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岸眉头皱了皱,却道:“不认得。”
叶依依观察了一下妹湘的脸色,她虽然没有露出惊慌,脸上那笑容却淡了几分。
暗钉盘梗绣在这太子府只有妹湘一人会,太子自然也知道这点,叶依依将手中的香囊呈到千竹面前。
“太子殿下,这香囊是我与柳岸争执的时候从他身上扯下的,据我所知,这针法在太子府中只有妹湘姑娘一人会绣,妹湘姑娘是鲁国人,鲁国的姑娘在出嫁之前都会将自己的头发和生辰八字装在绣好的荷包送给心爱的男子,柳岸的身上出现这个,东施不得不怀疑,妹湘和柳岸定然有什么私情。”
妹湘猛地抬头看向她,一向以冷静自持的她这下也慌了起来,忙说道:“太子殿下明察,这荷包是我几个月前掉了的,或许是被东施捡到了也未可知。”
叶依依眼睛微眯,从眼中射出一道锐利的光芒,“那不知姑娘你具体在几个月前掉了的。”
慌乱之下,妹湘来不及多想便脱口而出,“大概是在四个月前。”
“四个月前,我可还没有来太子府呢,又怎么会捡到妹湘姑娘你的香囊呢,这香囊我从柳岸身上拽下来之后就一直紧拽在手中,这件事穗子可以给我作证。”
“穗子上前来!”
千竹话音刚落,穗子急忙上前跪在地上道:“回太子殿下,姑娘所说的句句实话。”
千竹转头看向她又道:“当初你晕倒之时,右手一只紧握着,怎么都掰不开,你手中拽着的就是此物。”
“回殿下,正是此物!刚刚柳岸一口咬定了我与他有私情,让他拿出证据他却拿不出来,而现在我却在他身上抓下只属于妹湘的香囊,那香囊中还有妹湘的一撮青丝和生辰八字,我想妹湘借口如厕其实就是与这柳岸私通,他们怕被我瞧见所以先下手为强!”
话到如此,妹湘纵然是再好的定力也难自持了,她走到殿中跪下,声音切切,“殿下明察,这香囊的确在四个月前掉了的,我不知是谁捡了的,又怎么辗转到了东施的手中,妹湘一心一意侍主,跟这柳岸绝无私情,太子殿下定要相信我才是啊……”
叶依依不给她再争辩的机会,连忙打断道:“太子殿下,请恕东施直言,殿下你就真的那么肯定,你宠幸的这个女人没有受到其他男人的玷污么?”
妹湘气得一脸通红,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她怒道:“东施,你不要血口喷人!”
就在这时,那柳岸突然膝行过来几步冲千竹道:“太子殿下,那香囊是小人不久前捡到的,小人和妹湘姑娘并没有任何瓜葛!”
叶依依抓住这由头,急忙说道:“柳岸,我刚刚问你可认得这个香囊,你口口声声说不认得,现在又说这香囊是你捡到你,若你跟妹湘没有私情,你为何这般袒护她,你说你爱慕我许久,可是你刚刚的话一字一句都将我逼上死路,如今妹湘有难,你却立刻跳出来保护他,你还敢说你们没有私情么?”
柳岸转头怒瞪着她,一张脸一阵青一阵白,嘴角翕动着却怎么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妹湘厌恶的看了一眼柳岸,真恨不得将他一脚踹倒娘肚子里。
白莲花有些惊愕,还没反应过来为什么情况急转直下,刚刚明明还是她们站上方的,怎么一转眼却让东施给咬上了,见状,她向千竹福了福身说道:“殿下,这其中定有什么误会,还望殿下明察。”
叶依依冷哼道:“白管家现在知道说误会了,那为何刚刚我遭人陷害的时候不见白管家说我是被误会的,太子府出了这等偷人的事,你身为太子府的管家竟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真将太子府当成藏污纳垢的地方了么?或者白管家你也做出什么偷鸡摸狗的事情了么?”
说完冲蓝石和陈鹏子指了指又道:“你们这些人分明联合起来想置我于死地,太子府的食客们什么时候这么亲密,同仇敌忾了?莫不是你们跟妹湘或者白莲花都有一腿吧!”
她也要让他们知道什么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话一说完,蓝石,陈鹏子,白莲花几人急忙上前来跪在地上。
白莲花:“太子殿下,东施完全是一派胡言,莲花何曾与别人有私!”
蓝石:“殿下定要为蓝石做主啊,蓝石心中只有殿下一人,殿下明察!”
陈鹏子:“我是什么样的人,殿下自然心中有数,不要受了这等妖人的蒙骗!”
叶依依冷眼看着这些人在这里做派,太子府不让她安生,她便要将太子府弄得鸡飞狗跳!
千竹望着那张牙舞爪的女子,因为腿上受了伤,她的脸色显得有些苍白,拖着一条伤腿,就连站都站不直,却如此盛气凌人的将所有人逼得无话可说。
他冷冷扫了一眼底下跪着的人,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响起,“将柳岸拖下去五马分尸,将妹湘关进地窖中。”
就像是在吩咐今日的菜肴准备什么一样自然。
不管底下的人如何哀求,如何哭诉,他依然冷摸起身离去。
从叶依依身边走过的时候他顿了顿,“东施,你比我想象的还要厉害几分。”
叶依依恭敬颔首,“东施不敢当。”
从百训堂出来,她这才发现因为激动,腿上的伤口裂开了。
穗子一边帮她包扎伤口一边笑道:“姑娘真是厉害,刚刚姑娘那盛气凌人的样子都把穗子吓了一跳,真没想到太子府最得意的几个人联合起来都不是姑娘你的对手。”
叶依依苦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