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媛媛不停地向“八荒旗”打出法诀,汗水已经湿透了她的全身,但她仍然咬牙坚持。
在吃过几滴千年灵乳后,崖壁终于慢慢地从山脉里被硬生生分裂开来。
“八荒旗”浑身金光闪闪,它射出的金光已经将整个山崖包裹住,只等待山崖彻底与山脉分裂,便可将山崖收进旗内空间。
只是要将这么大一座山锋收进旗内空间,所要耗费的灵力,也不是一点半点。
柳诚现在最担心的,一是怕“八荒旗”的动静会引来其他修士,二是怕方媛媛坚持不住。
正在担心,突然觉得肩头一轻,小猴子已经从他的肩头上跳了下来,在空中翻了几个筋斗,稳稳地落到了方媛媛的肩膀上。
柳诚一惊,生怕小猴子的举动影响到方媛媛施法。
但还好,方媛媛只是露出了一丝微笑,并没有受到一丝影响。
柳诚突然心中一动,飞过去向小猴子传音道:“小金,你能够听得懂我的话吗?”
那小猴子听到柳诚传音,转过头来向柳诚点点头。
柳诚心里大喜,用一个小玉瓶装了十几滴千年灵乳,对小猴子轻声道:“我将这个玉瓶给你,一会你主人灵力不支时,你就喂她一滴,你能做到吗?”
小猴子嘴里吱吱叫了两声,人性地向柳诚点点头,伸出毛绒绒的小手接过玉瓶,紧紧地攥在手里,专注地望着方媛媛。
柳诚见此,对方媛媛道:“你专心施法,我上去看看有没有人过来。”
说完便向上空飞去,放开神识,向周围探查而去。
神识刚一铺开,柳诚的眉头就皱了起来,抬头向东北方向望去。
他感应到有两个修士正在向此处飞来,从泄露出来的气势来看,一个至少是元婴期,一个至少有结丹后期的修为。
柳诚略微思量,便向那两人迎去。
远远地两个人影出现在天边,一个白发高束,一身土黄道袍,身体清瘦,仙风道骨;另一人身材矮小,面像憨厚,如果不是也穿一身土黄道袍,柳诚一定会认为是五大郞再世。
柳诚停住身形,阻在两人前面。
两人近前,那矮小道人喝问道:“何方道友,为何阻我师徒两去路?”
柳诚见对方喝问,便哈哈笑道:“道友好生无礼,这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我在这里看风景,又何来阻你师徒道路一说?”
那白发老者见柳诚面色平静,毫无惧色,而且修为也甚为奇怪,明明内丹未破,即为结丹期修为,却隐隐给他一种危险的感觉。
他理了一下下巴的白须,轻笑一声,向柳诚:“道友年纪轻轻,却修为惊人,不知是何派高徒,贫道崆峒无道子带徒儿有事经过此处,还望道友借个路,他日定当上门向贵派道谢。”
说完有意无意地望了望那天边的金光,眼里热切之色一闪而过。
柳诚见对方如此,哪里还不明白对方心思。
但听到对方就是崆峒的现任掌门时,心里却暗自多了几分戒备,不由想到自己空间戒指里的那柄仙器“屠神”,暗自猜测对方是真没有认出自己还是假装糊涂。
想对方堂堂元婴后期大修士,要不是惦记那天边“八荒旗”发出的金光,那里还会与自己这个结丹修士啰嗦客气,恐怕第一时间就要将自己拿下了。
想到此,他装着懵懂不知地道:“哦,原来是崆峒的无道子前辈呀,晚辈柳诚,久仰前辈大名,失敬失敬!”
他想,你要装糊涂,我就给你点明,看你怎么样?反正自己的目的就是拖延到方媛媛收取洞府成功。
“你果然就是柳诚……”那矮小道士一听柳诚自报家门,便眼露凶光,只是他刚一开口,就被无道子打断了。
“不得无理!”无道子对那矮小道士喝了一声,便笑着对柳诚道:
“柳诚道友太谦虚了,你可是我修真界的大功臣,大名人哪,既然今日贫道遇上了,说不得也要巴结一番,但前面金光映天,好象是有宝物出世,不如我们一同前去看个究竟,寻些机缘,事后我请柳诚道友到我崆峒一叙,如何?”
柳诚暗骂:“老狐狸,明知老子在这里来的目的就是故意拦阻拖延的,他却更加直接说明来意,这是要逼老子摊牌呀。”
柳诚望着无道子,面现为难之色道:“不瞒前辈,前面并非什么宝物出世,而是晚辈的妻子在冲击瓶颈。”
无道子见柳诚撒谎,心里冷哼一声,暗道:“哼,无知小儿,你以为老子连仙器的气息都分辩不出吗?等老子一会收了宝物,再新账旧账跟你一起算!”
“哈哈哈哈,柳诚道友真会开玩笑,既然是你妻子再冲击瓶颈,为何有仙器的气息啊,莫不是柳诚道友的妻子在错助仙器冲击瓶颈吧,如是如此,贫道就更要前去一睹风采了。”
无道子说完,双眼里竟然露出狠辣之色,紧紧盯着柳诚。
柳诚暗道: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不过老子还不会怕你两人,反正都已经杀了两个崆峒的人,如果要来硬的,老子不介意送你们下去团员。
想到此,柳诚呵呵一笑道:“不知前辈此话怎讲,莫非要图谋我妻子的法宝不成?若是如此,我就算拼了这条命,也不会放你们过去。”
柳诚说完,便双手掐诀,摆开了拼命的架势。
无道子一见柳诚的样子,便有些犹豫,不过当他想到自己门派的仙器“屠神”可能就在柳诚身上时,便紧紧盯着柳诚问道:“柳道友,请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