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玉仲走后,沈如月就将视线落在玉炎的身上,还启声问道,“皇上今日前来哀家这里,不知道是有什么事呢?”

虽说皇帝来向太后请安,此事并不奇怪,而且无可厚非,可是他们两人心里都清楚,彼此之间的关系并没有如此好,有时候哪怕是一个简单的请安,玉炎也是能省就省了。

遂,这次他来此,要么是兴师问罪,要么是有事相商。

而玉炎也不可她拐弯抹角的,既然她能在后宫坐稳这个位置,就不是什么泛泛之辈。

眼下,玉炎平声回道,“朕要你烧毁先皇立下的那份遗照!”

闻言,沈如月的面色还猛然一怔,对于他这个要求,她还真是意外了。

“皇上,你说什么?”沈如月又问了一遍,还想说刚才是自己听错了,还是他说错了?

玉炎也不和她打哈哈,这会儿他根本就没有这个心情。他开门见山的说,“太后刚才明明听得很清楚,又何必让朕多此一举呢?”

沈如月弯起了笑来,神情明显有了得意之色,她说,“皇上提出这样的要求,实在令哀家很为难。众所周知,先皇遗诏就是为了防止你残杀兄弟,如今夜明风的遗诏已经被皇上毁了,若是哀家手里的遗诏也交给皇上,那皇上要想杀静王可是毫无后顾之忧,再者,哀家在皇宫也将没有任何地位!于公于私,哀家自然是恕难从命。”

玉炎早就知道她不会太合作的,遂剑眉一挑,看着她说,“太后手握先皇遗诏,朕自然敬重你三分,不过,就算你手里没有遗诏,你也是朕的母后,太后之位无人可以与你争抢,这点你大可放心。”

沈如月要的可不是这么一句简单的话,虽然君无戏言,可是一旦自己手里没有了王牌,那她的存在根本就威胁不到他,若是被他知晓自己和秦柯生下了玉仲,那她岂能高枕无忧?

“皇上今日特意前来哀家这里,除了讨要遗诏之外,难不成是对静王动了杀意?”沈如月又道,这会儿可是气定神闲的多了,说罢,她还优雅的端起身边的热茶慢慢的品起来。

玉炎也是不紧不慢的开口,声线依旧道,“太后现在应该也是寝食难安吧!”

闻言,沈如月的动作明显一僵,凤目挑高看着他问,“皇上此话是何意?”

玉炎也掠起了嘴角,徐徐道,“太后是聪明人,自然早就知道静王妃就是夜fēng_liú,如今她与玉梓合作,可谓强强联手。而当初你暗中派秦柯偷袭她,令她差点命丧黄泉,还对夜家赶尽杀绝,摆明你们早已与她树敌。这次她隐姓埋名,还不惜女装示人,摆明就是冲着你来的。若是玉梓想要杀你,相信有一百种方法,但倘若太后与朕合作,他下手的时候势必有所忌惮,那事情就会有转机,谁赢谁输就是一个未知之数!”

沈如月刚才还很得意,以为自己占据了上风,可是看他也是有备而来,心里又疙瘩了一下。

沈如月心想,不管如何,她也不能输了阵势。

遂,她放下手里的杯子,看着他道,“既然皇上说是要合作,那总该拿出你的诚意来吧!”

玉炎自然知道她所指何意,这个老女人是想要一份可以代替遗诏的东西。

“不如这样吧,朕就让太后提,若是合情合理,朕定然会答应。”玉炎回道,倒是想要看看她会如何的狮子大开口,而且由她提出来,也省下了时间。

沈如月说,“遗诏乃是先皇留下,此物不但重要,而且还是先皇对哀家留下的一道护身符。今日皇上要拿走,那也一定要拿出另一道护身符,也好让哀家心安。”

玉炎只是道,“你说!”

沈如月看着他道,“哀家要皇上重新立下一道圣旨,不管哀家日后所犯何错,都不能杀哀家,另外,在哀家有生之年,都将是这后宫的太后。”

玉炎没有立即出声,心里还暗暗腹诽起来:好个狡猾的贼妇!

“怎么样?皇上可答应?”沈如月又道,如今她已经把要求说出来了,就看他答不答应了。

玉炎现在最想杀的就是玉梓,至于眼前这个女人……呵,等到先帝遗诏被毁之后,她根本就不足为据!

“好,朕就答应你!”玉炎答应道。

沈如月弯笑,既然今日得到了他的许诺,那她就不用担心真相大白的时候,她会身首异处。

玉炎也不是傻子,最近城里流言蜚语满天,正所谓无风不起浪,而且这个女人又提出此等要求,摆明就是为了日后找退路。

“那太后现在可以将遗诏交给朕了吗?”玉炎问道,他现在只要快点拔出玉梓这颗眼中钉。

“皇上莫急,遗诏哀家放在了一个极为隐秘的地方,今日可能不能给你,不如明日吧!”沈如月应道,还说,“皇上可以先将圣旨立下,明日我们交换!”

玉炎一口就答应了,“好!就这么说定了。”说着,他还站了起来,星眸内暗芒翼翼,他道,“朕国务繁忙,就先回去了!”

沈如月微微点了点头,也站了起来,客气道,“皇上慢走。”

玉炎应了一声,遂转身离开了星光殿。而他们两人见面的消息也没有瞒过玉梓的耳目,虽然宫中守卫森严,可是也到处布满了玉梓的人,他就算足不出户,也知道天下事。

这不,当玉梓和琉璃回到王府以后,宫里的探子就送来了消息。

“王爷,宫里来消息了。”侍卫手里拿着一份信,上面还有红漆印记。

琉璃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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