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沈探沈挽几个都震惊了,沈氏面不改色:“我是大姐,这件事我做的了主,二叔那儿我会说服他,你们要记住,你们姓沈,不姓管,我们沈家从来没有出过这么丢人的事,她这么闹腾,你们做儿女的丢脸也就罢了,连同下头的孩子都没脸,几个姑娘还没说亲事,几个小子还没有前程,都毁在她手里不成?你们若有异议,情愿向着二婶,行,我也只能说你们孝顺,回头请爹开了祠堂,把你们除名,你们跟着二婶姓管去,我们沈家的子孙,宁缺毋滥!”
沈探和沈挽犹豫良久,最终还是点点头,各自下去写信,沈氏这才松了口气,叮嘱几个妹妹和弟媳:“出了这样的事,三弟妹要看好蔓姐儿,别叫她寻了短见,四弟妹管好这个家,芙儿蓉儿还有诠儿这些孩子的饮食起居要照顾好,二娘和二妹夫多带些吃的穿的和银子去顺天府看看二婶,她如今还是沈家的人,别叫她吃了苦头,三娘去准备礼物,和三妹夫跟着我去江家赔罪,不管人家受不受,该我们做的我们就得做。”
沈氏这么一番安排,让大家也有了主心骨,各自回去忙碌起来,沈氏则去看沈蔓,林宛如跟在后头,乍一见沈蔓有些不可置信,原来的沈蔓面色红润,虽然身材修长却别有一番窈窕,如今她脸色蜡黄,瘦骨伶仃的,真真是天差地别两个人。
见了沈氏,沈蔓居然还记得行礼,看见林宛如挺着肚子站在一旁,不禁觉得刺目,可还是微微福了福身子。
林宛如还了个礼,听沈氏劝慰沈蔓:“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可你却是个耳根子软的,虽说婚姻大事该听从父母之命,可你也该有自己的主张才是,当初看江道优秀,你娘和我们这才起了撮合的心思,想叫你做个状元夫人,没想到阴错阳差,出了这么一番变故,让你受了这样的委屈,平心而论,江道可曾对不起你?江太太可曾对不起你?江家少奶奶可曾对不起你?她们都是讲理的人,当初无奈让你做妾,我和你娘便说了,你嫁过去是贵妾,凭着咱们和江家的关系,等贺知书生了嫡长子,定了名分,你再有个孩子,咱们也好拿去说嘴,把你扶成平妻,你也有个依靠,好好教导儿子,等过了十几年,孩子大了,江太太老了,你就能跟着儿子分出去单过,不比什么都强?不过是苦这头几年罢了,偏你任由二婶胡闹,她不讲理你就该劝着,她给你药要你害贺知书,你就该早早把药扔了,怎么还留着呢?”
沈蔓又是悔恨又是羞愧,哭道:“我原不知道是那种药的,原先祖母说江道不亲近我,我也没法子要孩子,说给我那种药把江道留住,我见贺知书有了身孕,也想要个孩子,我以为是那种药,便留着了,我真不知道是打胎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