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进了会场,身后便有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叫着自己,“清梨姐!”

云清梨回过头去,便看到谭筱月一袭白色小短裙,简单的长直发披散在肩头,她整身的装扮既是清纯,可头上戴着一个白色镶嵌钻的花型发带,一看便知是价值不菲。

见到云清梨独自一人,谭筱月立刻向她四周看了看,“就你一个人吗,卓少没有来?”

谭筱月今天是听了她母亲的吩咐,陪江慎过来这次浩方的酒会的。可她心思根本不在江慎身上,趁着江慎和其他交谈的时候,便是左顾右盼,谁知却是看到了云清梨进场。

“谭小姐你好。”云清梨礼貌的笑了一下,其实也不难看出,谭筱月对卓灜有些意图,所以谭筱月的问题,她是故意忽略了。

谭筱月也不知云清梨是无心不答自己,还是蓄意的,可又不好继续问下去。但心里想着只要卓少来了,肯定得来找这云清梨,自己只要跟着她,准是没错的。谭筱月恹恹的笑了下,“清梨姐,叫我筱月就好了。我今天和江慎来的,他就在那边呢,我带你过去找他!”

不由分说的,谭筱月拉着云清梨就向江慎那边走去,她心里是盘算着,既然江慎这么喜欢这个云清梨,那就让她们凑一对儿,自己就能和卓少一起了。

本是不太待见谭筱月的江慎,只是无意的朝着她那边看了一眼,看了一眼之后,又立刻转过了身去,抛下了正在交谈的人,赶紧向云清梨走了过来,“梨梨小妞儿了,你怎么来了?我今天给灜打电话,他说他不在邺城!”

不在邺城?云清梨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卓灜今天下午走得匆忙,也没说去做什么了,她只以为船务那边有事处理,便也没有多问。

可他那么刻意瞒着自己,到底做什么去了?

为了不让江慎看出自己的惊讶,云清梨将耳畔落下的发丝夹到了耳后,微微一笑,“嗯,今天我是陪朋友来的。”

原来卓少也没跟着来!谭筱月心里不由得一阵失落,抓着云清梨的手也松开了去,她可不愿意白讨好其她女人。

“哦?是娇娇吗?”江慎听了,便是四处张望着,一下变在人群里找到了一袭正红色露背长裙的温娇娇,不由得看得会心一笑,“娇娇是浩方的员工啊?”

此时温娇娇正陪着谭逸和其他零售公司的几个经理见面,见着谭逸和颜悦色,笑起来的时候有模有样的,温娇娇便在心里暗自嘀咕,这丫居然是会笑的!

谭筱月看到不远处的谭逸,不由得身子一震,整个人脸色一片惨白,找了个借口,赶紧到了一边的角落里,拿出了电话立刻拨给了其母侯若婉。

“妈,真的见着谭逸了!”虽是同父异母的兄妹,谭筱月视谭逸为自己的死敌,这也是侯若婉自小“教女有方”。

“筱月,你说什么?”侯若婉正和几个贵妇一起打麻将呢,自上次和云清梨打过牌之后,她收起就没好过,今晚也是输了不少。听了谭筱月没头没尾的一句话,更是火上浇油的。

“在浩方的酒会上!”谭筱月眉毛拧着,一副不耐烦的模样,“妈,你别打牌了不行吗?!”

昨天谭筱月在南楼见过谭逸,侯若婉就去找了谭心平,谭心平在中心局开会,只是敷衍了她几句,也没细说。待到今日,谭心平又去了国外公务,更是没机会问了。现下听了谭筱月的电话,心里那焦虑又腾升了起来,训着谭筱月道:“行了!筱月你怎么说话呢!我等把事情弄清楚再跟你说,你先在那边看着到底怎么回事!”

“妈,我不要!我才不去见谭逸呢!”谭筱月还在发着嗔,可惜侯若婉那边就已经挂断了电话。

无奈的,谭筱月只好往回走。回到会场,便见了谭逸和人谈笑风声,谭筱月没想到,没有谭家的背景,谭逸居然还能如鱼得水!

还是说,谭心平背着她和她妈,给了谭逸一些帮助,只是她们不知道呢?想想也是,谭逸本来一个乡下小子,就算在国外待了十几年,也不过是个乡下村妇生的儿子罢了,能有什么能耐!

“筱月,你来了!”

谭筱月迎面走过来个二十六七岁的年轻男生,他一身西装革履,可是面容上的羞涩还是能看得出他不够成熟。

可他,却是浩方的第一大股东,崔世佳。

崔世佳喜欢谭筱月不是一天两天了,可是谭筱月却看不上他。虽说崔世佳是浩方的第一大股东,却只是个挂名董事,不过是每年拿公司分红罢了。浩方真正掌权的,还是崔世佳的叔父崔盛元。

而崔世佳这软绵绵的个性,更是没可能战胜崔盛元,从他叔父手里把管理权夺过来。

侯若婉也是看到了其中的利害关系,所以并没有想促成谭筱月和崔世佳的婚事,反倒是选择了比浩方集团及产略逊的江慎的家族。江慎是天垠的核心领导力,虽然现在还没接管公司,但他是独子,公司最后总是要交到他手上的。也就是说,江慎将来会是天垠的唯一领导人。

“怎么了,筱月,你不开心吗?”崔世佳见谭筱月愁眉不展,心里也替她着急。虽然谭筱月对自己并不算热情,可是他就是喜欢她那清纯天真的模样。

“世佳哥!”谭筱月赶紧敛去了自己脸上的戾气,微微一笑,即便是看不上崔世佳,但样子还是要做做的,“今晚的酒会很成功啊,祝贺你!”

“都是叔叔办的,我不过是和你一样,只是来参加而已。”崔世佳腼腆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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