴角弯弯的样子颇有几分小儿的味道,容昐心下觉得怪怪的,但又察觉不出来,直到小皇帝又朝她伸出了手:“母。”
这还是打他出生头一句话,顿时屋内众人喜不自胜。
太后更是喜极而泣,搂着他:“我儿,快叫一声母后。”
小皇帝委屈的瘪瘪嘴,像鲤鱼翻肚,不断挣扎着要离开太后的怀抱,他最后眼睁睁的看着容昐的身影消失在厚重的门帘后,哇的一声嚎啕大哭。
容昐从里头出来,抬头长长呼出一口浊气,秋香等在外头,见她出来连忙替她披上斗篷,御住寒风。
容昐把自己的半张脸都藏在斗篷下面,呼出一口白雾,重新往体仁殿走去。
午膳是在宫里用的,容昐疲劳了半日,并没有什么胃口。
她在众人用膳时,去了体仁殿附近走走,才刚走到一处荒凉的宫苑门口,忽听的一声熟悉的公鸭嗓子。
“丽妃,丽妃,你就可怜咱家则个。”高耸的杂草间,只见有一男人不住的耸动,他身下是一个j□j丰满的女人身子。
女人似乎挣扎的很厉害,丁丙秋喘息道:“你还以为……你真是丽妃了?实话与你说吧,太后娘娘就等着办你们这群小妖精呢……呼呼,你肚里那块肉也定留不得,还不如顺了咱家,以后这冷宫之中咱家罩你。”
容昐站在门外看着丁丙秋。
只见他这话说完后,丽妃顿时面如缟素,停止了挣扎,低低的悲鸣一声。
丁丙秋嘿嘿淫#笑,把她倒了过来,抽出尖细的双手疯狂的扣动丽妃丰满的下@体,双目瞪大了,挖出里头的媚#肉喜不自胜,而他则将他那半截东西塞进她樱桃小嘴之中。
容昐看着他手中带着的宝石戒指,在阳光的反射下璀璨夺目。
容昐蹲□,抓起一块极大的石头往里狠狠砸去,砸重丁丙秋的后脑勺。
丁丙秋猛地停下动作,捂住头,大呵:“谁这么大胆!”说完,他自己也怕了,连忙翻身从丽妃身上爬下我,哆嗦的抓起身后的衣服,快速穿好,警觉的看着外头。
丽妃擦掉眼泪,躲在高高的杂草后瑟瑟发抖。
容昐捏着嗓子,朝里大叫:“皇上,皇上,您别用石头丢奴婢啊!皇上,您在哪儿,快出来,太后等会就来了!”
丁丙秋顿时白了脸,也不管丽妃了,直接往小门跑去。
容昐冷笑着看他,又看着丽妃仓皇失措的整好宫装也跑开了,她才从门后走出。
对于这种欺软怕硬,死咬住不放,扭曲了人性的贱#人,一味的忍让只会纵容他嚣张的气焰。
没了赵拯的丁丙秋,捏死他,易如反掌。
到了傍晚,雨雪皆停,在她出宫的路上,太监早已扫清了白雪,只留下一行长长的带了湿意的路。
她从西门出,正待爬上车,身后扶着她的手忽的换成了一双有力的双臂。
容昐转身望去,只见一个身穿蟒袍的太监正搀扶着她。
“夫人小心,咱家江道平。”江道平尖声道,待把她扶上车厢时,江道平才指着里头说:“车内有画像。”
容昐一怔,回过神来,感激不已,朝他行礼:“谢谢公公。”
江道平不敢受:“是庞大人嘱咐的。”说着上前替她撂下车帘,低下头,恭敬道:“夫人好走。”
马蹄声嗒嗒响起,容昐全都拉开了,她就着昏暗的车内光线望去,将画像撕成了粉碎。
夜晚,庞晋川到她快睡了,才回来。
回来一言不发,将头靠在她肩头,把身上一半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
他身上烟熏味还是很重,还带了皇宫内奢靡的味道。
她刚想抽身走,却被他牢牢擒住了腰肢,庞晋川睁开黝黑的双眸,眼中只倒影着她的影子,他问:“我护住你了?”
容昐还没反应过来,庞晋川笑道:“那日,你说若我能护住你,日后你日日替我绑腰带?”
容昐这才想起,心下不由有些窘迫。
庞晋川却好似不知情,摊开她的小手牢牢的握在自己大掌之中,许久,诚心诚意道:“走到这里,我还是打算牵着你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