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宛如依偎在他怀里,没吭声,陈瑞文急了,低头看她,却看见她眼里含泪,不由的愕然,又忙慌道:“是我的错,你打我骂我都成,别哭好不好?”
林宛如呜咽出声,打了他好几下:“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不如爱珠萱儿身份高贵,也不如姐姐才华横溢,更不如宝姐姐端庄稳重,我当不起你的深情厚谊。”
陈瑞文似乎有些生气:“若我是看重身份的人,直接娶了朝凰公主不就好了?你就是你,不关你是侯门千金还是平民女子,只要你是你,我便喜欢。”
林宛如泪眼朦胧,陈瑞文心生不忍,轻轻吻去她眼角的泪水,揽着她的手越发的紧了:“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宛如,今生今世,唯有你一个。”
林宛如揽着他的脖子呜呜哭起来。
陈瑞文却笑起来:“跟个小孩子一样。”
都说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两个人冷战半个多月,如今和好了,自然是小别胜新婚,东暖阁睡着两个孩子,陈瑞文便抱着林宛如歇在了西暖阁,水红色的帐子放下来,被外头亮着的烛火一应,照的帐子里林宛如白皙的脸庞红红的。
陈瑞文如珍宝般细细的吻下去,一点一点,从额头,眉毛,眼睛,鼻子,嘴角,最后流连不去,林宛如都是两个孩子的娘了,倒也没有新婚时的羞涩,反而拿腿轻轻勾住了陈瑞文的腰,陈瑞文果真激动起来,眼睛亮了起来,动作也孟浪了几分。
一道帘幕,掩去了一帐风情。
第二日誉哥儿哭着找娘的时候,林宛如才狼狈的起床,陈瑞文兀自笑着望着她,她气得狠狠踹了陈瑞文两脚,然后穿了衣裳出去哄誉哥儿了。誉哥儿哭的凄凄惨惨的,伸手搂着林宛如的脖子,竟模模糊糊叫了声娘。
林宛如顿时激动起来:“誉哥儿,你叫我什么?”
誉哥儿怯怯的,含含糊糊喊了声:“娘。”林宛如狠狠亲了誉哥儿一下,抱着去给陈瑞文炫耀:“儿子先叫得我。”
陈瑞文已经换了衣裳正洗脸,笑道:“说起来两个孩子都快一岁了。也该说话了,诚哥儿会不会?”
林宛如忙叫把诚哥儿叫过来。教他喊娘,诚哥儿只是咧着嘴笑,就是不吭声,林宛如觉得有些失望:“誉哥儿都能说了,诚哥儿怎么不会。”
陈瑞文一把捞起诚哥儿把他举在头顶:“早晚都会说的,急什么。”
吃过早饭,陈瑞文便和林宛如带着孩子去给太后及陈盈妃请安,石爱珠和柳萱见两个人有说有笑的,便知道是和好了,也高兴起来。嚷着要去划船,太后正抱着诚哥儿誉哥儿不撒手,笑道:“都是成了亲的人了,还这么淘。”
陈盈妃和柔嘉贵妃看着两个粉雕玉琢的娃娃也是一阵喜欢,石爱珠拉着林宛如去划船:“孩子请太后帮着看着。又有奶娘在,怕什么,咱们好生去玩一玩。”
林宛如推辞不得,只得答应,谁知人还没走,誉哥儿就放声大哭起来,扭着身子要林宛如抱,林宛如忙接过来哄,诚哥儿虽然没哭,可也眨巴着眼睛看着林宛如。
林宛如道:“我还是不去了,誉哥儿一刻也离不得我。”
石爱珠失望极了,柳萱却等不得,道:“回来若是有莲子摘了来给你。”然后拉着石爱珠一溜烟跑了。
太后笑道:“瞧这两个泼猴。”
太后很喜欢林宛如和两日孩子,每日都要见,一起吃饭,一起说笑,十分亲密。
再次回想起那天,林宛如也并未事先察觉有什么不同,但是细细想来,有许多事情都模糊了。
那日早上,陈瑞文早早的起来了说皇上要去打猎,他得提前去检查围场是否安全,林宛如一边给他收拾,一边道:“今儿还是去太后那里,太后说今天吃野鸡锅子,你也别担心我们吃不上饭,照顾好自己要紧。”
陈瑞文应了,临走前还亲了亲林宛如的脸颊。
待两个孩子醒了,林宛如便带着去了太后住的院子,太后睡眠少,老早就起了,见林宛如来,叫人赏了碗牛乳茶给林宛如,又逗了诚哥儿誉哥儿两句,两个哥儿如今也跟太后熟悉了,就是誉哥儿见了太后也不躲了,乖乖坐在膝上吃芙蓉糕。
太后便和两个老嬷嬷说起了今儿要吃的野鸡锅子,林宛如也不客气的在太后那儿吃了早饭,到了中午的时候,皇上回来了,说打了许多猎物,见林宛如在,还把猎到的一只很稀罕的红狐狸赏给了林宛如,午饭则是各种山珍海味,皇上还赐了新鲜的冒着热气的鹿血给几位王公大臣。
下午太后说乏了,又不叫林宛如走,林宛如便在偏厅跟一个老嬷嬷学剪窗花,半下午的时候太后醒了,见在剪窗花,也动了剪刀,正说笑着,便有内侍慌慌张张的跑过来说皇上晕倒了。
太后吓了一跳,赶忙过去瞧,林宛如也是心里咯噔一下,没敢跟着去,带着两个孩子回了院子,哪知半路上就有侍卫在四处戒严,他们知道林宛如的身份,也没有不客气,只是催促她快点回去,还好心的嘱咐道:“没事最好别出来。”
林宛如心惊肉跳的,赶忙回了院子,又约束带来的下人不许乱跑。
一直到了黄昏时分,陈瑞文才回来,他面色严肃,也没有遣退丫头,沉声道:“皇上驾崩了。”
林宛如端着的茶碗顿时摔在了地上,呆滞的看着陈瑞文,她中午还见着皇上呢,说说笑笑很是精神的样子,怎么说没就没了。
陈瑞文道:“皇上临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