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都上前摸着哑老的心跳脉搏,所幸的是摸到还在跳动,只是腹部的伤口,大部分地方肉都烧焦了,骨头外露,鲜血流个不停,他连忙从身上拿出一个小瓶子,将里面的药粉全算倒在了哑老的伤口上,他又扯去了身上的衣服,正当他替哑老包扎时,却被藤天一脚给踢飞了。
“小子,谁让你动了。”
啪的一声,云都撞在了左面的墙壁上,身子这一下的痛楚,痛彻心扉,脑中嗡嗡作响,幸好的是白天受伤的手臂,没有受到波及。
见此,王成情绪又是一阵起伏,他看了看哑老和云都倒下的地方后,离他很近,他稍微一思量,便终于有所行动,挥手又朝藤天洒出了漫天黑色的药粉,借此挡住藤天的视线。
“啍,你除了丢这区区粉末,还有何能?”藤天挥手释放着火岩掌,那些黑粉,还没碰到掌火,便纷纷变成了尘埃粒子。
还没一下,黑粉就被灭了一大半,而王成立马来到了紫檀椅的后面,椅子后面有个小洞,他从身上取出了一枚漆黑的圆珠,犹豫了一下,便安了上去。
霎时间,整个大厅发生了难以想象的变化,地面在颤抖,厅内每一处都在震动。
“咔擦……”地面与墙壁上裂开了无数个大大小小的洞,一根根铁链从中飞速的穿了出来。
“找死,你干了什么。”藤天不由恼怒,可容不得他对王成做什么,因为四面八方的铁锁,都朝他插去了。
王成给哑老包扎后,抱着他退到了大厅的尽头处,云都早就清醒了过来,此时脸色苍白的跟在王成身后。
随即王成在看向已被铁锁包围的藤天,可他越看越心惊,这些锁链可都是先辈锻造而成,并且用的是上好的铁石,常人还没一下,就会被穿心而死。
现在倒好,不知为何,铁链刺不穿藤天的身体,一下又一下的冲击,顶多对他造成严重的内伤,但似乎很难杀了他。
而地上被下药的人,在毫无知觉里,被地上飞出的铁链,给穿死了,只有极少数几人没有被伤到致命处,只是受了重伤,藤云却是运气极好,没有受到一点伤,只因他躺的那块地上,只有一根锁链,从他敞开的双腿中穿过。
王成又等了一会,可是还不见藤天有生命危险,为了三个人的命,他不在犹豫了,转身向前推开了紫檀椅,只见大厅尽头处,尽然有一扇石门,正在缓缓的打开着。
石门完全打开后,王成不舍的看了一眼四周,他还不甘心的看了一眼藤天,接着深深的叹了口气,抱着哑老道。
“徒儿,别看了,走吧!”
“只要你能学会四道,这里我们还会回来的,他也休想得到,等再过一个时辰,整个赫别久居会被无数的铁链封死。”
两人无奈的进入了石门中,渐渐的消失在了黑暗深处。
晨曦的光,从远山中,沐浴春风,于雾海里翻涌。
山间,万物欣荣。
一条小溪横穿了一座山谷,自北向南,潺潺流淌。
谷内,溪边青草地上,躺着三个人,正是王成俞白衣和哑老。
在他们身后,有一个小山丘,而山丘下面则有一个石洞。
“师傅,以后当如何,不如去我家住下?徒儿小时候曾记得,父亲常常念起你。”
俞白衣手中拿着一块狼形兽皮,眼神里有些茫然,眉头时而紧皱,时而舒缓。
“不必了,你大师兄危在旦夕,耽误不得,路上有你三师兄接应,你且安心回去便是,你要想学会最后四道兽语,按照先祖所述,必先身临其境,聆听感悟,方可悟得其法。”
“狼在这山中便有,群居而定,十分危险。
马,必须要久经沙场的战马,这个于你而言,比较容易获得。
蛇,且要最毒的蛇,方有最苦的胆。
而鹏,世间少见,最是难得!”
王成满脸希冀的看着俞白衣,起身走到了溪水中,又道。
“个中厉害,你要明白,切不可好高骛远,从而忽略了自身所处的位置。”
“谨记师傅教诲,徒儿定会全力以赴,不负所望,等修道初成,再去找师傅,然后杀了那对父子,以报此等不世大仇!”俞白衣一脸恭敬,对着王成与哑老,跪了下去,重重的磕了一个响头。
随后他检查着哑老的伤口,问道
“哑爷爷,你有没有感觉好点。”
哑老笑着点了点头,指着伤口,对着俞白衣竖起了大拇指。
“要不是你不顾危险,及时给哑伯上了活血散瘀粉,若是迟上一点,只怕性命堪危。”
王成洗净了自身,一并脱下了衣服,浸湿后,便给哑老擦着身子,与那伤口处。
“为师马上要走了,你且去北关城的山路上,看看问天,是否还没经过,若是已过,你也安心在那等着,他找不到你,定会回返。”
“徒儿记住了,师傅你和哑爷爷,一路小心啊!到了大师兄那,捎个信,好让徒儿安心。”俞白衣担忧的道。
王成目光复杂,点了点头,然后走向了身后的石洞中,没过多久从中推出了一架腐烂的木头车,看着勉强还能用,将哑老放在上面后,看着俞白衣,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推起车子,沿着溪水,一路南下。
太阳早已高升,俞白衣爬到了山丘顶上,望着王成和哑老,消失在了远方。
他这一刻,心中百味陈杂,自小于家中八年,十年于赫别久居,从父亲被贬,都城的府邸回不去了,赫别久居,逢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