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之拿出一个钱袋递给皮洛斯,那是他从巴尔卡身上搜来的:“去跟巴蒂塔斯赎身,然后远走高飞。”他凑在皮洛斯耳边悄声道:“出去之后沿着西边的一条小路走,等你看到一辆马车时你的一切疑问都会迎刃而解。”

“你哪来的钱?”皮洛斯奇怪道:“等等,你昨天也没回来,你去了哪里?”

“别管了快去。”巴尔卡危在旦夕,林平之催道,怕他手脚慢了今后会后悔一生。

“愿诸神会保佑你,赛里斯。”皮洛斯感激地不知说什么为好,林平之看着他重新被点亮的双眼微微笑道:“保重。”

“我会想你的。”

黑黑的小个子不舍地看了他一眼后飞奔着跑远,林平之松了口气,希望他赶得上……

角斗士的训练在教练的鞭声中开始。尘土,黄沙,不变的血与泪溉灌着这片土地。弱者渴望变强,强者呢?林平之在一边的空地上独自练功,招式回转之间看向斯巴达克斯,他对自由毫无渴望吗?

“停下,集合!”

教练一声令下,所有角斗士停止训练集中到一起,包括六名新来的预备角斗士。不过今日这五人才是主角,他们集体面向阳台。而这座训练场的主人巴蒂塔斯夫妇和一名衣着华贵容貌艳丽的高挑金发美女正高高在上地审视他们。

随即六名新来的奴隶被要求上前一步,林平之只看见那金发碧眼的美艳女人直盯着那些见状的男人眼放绿光,像是得到了心爱的玩具一般兴高采烈地和女主人拥抱在一起。

“您可以在其中挑选一位称心合意的,他将成为你专属的角斗士,伊莉西娅。”

“我可以吗?”伊莉西娅显然被这个建议打动了,立即听从女主人露迪雅的建议仔细挑选起来。

这位贵妇的地位似乎很高,因为巴蒂塔斯夫妇看上去极力想让她高兴,对她的要求唯命是从。他们让新奴隶取下腰间遮挡,林平之别开眼的同时听到那女人似乎十分吃惊的叹声。

随即围在一边看热闹的角斗士们也笑起来。

“我赌那个天赋异禀的家伙拔得头筹。”维罗和斯巴达克斯在一边说笑,他们看的那个男人□巨物惊人,林平之堪堪扫过余光心中却似跳了一下。

“哇哦,果然是他,那个凯尔特大□男!”

一伙人幸灾乐祸又带点羡慕地嘘道。林平之面色阴郁地转身走到另一边。这里民风彪悍,男女之间毫无授受不亲的礼数。即使尊贵如阳台上的主人和贵妇也可以将房中秘事毫不避讳地拿出来细说,甚至这样对着不着寸缕的男人品头论足。这在林平之的认知里,是要绑了出去游街再下大狱的。

但林平之现在在意的不是这些,而是他对女子*无动于衷,却对男人的身体心生悸动。

难道是因为上一世辟邪剑谱影响犹在?林平之思衬着,他自是知晓东方不败在练过葵花宝典之后变得不男不女甚至爱上同为男子的杨莲亭,但自己难道也会变成那样?

“赛里斯!”

正在出神的林平之猛地回过神,只听教练道:“拿训练用盾剑!”

场中将要演示的两名角斗士正在等着武器,是斯巴达克斯和他的好友维罗。林平之马上照吩咐拿了剑盾过去,斯巴达克斯看了眼那双弱不禁风的纤细手腕拿着比之更宽的双剑递给自己,维罗也结果剑盾道:“赛里斯人对你用的武器了若指掌。”

斯巴达克斯已劈出一剑先发制人:“你得更专注一点,维罗。”他游刃有余地接招,眼睛不自觉地飘向阳台上春风得意的金发贵妇,对方每一个笑容都让他恨不得将手中的剑刃抹进她修长的脖子。眼神逐渐变得凌厉,手中力道不自觉地加重,最后斯巴达克斯一个重击将维罗击倒在地。

“镇定点,斯巴达克斯。”在获得允许后维罗站起来低声提醒道,他能感觉到对方迸发的怒气和激烈的颤抖,他眼中的恨意几乎要把那女人烧个窟窿:“那个心如蛇蝎的婊|子和她该死的丈夫害死了我的妻子!”

“她迟早会死在你的剑下,在黄泉路上对你的妻子低头道歉。但现在她上下嘴皮一碰就可以弄死你,不要急在一时。”

斯巴达克斯听从了劝告,他抬头盯着那趾高气扬的女人和主人一起离开的背影然后点点头,一转身却看到林平之微妙的表情,似乎刚才的话全都被他听到了。

林平之却不是故意偷听,他们之间距离不远自己又耳力过人,虽有少许听不懂但也明白了个七七八八。他低头轻咳了一声只做不知,而后继续到廊下练他的林家剑法去了。

他如今不管身体容貌还是武功造诣都回到了十六七岁的年纪,林平之却再不似上一世那般造诣不高还不自量力。这一世他仇怨尽了孓然一身,辟邪剑法便再不去碰,只每日里苦练家传剑法和华山派武功,好强身健体不再叫人欺辱。

他手中无剑,修长身段起落翻转之间分外赏心悦目,长发更像轻薄的上等布料般飞舞,那招式舞得花巧灵动眼花缭乱,却只让这群习惯了流血的角斗士觉得新奇,而毫不认为这些动作有取人性命之能。

到吃饭的时候林平之已是一身汗。这里的早午饭都吃得十分简单,几乎顿顿都是那种用谷物蔬菜熬制的浓稠的粥。一天之中只有晚饭会吃得丰富一点,会有水煮或是烤过的肉类。但即使这样林平之也吃得快要反胃,因为这些食物的味道和口感对于总是锦衣玉食的他来说实在是不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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