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抽不多的时间排练通告的舞蹈,自然也是禤来指导,含宁这才发现禤老师的动作和协调能力竟然非常好,即便腿上有伤,但是一些难度极大的动作做出来仍然赏心悦目。

不过禤倒是个挺公正的人,丝毫不因为含宁可能抢了自己学生弟弟的角色而对他有所偏见,对那两个人的要求也很严格,只是那严格中又透出许多温和关心来。

含宁坐在一边看着看着,就忽然想起自己当初受训时候的情景来,影卫营的师父当然比禤老师更严格,营中供着王府主人赐下来的红漆铁杖,从里到外都是精钢所制,几乎每日都有无法完成训练任务的人受杖刑,含宁看着禤老师责罚弟子时候的目光,再想想那时候时不时便能听说营中多少人又在杖下丧生,心中莫名就涌出一些自伤的情绪来。

人果然是不易满足的。

一天结束的时候,表演老师总结学习情况,含宁知道自己与别人的差距,甚至已经做好了可能会受到惩罚的准备,谁知道老师居然用十分信服满意的表情道:“覃总的眼光真是不错,韩宁真的没有学过表演么,似乎在这个角色的领会上颇有天分。”

大剧的男主角的身份是潜入调查的特工,对含宁来说,实在算是本色出演。只是厅中另三个人听到这样的评价,面色立时都带上了一些惊讶,看着含宁的目光便有些不同。

含宁抿了抿唇,没做任何表示,郝毓炘还好,阿炜许是仗着禤,眼睛便斜了斜。

表演老师离开,学员各自收拾东西的时候,郝毓炘走到大厅一角的储物柜前,突然随口道:“你认识陆总的女儿?”

含宁手上一停,知道郝毓炘口中陆总的女儿指的是乔羽佳,却并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看过去。

郝毓炘没想到含宁反应这样冷淡,他是出道多年的艺人,娱乐圈里论资排辈,算不上大前辈,但总比含宁这样半道出家的要高一级,主动搭话跟含宁聊天,已经是自降身份,而含宁的反应竟然这样倨傲,一时便有些下不来台。

一边阿炜见了,立时炸毛,冲过来一拎含宁的领子道:“你什么态度?以为自己有个投资人的女儿做女友,便抢定了主角位置?阿炘为这个角色付出多少你知道么?一个新人,有什么可傲的?”

这话说白了,就是说含宁靠女人上位,算是挺严重的话。

不过对含宁来说依靠女人本来就是理所当然的,因此并不生气,只是对郝毓炘问到乔羽佳心怀戒备——羽佳,好像也挺喜欢这个人的——含宁眼神更冷,后退一步,没有怎么动作便脱出阿炜拎着他衣领的手。

阿炜是街舞出身,身手比许多人都灵活许多,从小到大,跟人打架少有输的,见这新来的小子竟然一副你奈我何的表情,这些天有些压抑的愤怒便忍不住爆发出来,对着含宁便是一拳扫过来。

这样的拳头,含宁想要避开当然容易,但是他却并没有避让,只是微微侧头,避开拳锋,任拳头的一角在自己脸颊上扫过。

排练厅的门突然被人推开,禤老师大步走进来,在阿炜还没有反应过来的瞬间,突然一伸脚,在阿炜膝盖上方的位置狠狠一脚,将阿炜整个踹的飞出去一米远,夹杂着怒气的声音随之传来道:“干什么,比不过就用这样的方式欺压后辈么?亏你出道几年,越长越回去了!”

郝毓炘显然有些怕禤,立时禁言,在立柜前垂手站定,阿炜脸色坐在地上,看着禤翊奇的眼神倔强。

郝毓炘见状,急忙解释道:“老师,是我的错……”

禤翊奇向着郝毓炘的方向瞪了一眼,也不搭理地上的阿炜,只是转过头对着含宁道:“没事吧。”

含宁左颊略略有些红肿,点点头道没事,刚才禤翊奇出脚的速度极快,阿炜和郝毓炘反应不过来,含宁却看的一清二楚。

禤翊奇脚上的力道明显不大,却不是因为他有意偏袒而是他脚上旧疾作怪,使不上力。

也是艺海对和乔妈妈有协定,在确定角色之前不炒作含宁,所以尽管已经是三选一的局面,粉丝们对于最后一个神秘人的情况仍然并不了解,含宁脸上的伤,一时也不怕有人借机生事。

禤翊奇又瞪了一眼阿炜,声音略冷道:“回去!”

阿炜坐在地上不知道为什么就突然全身一震,愤愤然的神情被一丝不甘心替换,终于哼了一声,转身走了。

郝毓炘也不敢逗留,拎着东西追上阿炜脚步。

禤老师叹了口气,转向含宁刚想说话,含宁却突然插口道:“您有腿疾?”

禤翊奇眉头一皱,脸色有些不好看。

含宁又说了一遍道:“刚才见您动作间略有凝滞,想来腿上伤势已久,若再不好好调整,恐怕还会更严重。”

禤翊奇原本有些微怒的神情在含宁这句话之后变成了疑惑。

腿上的伤有七八年了,若不是因为这腿伤,他如今应该还在舞台上,禤翊奇年纪不大,在艺海辈分却高,起初是制作人覃鸣的老师,腿上的伤,是他心里最大避讳,全公司上下,都很默契的不会说起来。

这么长时间,去过多少医院,都说已经治不好,最多只能温和调理而已,含宁的话让他突然又生出一丝希望。

“如何调整,我咨询过外科医生,我的情况,即使手术也没有可能完全好起来,还要承担超过三成机会失败的风险。”

含宁犹豫了一下,走过去蹲在禤翊奇脚边,伸手在他的腿上摸索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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