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出会议室,正在等电梯,忽然有个年轻女人快步走来,对江寒彻和顾悠道歉。
“顾小姐,实在对不起,底下人做事太粗心了,竟将您的座位安排错了地方。”
顾悠一看,道歉的是个三十岁上下的女人,长相明艳,身材有料,很符合她的审美。
她立即摆了摆手,满不在乎地道:“没事,没事,我是替我妈来的,位置安排的没问题。”
总不好把顾丽君的位置安排在江寒彻边上,让丈母娘跟着女婿坐吧。
女人自我介绍,双手递过去一张名片。
“我叫徐青兰,是中州慈善会的副会长。
这次的事情,实在是我的工作疏忽,请顾小姐原谅。”
“徐会长太客气了,真没事,您组织这么大的活动,真是辛苦了。”
顾悠接过名片,礼貌地笑笑,装进手包里。
电梯到,“叮——”的一声,门开了。
顾悠和江寒彻走进电梯,徐青兰顺势跟了进来。
“为了表达我的歉意,我做东,请二位吃夜宵,请二位赏脸。”
顾悠实在不觉得座位有问题,徐青兰再三道歉,她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徐会长,我真的没事,您也没做错什么,您不必这么客气。”
徐青兰忙道:“顾小姐不肯赏脸么?”
顾悠微微蹙眉,心里有点膈应。
她都说了不要紧,徐青兰如此坚持,倒显得她得理不饶人了。
原本江寒彻并不打算插话,毕竟徐青兰是奔着顾悠来的。
可越看越不对劲,徐青兰这顿夜宵,好像顾悠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似的。
他冷漠地道:“徐会长,我妻子累了,需要休息。”
徐青兰这才看向江寒彻,像是才注意到他的存在似的,连忙打招呼。
“您就是江总吧,久仰大名,如雷贯耳,失敬,失敬。”
江氏每年都会收到京望慈善拍卖晚会的邀请函,但他一向不亲自出席,都是派孙寒松或是许蔓春代表他参与,随便拍些小玩意儿,凑个人头而已。
今年因为顾悠也要参加,江寒彻才亲自过来。
徐青兰是第一次见到江寒彻,对于江寒彻这个豪门千金的终极梦想,她并没有表现出狂热与痴迷,甚至多少显得有些冷淡。
江寒彻淡漠地点了下头,揽着顾悠的腰,按下顶楼的按键,直接走了。
徐青兰见江寒彻如此冷淡,也不去纠缠他,只找顾悠说话。
“我瞧顾小姐对祖母绿镯子很感兴趣,回头要是遇上品相好的,我先来请您过过目。”
她如此热情,顾悠也不好不给人面子:“那就谢谢徐会长了。”
“顾小姐年纪轻轻,戴祖母绿不太合适,您是想要拍下来送长辈的吧?”
顾悠点点头:“嗯,是有这个打算。”
“那以后有这类拍品,我先跟您知会一声,方便留个联系方式吗?”
顾悠迟疑了下,忽然觉得,这个徐会长怎么好像搞上门推销的,有点缠人了。
出于礼貌,应付两声还行,可稀里糊涂的就把联系方式给出去,她不是很乐意。
刚好电梯停下,江寒彻揽着顾悠就走。
顾悠朝徐青兰笑笑,头也不回的走了。
徐青兰盯着两人的背影,默默地看了一会儿,忽然扬唇一笑,关上电梯,按下楼层键。
走到门口,就见服务生推着餐车等候在侧。
“副总、少夫人,您的夜宵。”
服务生把餐车推进去,将餐点一一摆放在桌子上,开了一瓶红酒,推着空餐车离去。
江寒彻一看那瓶酒,挑眉道:“心情很好嘛!”
“那可不?”顾悠哈哈一笑,“真没想到,第一次参加拍卖会,就碰上了个二傻子。”
顿了顿,她眯着眼睛,摇头晃脑地感慨。
“拍卖行应该分我些提成的,要不是我,那对镯子怎么可能拍出一百二十五万的高价?八十五万不能再多了。”
“那女的谁啊?怎么跟你过不去?”江寒彻问。
顾悠摆了摆手,喝了口酒,吸口气,“嗨”了一声。
“我边上坐了个油腻大叔,老是找我搭讪。
那女的坐我前面,嫌吵,就怼了我们几句。我想着自己理亏,就道了歉。
不料那大叔没完没了,那女的也得理不饶人,还摔了我的手机。”
顾悠拿出手机,指着屏幕上的裂痕:“喏,都给我摔碎了。”
江寒彻眉头一皱,脸倏地沉了。
在自家地盘上,媳妇儿竟然被人给欺负了。
这能忍?
他当即就要让人去查韩晨清的身份,顾悠摆摆手,满不在乎地拦住了。
“嗨,没事,没事。我这不都当场出气了么?”
江寒彻这才明白,原来她故意跟韩晨清竞价,一副对祖母绿手镯志在必得的样子,只是为了把价格抬上去,整整韩晨清。
江寒彻分析道:“那种出门不带脑子的人,来拍卖会估计也就是凑个人头,并不是真的想要参与竞拍。
你忽悠她高价拍下那对镯子,她这会儿多半也气得不轻。”
“所以啊,你就别再盯着她了,要不然你一出手,她肯定吃不消。”
顾悠出了气,这事儿就算翻篇了,并不想真把韩晨清怎么着。
“不过那个陆婉婷,倒真挺不是个东西的。”
“哦?”
“就是在缓归度假中心开幕式那天,想打我反而被我打了两巴掌的女人。
她明知道我的身份,不但不提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