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天上月明星稀,谷内正在发生着谁也不知的诡异,瀑布上的月亮影子在一点点的减少,仿佛被什么东西在慢慢吞噬着……
只是天边的三个月亮并没有被乌云盖顶,却因为水中月的突然消散,而暗淡了一半之多。
天地变得昏沉沉的,山中许多熟睡的兽类接连不断的猛然惊醒,一声声的长啸,打破了这个宁静的夜。
瀑布里面,有着一层厚厚的岩石,倒月的影子,渐渐的出现在了石头上,轻飘飘的流进细小的石缝中,悄然的钻入而去,很快又消失了。
……
……
“简直难以置信,族母您的主子是个人族啊,怎么能打开麋鹿族强者亲自设下的血脉禁制。”白猿惊愕的望着那道石门。
“我的血也失效了,这道门因为他进入,连禁制都完全变得不一样了,这实在是太诡异了。”陆小卜紧盯着石门,一筹莫展的说道。
白猿拄着那根黑木棍,缓缓的转过身子,面向陆小卜时,一张衰老的猴脸上,一脸苦涩的开口道。
“事已至此,老朽就实话实说了,其实覆水禁地还有一个古老的名字,也就是消失了上万年的飞天魔洞!”
“飞天魔洞……”
陆小卜疑惑的嘀咕着,顿时想到了什么,眼睛圆睁,急道。
“竟然是飞天魔洞,这道祸乱死门,但凡出世,要是被山外其他的势力,得知飞天魔洞在这里,恐怕你这天然谷的安宁要被打破了,你族顷刻间会毁于一旦,所以你个死老猴子到底想干嘛?”
“族母,您说我想干嘛?与其让我族自生自灭,不如趁有数的年月里,搏一个千秋万代,重返始祖之威,而不似如今大部分族人沦为了异族。”白猿眼神犀利的激动回道。
覆水宫内。
一轮模糊的月亮飘荡在半空中,于骨堆紫花之上,清幽的白月光,照耀着紫花,使其更添美丽妖异。
尚游依旧躺在地上,体力恢复了些,他半睁着眼眸,勉强的看清了眼前的情况。
“月亮,不是挂在天上吗?怎么到这来了。”
“头骨上竟然还会长花,这到底怎么回事?”
他接连不断的咳嗽了几声,难以置信的看着周围的一切。
这时已经是半夜,子时一刻,外面月黑风高,谷外乃至落叶山的飞禽走兽,全都暴躁不安,在山林中猛冲乱窜,除了一些开启灵智或是有了些许灵智的野兽,没有发狂以外,其他的都和疯了似的。
矮山顶上的坟墓洞中。
木屋里,二长老红飞焦急的走来走去,咬牙切齿的说道。
“既然关闭了,就不可能是自动开启,传说开启时间为一天之内不会关闭。”
“而那道古老的门户只有五年未归的红吉加上我们这几个老家伙知道,上面有厚厚的灰尘掩饰着,看起来只有一些裂缝,一般很难发现是道门。”
“那个年轻人才刚来一夜,就发现了那里,肯定是早有预谋,来到我族就是奔着飞天魔洞而来的,就是红吉在他手上也说不一定!”
“族兄,你看这如何是好?我就说族母年幼不懂事,天赋能力不可全中,你恭维讨好的那个人族,他就是个灾星啊!”五长老白棋冷颤道。
“谷外的凡兽已经暴乱而起,山里的一些势力也因此骚乱,等飞天魔洞彻底出世,这里的消息很快就会被传到远方,被大势力族群得知前来,到时只有抛弃祖地,寻觅别处定居,少了阵灵的保护,我们会在混乱的逃亡中与阵灵的诅咒里飞速的走向灭族…”
“白猿兄长,你可记得,当年父亲偏心,在你我之间选择,最终选了你当族长,没想到你现在,却辜负了父亲的期望,亲手葬送了族人以后的命运,你对得起族长这两个大字吗?”
大长老红木面对着白猿,厉声厉色的发泄着自身的情绪,表情狰狞,呼吸急促,似是有天大的狠意。
“你们还想说什么,就尽情的说吧!我已经说的很明白了,与其让族群坐着等死,不如站着求生!”
白猿蓬头垢面的坐在地上,眼神涣散,深深的叹着气。
一直喝着闷酒的红满天看不下去了,把手里的酒壶往地上用力一摔,怒吼一声道。
“我们昨晚费劲全力作法,尘儿的性命是保住了,但还在昏迷中,强行返祖实在是逆天之举,难啊!
还有红木大兄,你说的那些尘年往事,我们几个老家伙都心知肚明,现在到了这种地步,你就不必在惺惺作假了,多想想怎么度过这个难关吧!”
红木见此,冷哼了一声,道。
“老酒鬼,我们同为长老,但也有高低之分,你冒犯大长老,按照族规,这罪可不轻了。”
“到了这个时候,生死存亡之际,可笑大兄还与我谈什么族规。”红满天耻笑道。
“别吵了,抓紧时间,不出三日,北漠乃至无尽深山的大多族群势力定会一一降临落叶山,而我们只有跟山外的秃鹰族和蟒蛇族谈妥,哪怕散尽全族积蓄,只要能从山外或者山后穿过,逃向远方,起码能有一线生机。
不过前提是得让血脉资质好的族人,享受下魔洞带来的惊天际遇。”
三长老白严目露精光,说完这一番话后,走到了白老面前,扶起了他,又道。
“族兄昨晚为了救尘儿,拼了大半修为,现在身体虚弱至极,你们都少说几句吧!”
“就按三弟所说的况,还有那个人族始终是个变数,万一他触动不了飞天魔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