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告诉你,他的名字了吧?”枯叶没有回答她,而是抬了抬厚重的眼皮,目光柔和的问了她另外一个问题。
白薇自然明白他说的那个人是谁,由衷地惊叹道:“大祭祀果然料事如神,连这都猜到?”
心里说不吃惊是不可能的,这些事连强大的天吴都不知情,他为何知道的这么清楚?暗中敲着食指再三斟酌,不知道他有什么目的,是敌是友。
她眨巴两下眼睛,他那神一般柔和的眼光实在太诱人了,她还不及思量清楚便忍不住吐出了一直悬在她头顶的不定时轰炸机:“他说了,他叫玄冥。”既然这如花都知道他这个人了想必也多少清楚一些,再说玄冥对她做出这么多恶劣的事情,她干嘛还要隐瞒他的名字?她作死么?想起她刚刚竟然还犹豫了一下她心下就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呵......”如花笑的有些莫名,有些释然,一副我就知道的先知表情,也不知道是为谁啊,他轻叹一口气。
他别光顾着在那高深莫测啊,白薇白了他一眼,期待他赶紧给她解惑然后破除她灵脉的封印这样她就可以开始修炼了,一想到这她不禁全身如打了鸡血一般活力四射。
她振奋的问道:“大祭祀,你知道他是谁吧?”想也知道不是个好东西,其实她对他的身份不是很感兴趣,管他是谁,能脱离他的魔掌就行,她倒是比较好奇纯钧是哪冒出来的。
“他......”枯叶又眯了眯他??宸17恋难劬c?葡萑肓嘶匾洌??撬橇盍?缥欧缟サu娜耍抗馔a舻桨邹绷成希?上?衷?.....
他心里吁了一口气,温和的说道:“知道他的身份对你也没什么好处,不如不知道罢。”
无所谓,白薇挑了挑眉,有正经事问了出来:“还有个小屁孩特别奇怪,他说话竟然有回音,跟玄冥一样?砦抻叭ノ拮伲?液芟胫?浪?拿俺隼吹模俊闭飧鑫侍庹娴暮芎闷妫??皇歉行巳ぃ??谴渴艉闷妫?闷妗?p> 枯叶本来一直淡定的坐在毛毯上,就像运筹帷幄的军师一般泰然自若,此刻听她这么一说却突然撩起他短小精干的胳膊撑在木桌上,一丝惊色从他眼里闪过,他有些呼吸急促的问了一连串:“你说的可是当真?怎么样的小孩?有多大?”
白薇看他认真的表情不免也有一丝紧张,收起闲散的心情坐直身子娓娓道来:“十三十四的样子,比较瘦弱,很胆小很害羞,老是......老是跟在我后头,但关键时刻又不见了踪影,好像不是很厉害的样子。”玄冥都没有让他变色,为何区区的一个纯钧能让他变个表情?她不禁有些纳闷了。
枯叶惊疑不定,双手在桌子上撑了半天,最后颓然垮下来,重重的叹了口气,脸上显然很失落的样子,连连唉声叹气道:“唉......怎么会这样......但愿不要是我想的那样......”难道注定了他们要落后他一步?
白薇密切的注视着他脸上一丝一毫的风吹草动,早已经抛开他如花的形象分析起来,从他对待这两个人迥然不同的态度看来,玄冥他是一早就清楚的,而纯钧,他没有发觉他的存在,一发觉他的存在便大惊失色,看来纯钧比玄冥要令他们忌惮的多,可是这是为何?
纯钧那么......那么正太的一个小愣青,吓吓寻常人还可以,可是对手是玄冥啊,玄冥啊,她百思不得其解。
她有一种解开了一个疑惑然后又有一个新的疑惑接踵而来的不祥预感。
“大祭祀,他很厉害么?怎么令你这么失态?”他不说出来很不厚道哎,光在那唉声叹气。
枯叶惊疑不定:“他倒不是厉害,而是......”他顿了顿,神色莫名的瞧了白薇一眼没有再接下去说话。
白薇眨巴眨巴的望着他,枯叶不为所动,轻弹衣袖,盘腿坐好,定了定神,又恢复一派儒雅之风,这位如花大神也太会卖关子了吧,他应该去说评书才对。
“你了解这些还为时尚早,修仙之路必须保持单一的道心,杂念多了反而于你不宜。”
两句话把白薇到口的辩解噎了回去,不告诉就不告诉罢,反正她也不是非得知道,她噎了噎口水问出她一直想问的终身大事:“如花,呃......不是,枯叶大祭祀,你能帮我把灵脉解开吧?”她咬指头,这总可以吧,他这么厉害,可以的吧?而且她机灵的从他刚刚的语气中听出了一点想和她友好的蛛丝马迹。
可是下一刻她清楚的看到枯叶认真的摇了摇头,上下两片香肠嘴一开一合吐出让她失望透顶的话语:“我不能。”
玄冥的冥之封印不是能轻易解开的。
白薇噌地一下气焰高涨,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要你何用,她甩了他一记青葱白眼:“那有什么道心不道心,杂念不杂念的,本姑娘都不能修炼了还谈什么修仙之路?”由于他长得太面善,太面熟,太如花,她对他的感觉犹如熟人,朋友,说话不由自主的就比较直白,毫无尊卑之分。
枯叶对于她的没大没小似乎毫不在意,宛如睡着一般,盘坐在那里,双手随意的交叠在身前,看他顶着一个圆大的脑袋,矮小的身子摇摇欲坠,可他偏偏又顶地分外稳妥。
白薇坐不住了,右手端起木桌上的茶壶,左手拿起一只茶杯便往里面倒了些茶水,嗯,冒着烟,还是热的。
半晌,他才睁开细长的眼睛,气定神闲的说道:“不急。”
噗......她放下茶杯,咬牙问道:“你是说这茶水不能喝?”
咳,他假咳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