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杀就会死。
他不是忘了自己最大的依仗要罢工一个月,而是界核强烈的提醒他有两个家伙躲在那边密林中,气息还若有若无,一下虚弱一下正常的。
陆穷木然的看着那处密林,它并没感受到任何有危险的生灵在附近,除了眼前这个危险指数最大的人类。
要么进一步说,尚游强大的危险气机混淆了它对周遭的感知能力,甚至更严重的是遮掩了,它的五官精神意识全被尚游的危险气机堵住了出路。
“怎么了,小友,那里有什么?”
“两个不正常的人类,怎么您没感觉到吗?”尚游有些吃惊的说道。
“说来惭愧,我的感知力里充斥着小友的危险气息,竟使的我对周围两眼一抹黑。”陆穷尴尬的摇了摇头。
尚游下了鹿背,在看了眼一脸茫然的陆小卜,也就不在好奇多问了。
“还不出来吗?我在数三下,要是让我亲自揪你出来,那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很快,密林中悉悉索索的响起了不同寻常的声音,一个满身是血,怀里抱着一个血人,还身背一口血钟的巨型汉子,带着腼腆且诡异的笑容走了过来。
“俺大息功都练到顶了,你是怎么发现俺的,不对啊!你也不可能发现俺啊!你还是个凡人,这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啊?”
巨汉收起笑容,拼命饶着头,一脸急躁的都饶出血了都还在继续着。
“哪里都没问题,你别把我当人看就行了,你背上背的可是云钟?”
尚游呼吸急促的盯着那口钟,界核更加是不停在变热转动,隔一会儿还加大动力跟热度的催他快点夺了那口钟。
“你怎知晓,难道你跟他们一伙的,啊去死。”巨汉停止了饶头,气急败坏的冲了过来。
尚游哪敢和它硬刚,就算全盛时期,他也不会傻傻的站着不动让一个近乎三米、身子骨架非常宽阔的高大汉子撞上来。
陆穷雄壮的鹿身倒是可以和其相提并论,他见尚游躲在他身后,于是他用力的低下头一鼓作气的用它残缺的角顶撞而去。
轰!
巨汉被顶的一屁股坐在地上,陆穷稍微好一点,只是白皙的鹿脸瞬间像充血似的,猛烈的后退了好几步。
势均力敌,但明显巨汉因为身上有伤势的缘故,实力要大打折扣。
“娘嘞,俺出道至今,头一次让只美味给欺负了,唉,大人,醒醒,赤森该怎么办才好,可能冲不出去了啊!”
巨汉赤森秃废的坐在地上,他将怀中的血人立于身前,并用双手架在血人的胳肢窝,耸拉着脑袋叹息着,还一前一后的摇晃手里的人儿。
血人被他摇醒了,但属于那种猛然睁眼,只来得及说了一个字。
“你!”
他顷刻间就泄气了,至此一命呜呼。
赤森被吓傻了,呆滞了十几秒后,开始抱头痛哭了。
“大人,你不能死啊!你走了属下怎么办啊!还有这口要命的钟,俺又该如何处置啊!
啊……”
赤森鬼叫着,眼泪哗哗的流,倒是不像做假。
“丢了也不是,大人用命护着的宝贝,俺不能丢,怎么办啊!大人,俺才十六岁,俺不想死啊……”
旁边一人两鹿面面相觑,相顾无言。
尚游无语的同时,有点感概人生无常,谁会用命都要护着云钟,除了那位耗尽毕生心血的炼制之人,俞正。
还有谁,会为身外之物拼命的。
可这位俞大人前几日运筹帷幄间谈笑风云,又以云钟面世,不费吹灰之力挡下了八王爷问罪,最后震散天煞,好不威风。
观其心口行三处作为,厉害那是可见一斑。
然而,这才多久,竟被人杀逃命了,连死都是以这种憋屈的死法,愤怒不甘的与世长辞。
怎不叫人唏嘘,命如草芥,生如蜉蝣,苟活于世间,谁又真的自在,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嘶。”
正处于感慨状态的尚游,突然胸口一阵绞痛,升起了一片无名之火遍布全身,烧的他痛苦的倒在地上,像是一只煮熟的虾米。
界核又在作妖,它等不及了,
但受苦受难的始终都是尚游,他甚至有时都想把胸口这不顾他感受的家伙,给抠下来一锤子爆了它。
他试过,没抠下来。
命啊!
命苦啊!
尚游披头散发,大汗淋漓的站直了狼狈的身子,他大口吐着热气,浑身像是一团行走的火焰,踉踉跄跄的走到了赤森的面前。
“那就把云钟给我,我保你不死。”
赤森惊恐的摇着头,心里则在动摇,本来失魂落魄的,见这人身上冒着火,像是个魔鬼般接近他,开口说的话,也令他不容拒绝。
但俞正的养育之恩,使他掘强的不肯低头,哪怕很想活命,可拗不过内心的煎熬。
说通俗点,就是个憨憨,不懂的变通。
“不行啊,俺不能这样做,要不你放俺走,俺试试带着它能不能活下去,实在不行,俺再回来把它给你。”
尚游被他这话搞的愣了一下,随即笑道。
“你当我傻了?这样吧,退一步说,我与俞正大人是旧相识,相必大人泉下有知,也定会乐意至极的把云钟交于我保管。”
“真的?俺怎么没见过你,等下,俺认真看看你身上有没有大人的蛛丝马迹。”
赤森鼓起了双眼,双手撑地,上身前倾的贴近了尚游,细细打量着。
“真的,我也没见过你啊!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