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宛如道:“本来孩子也不大,离不开我也是有的,诚哥儿胆儿胆子却小,若是板着脸训斥他,我可舍不得。”
陈瑞文叹了口气,宛如在别的事情上都是深明大义,唯独一遇到孩子就心软没有原则了,要是如今小也就罢了,若是大了还这么着,定要养成两个纨绔子弟,陈瑞文暗暗下了决定,等两个孩子满五岁了,自己一定得严厉教导才成。
接下来的几日,林宛如都没有出门,或是陪着两个孩子,或是和沈氏一起听陈二奶奶抱怨陈瑞武的婚事,陈瑞武是陈家的二少爷,又是二房的嫡长子,身份仅次于陈瑞文。
陈二奶奶要找的儿媳妇要求也高,一般的人家看不上,看得上的人家则不大敢把女儿嫁进来,一来二皇子成了太子,陈家就是外戚,身份敏感,清贵之家不想把女儿嫁过来,唯恐被人说是图谋富贵。
勋贵之家则是观望着朝中动向,不敢轻易站队,要知道,和陈家结了亲家,那就是铁板钉钉的二皇子一党了,虽说废太子已经去世,太子妃也跟隐形人一样不受重视,可她肚子里还怀着孩子,万一生下男孩儿,那就是皇上的嫡长孙。
皇上看着孙子,会不会后悔,最终效仿明太祖将孙子立为皇太孙,跳过儿子直接把皇位传给孙子呢?
不是大家乱猜,实在是皇上这一年又是废太子又是复立太子,如今立了二皇子为太子。可大家真不敢保证二皇子能一直把这太子之位坐的稳稳地。
陈二奶奶忙活一阵子,见没有结果,也懒得折腾了,问起董姑娘的事情,沈氏笑道:“我看董姑娘是极好的,知书达理,等瑞武成亲了,我就上门提亲。已经和董太太订好了。”
陈二奶奶羡慕道:“还是大嫂清闲,两个儿子都不用操心了,哪像我。”
沈氏笑道:“瑞武相貌英俊,为人又很和气稳重,说什么样的亲事没有,依我说,是你太着急了,有的人家相看看了两三年才定下来的也有,你这么心急。别人倒是疑心有什么问题,还是悠着点。”
陈二奶奶叹道:“大嫂说得对,是我太心急了。”
进了十一月。天气越来越冷了。林宛如跟着沈氏进宫去给陈盈妃请安,陈盈妃赏了两块好皮子给林宛如:“给两个孩子做件小皮袄,瞧这样子,今年冬天肯定冷。”
林宛如谢了恩,陈盈妃又说起柔嘉贵妃托她办的事:“大嫂也知道,朝凰是皇上最疼爱的女儿。如今爱珠和萱儿都已经出嫁了,朝凰实在耽误不起了,柔嘉贵妃几次去求皇上,请皇上帮着挑个好夫婿,皇上却以身子不适为由。把这件事交给了弘宣来办,弘宣也为难的很。毕竟挑选驸马是大事,又要家世好,又要人品好,还要能和朝凰说得到一块,弘宣去问五皇子的意思,五皇子却说要广选驸马,将京城乃至江南的杰出子弟召集到一块,优胜劣汰,挑出最好的一个选为驸马,这可不是一件小事,柔嘉贵妃怕弄巧成拙,责骂了五皇子一顿,又托了我,想让大嫂在宫外帮着瞧着,别的都不说,人品一定要优秀才成。”
沈氏笑道:“这是怎么了,一个个的都急着把子女打发了,二弟妹在家里也操心瑞武的婚事呢。”
陈盈妃很感兴趣:“哦?我倒是见过几次瑞武,虽说有些沉默寡言,可很是忠厚细心,是个好孩子。”
沈氏开玩笑道:“既然一个要娶,一个要嫁,不如亲上加亲,把两个人凑成一对罢了,左右我们瑞武也配得起。”
虽是玩笑话,可陈盈妃却是心中一动,朝凰若是嫁给了瑞武,成了陈家的媳妇,柔嘉贵妃势必要帮着陈家的,帮陈家就是帮二皇子,到时候自己岂不多了一个得力的助手?
更何况柔嘉贵妃虽然身份高贵,可却没有让儿子做太子的心思,也不会有什么嫉恨之心,若这件事成了,一定是一件两全其美的事情。
可若是直接提亲,皇上一定会疑心二皇子拉帮结派,这样的话反而适得其反,看来还是要用五皇子的主意,广选驸马,到时候瑞武脱颖而出,皇上就不会疑心什么了。
这个念头在陈盈妃脑子里生了根,她笑着说起了别的事:“前阵子顺华长公主来宫里给太后请安,说起了萱儿的事,她和那个林若江闹得很厉害,长公主气的要命,说萱儿不讲理,安慰了林若江一番,又训斥萱儿,萱儿不服气,竟去找水柔,两个人扮成小厮出去喝酒,结果还喝的酩酊大醉。”
沈氏和林宛如俱是吃惊,林宛如心里也疑惑,发生了这样的事,她怎么一点风声都没收到。
陈盈妃笑道:“要说也是缘分天注定,那天两个人正好遇见一个叫蒋蕙之的人,说来也巧,蒋蕙之是林若江的同乡,两个人还是同窗呢,这次蒋蕙之来京城,就是投靠了林若江,竟误打误撞的救了萱儿和水柔,萱儿也就罢了,看水柔那样子,是瞧上了那个叫蒋蕙之的呢。”
沈氏笑道:“哎呦,既是林若江的同窗,想来人品不错吧。”
陈盈妃点头笑道:“学问好,人长得也好,太后知道后特意把水柔宣进宫问究竟,水柔倒是个大方的,说自己就是看上了蒋蕙之,把太后乐得不行,说要给她做主,要赐婚,水柔却说蒋蕙之即使畏于强权娶了她也没意思,倒不如她亲自出马,让蒋蕙之拜倒在她的裙下,把太后给笑的,如今的孩子是越发胆大了,这样的话也说得出来。”
沈氏笑道:“也是这孩子命苦,打小没了娘,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