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梓想来也是,北国常年飘雪,四季不分。
他还突发感叹的说,“我突然想吃糖炒栗子了,不知道月国的皇城能不能找到当初王妃给我买的那种味道。”
琉璃看了他一眼,还慢悠悠的回道,“王爷身份尊贵,怎么还惦记着那种平民吃的东西?”
“呵呵呵呵……王妃不是说过,人和东西都不分贵贱吗?何况那时是王妃亲自买回来的,自然是特别还吃了!”玉梓笑着道,心里还想念起他们在北国的那段时光来。
而琉璃也没有说什么,因为他们已经走到了房间。
这一晚,玉梓的心情可说起伏很大,在得知杜启的回禀以后,他的内心曾失落和挣扎过,可是在琉璃出现以后,他又变的感动和幸福,眼下,就算他们不能同床共枕,但至少在一个房间里,这样的距离让他觉得,他们之间已经越来越近了。
翌日
辰时过后,琉璃和玉梓两夫妻就一同前往了晋王府吊唁,虽然他们都知道玉仲并非真正的皇族血脉,而且又是死在沈如月的手中,若是消息散播出去,此人还要受到鞭尸之刑,根本就不能像现在这样风光大葬!
“静王、静王妃到……”随着门口管家的一声高呼,里面前来吊唁的文武大臣也纷纷朝门口看去。
只见琉璃和玉梓身穿同色衣袍和裙裾,两人一起走了进来。
大家都瞧他们,视线在他们夫妻身上流转。
“居然还带着面具……”
“嘘…。小心被听到……”
有些忍不住低声议论起来,一双双的眼神都藏着话。
而琉璃和玉梓全都视若无人,两人接过下人递来的三支清香,并在玉仲的灵位前拜了拜。
他们夫妻听到有人在心里说着——
“真是猫哭耗子假慈悲!”
“要真是夜fēng_liú,那晋王的死说不定是她暗中指示的!”
“看来这月国是越来越不太平了……”
就在琉璃和玉梓刚刚上完香以后,外面又传来了一声高呼!
“太后驾到!”
众人全都面色凝肃,一双双眼神落在门口,当见到沈如月真的出现时,大家又纷纷跪下,嘴里还呼道,“参见太后……”
按理说,玉仲虽然是他亲儿,可毕竟只是一个亲王,也无需她从皇宫赶出来给他上香,但今日她凤驾光临,看得出她对这个儿子的重视!
沈如月一进门就看见玉梓和琉璃两夫妻弓腰站在一旁,而他们的存在无疑让沈如月的怨恨燃烧到了极点!
她冷冽的看了他们一眼,遂迈步走到灵堂前,拿过下人准备好的香插在了香炉里。
沈如月还说,“仲儿,你被奸人所害,母后定然不会就此作罢,你放心,他人等抓到凶手,哀家定然要将其千刀万剐,以祭奠你的在天之灵!”
所有人都听出了她话中的残虐,一个个全都低着头。
而一旁的玉梓和琉璃都很清楚,她这话是说给他们两人听的,而且这个女人将杀子的仇恨强行转移到了他们的头上。
琉璃嘴角一扯,暗想这女人还真是不要脸,明明自己亲手杀了自己的儿子,眼下还在众人面前装模作样!
沈如月眼神一票,看着琉璃,并朝她走去,“你来此吊唁,居然装扮如此华丽,到底懂不懂规矩?”
琉璃回道,“回太后,臣妾今日未施粉黛,穿衣打扮也是随着王爷的,更是没有在晋王灵位前有任何不敬之举。”
“放肆!”沈如月怒喝一声,气场慑人,还说,“你是在指哀家冤枉了你吗?”
所有人全都背后发凉,暗想这太后是想要借题发挥,好好教训这静王妃了。
“太后息怒,爱妃此言不假,不知太后为何动怒!”玉梓启声道,虽然口气依旧对她客客气气的,但看着沈如月的眼神已经暗沉了下来。
沈如月睨看他一眼,随之又看向琉璃,冷道,“既然知道是灵堂前,脸上为何还戴着面具?如此珠光宝气,还敢说没有不敬之举!”
琉璃拧了一下眉头,刚要开口,玉梓就抢先一步,说,“回禀太后,王妃脸上的面具是本王赠送与她的定情之物,而且本王也和爱妃说过,她的绝色姿容只能给本王一人看,故而她除了在本王面前会摘下这面具之外,其他时候都是戴着的。若是太后因此而不满,那就怪本王好了。”
“你以为哀家不敢吗?”沈如月横眉冷对,如今她什么都没有了,连儿子都死了,他们也没有任何证据可以来威胁她了,所以她也不用在害怕他们夫妻了。
玉梓声线朗朗,看着她道,“太后言重了。太后贵为一国之母,又是三皇兄的生母,今日他被奸人所害,死的不明不白,你如此动怒也是人之常情,为此,我们夫妻今日前来,也是想要给三皇兄送上一份贺礼,好让他能早已安息。”
沈如月皱紧了眉心,看他们两人就知道没打什么好主意。
“他人都死了,你们还送什么贺礼?”沈如月回道,满腔的怨恨无处发泄,真的令她快疯了。玉梓回道,“本王已经找到了杀害皇兄的证据,相信很快真凶就会落网,到时候,本王一定启奏皇上,要那杀人凶手血债血偿,如此,也算祭慰了三皇兄的在天之灵!”
“你说什么?!”沈如月惊了惊眼,看着他们的脸色都变了。
琉璃又道,“太后一定也很想知道,是谁害死了晋王,只要……”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见沈如月突然抬起了手来,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