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太子殿下迎娶太子妃的重大日子,据说这太子妃是越国最大铸剑山庄的庄主,又是大司马乐戈的义女,大王亲赐乐姓,以乐氏嫡女身份赐婚给太子。
今日的姑苏城热闹非凡,从凌晨开始便有人蹲守在主街道上,就等着太子殿下迎娶新人之时,能近距离一睹太子的风采。
天气出奇的好,长空万里无云,烈日高挂上空,贪婪的吸食着人们身上的水分,可即便如此也依然没有减弱观看太子殿下大婚的热情。
街道上人声鼎沸,即使有侍卫维持持续却依然显得慌乱。
坐在花轿中的叶依依感受到了周围的热闹,悄悄勾起轿帘向外看了一眼,今天来看热闹的人还真是多。
再向前看去,透过重重人影,她看到最前方坐在高头大马上的人,他背脊挺直,浑身透着一股王者之气。
这个人就是她以后的相公了,他可以用她的生命来爱他,作为回敬,她便要用一生来与他相守。
婚礼礼节非常繁杂,就像赶场子一样,拜天地,祭祀,入宗谱,她被人带着走了一个场子又一个场子。
终于在她快要累趴下的时候她被人扶回了房间。
在房间中坐了不久便听到有人推门进来,红绸盖住了她整张脸,她只能看到他脚上穿的一双赤舃,鞋面上绣了一副鸳鸯戏水图,她知道是他来了,她握着手绢的手紧了紧。
那双赤舃慢慢向她走来,她立刻闻到属于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她有些紧张的闭上眼睛,感觉头上的红绸被他挑下。
过了许久她才睁开眼来,却对上一双深邃的眼眸,不同于往日的冰冷,他的眼眸中揉进了几许温柔。
房中的帷幔,窗帘,床帐都换成了耀眼的红色,床上铺着的也是一床大红锦绣鸳鸯被,房中摆了六个灯架,灯架上点满了豆油灯,一室灯火通明,入眼尽是耀眼的红。
他一身玄色长袍,长袍衣襟和袖口以红色镶边,腰上也是一条大红色博带,他负手而立,那挺拔的身姿就如巍峨高耸的雪山,满室艳红映照在他脸上,将他平时冷傲的神色缓和了不少。
他丰神俊朗,卓尔不群,如来自九天之上的天神,站在高处睥睨天下苍生。
而这个人,从今天开始便是她的相公,这世上只有她一人能够真正拥有他。
这种满足感顿时充斥着她的心扉,像有无数条温热的溪流从她心脏处流过,瞬间蔓延到四肢百骸。
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她笑道:“我脸上有什么,你看得这么入神?”
他伸手挑起她的下巴,这动作却并不显得轻佻,反而有种被他爱护的感觉,他盯着她的脸看了许久才道:“你今天真美。”
她挽上了妇人发髻,发髻上戴着一个双凤朝天冠,身上穿着一件大红色的长袍,那平淡的五官此刻看来却透出艳丽,眼儿细长,嘴儿丰满,下巴上流泻出一个尖翘的弧度,他觉得她简直美过天下间所有的女人。
坐在她身边将她拉进怀中,他深深呼吸着她身上的芬芳,“从此以后便只有你一个人可以跟我生同衾,死同棺。”
她回手搂住他的腰,语气中透着难掩的喜悦,“千竹,我从未想过有一天我会跟你在一起。”
他在她额头上吻了吻,“只委屈了你,只能用乐氏族姓嫁与我。”
她摇头,“这些我都不在意的。”
两人相拥许久,她温声道:“在大司马府中之时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
他将她放开,“嗯?”
她有些担忧的望着他的脸,“你与我成亲之后会不会纳妾?”
“如若我纳妾了你有没有本事让我专宠于你?”
她低头思索了一下,摇摇头,“我应当是没有这个本事的。”
“那么,我便不纳妾。”
她有些不解的看着他,“若我说我有本事呢?”
“既如此,我纳不纳妾还有多大的关系?”
如果没本事让他专宠于她,那他就不纳妾,府上也只有她一个人折腾,如若有本事让他专宠,即便他纳了妾也不过是摆设,不管怎么看都是她赚了啊。
“我还担心一个问题。”
“什么?”
她舔了舔嘴唇,“你……那个很那个,我怕我满足不了你怎生是好?”
他面无表情,“哪个?”
她闭了闭眼,吐出一口气,“我这样跟你说吧,比如,一般人平时吃三碗饭就饱了,可是你要吃十碗,你府中有没有那么多给你吃,你又饿得很,你会不会让人从府外给你带吃的,或者你直接去府外去吃?”
他低头思索了一下,“不管什么我都张弛有度,只要我想,我一碗就可以吃饱,吃饱了便不会再吃第二碗,这个答案满意么?”
她笑着点点头,有些羞怯,“还算……满意吧。”
他将她搂进怀中,下巴靠在她肩头,“现在我饿了,有饭么?”
她脸颊一红,“嗯,就等你来吃了。”
话音刚落,他抱着她一个旋转,再将她轻柔放在床上,由上而下望着她,“既如此,那我便不客气了。”
一挥手,红帐垂落,遮住床榻上的旖旎风光。
第二日醒来,她一睁开眼便对上一双深邃的眼眸,她吐出一口气,语气中带着慵懒,“你大清早起来就盯着人看的毛病可不可以改改?”
他已经穿好了衣服,此刻半躺在床榻上,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挑起她的下巴,拇指在她的下巴尖上摩挲着,“我为何要改?”
她无奈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