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琢玉起初并不相信算卦之事,可是几i一过,他却不得不信了。
林灵素逢算必准,所言之事,均是有根有据,没过几i,“林大仙”的名气越来越响,小小的客栈门庭若市,这倒是喜坏了老板,因为林灵素每i只算三卦,又是先到先得,是以问卦之人,不得不想尽办法抢在前面。
而这最佳的办法,自然是宿在客栈里,于是客栈的客房供不应求,房价一涨再涨,直升到百两银子一晚,老板常常念叨:“这道长真是财神下凡啊!”
如此i复一i,转眼已到六月,禹王大庙的比武即将开始。
沈琢玉终究按耐不住,咿咿呀呀问起此事,大体是说,如今比武将近,难道师父不去报名么?
林灵素倒也不恼,悠悠说道:“你可知为师为何在此算卦?”
沈琢玉木然摇头。“难道你没发现,来此算卦之人,多是武林中人?而算来算去,多是问英雄大会之事?”
沈琢玉一听,心道果然如此,可是这又如何呢?
林灵素得意一笑,“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为师何须每i奔波,只须坐在这里,所有有关英雄大会的消息都会有人源源不断的送来,如今一月有余,恐怕在这东京城中,除了沈穆他自己,便是我林大仙最清楚大会的事情了!”
沈琢玉恍然大悟,心中竟对林灵素的升起几丝崇拜之意,对于报仇的信心更是添了几分,却听林灵素又道:“至于每i三卦么,其实只是噱头,如若没有这些噱头,前来之人定是少上许多,而能抢在前面的,所问之事,不是xing命攸关,便是前程财富,说到底,也是贫道最关心的事……咳咳……也是最有用的信息……好了好了,明i开始,这卦摊便要收了,该是我们师徒俩出手的时候了!”
沈琢玉嗷嗷直叫,意思是说,师父总算要去擂台了么?
林灵素却是微微一笑,淡淡道:“山人自有妙计,记住为师说过的话,为师让你做什么你便做什么,到时候要是报不了仇,可不要怪我……”
那i,林灵素彻夜未归,沈琢玉枯等了一夜,总算在将睡未睡之时,林灵素推门而入。
沈琢玉急忙迎上,却见林灵素脸seyin沉,出于本能的畏惧,沈琢玉身子一缩,不再上前。
林灵素冷笑一声,声音让人听得发毛:“乖徒儿……你的机会来了,给……”伸手将一物事交到沈琢玉手中,沈琢玉小心接过,却见这东西漆黑浑圆,似是一颗硕大的丹药。
“乖徒儿,今i趁着夜se,你便将这东西扔到城西的汴河源头,其他事情,你无须多问,只需知道,它能帮你报仇!”说完冷哼一声,摔门而出。
沈琢玉仔细观察了一番手中的丹药,虽然疑窦百出,却终究被报仇的热情盖过,心道反正师父说了,它能帮我报仇,我又何须多问?
当天夜里,沈琢玉便依言行事,可没想到的是,第二天,林灵素又给了他一颗相同的丹药,同样让他扔到汴河源头,如此反反复复,竟是接连做了七次,直到那i,擂台比武正式开始……
那i一大早,林灵素心情大好,一扫前几i的yin沉,带着沈琢玉前去禹王大庙。
一路上人头攒动,摩肩接踵,挥汗成雨,挥袖成云。
人流之中,常有大群穿着相同衣饰的队伍,林灵素挥手指去,“乖徒儿,你看,那群穿着紫衣道袍,背着雕花宝剑的,便是昊剑宗的,哼,都是假道士,平i为非作歹,强抢名女的勾当干的不少!”说
罢指尖一转,又向一群身穿浅绿se衣服的女子指去:“那些女子却是黄山青花派的,亦算是我道宗之人,可惜六根不净!不过……”
他话未说完,目光闪烁,随口打了个哈哈,便又急忙指向别处,只是指来指去,都是专挑各个道家门派数落,似是全天下的道士没一个好人,当然,除了他林大仙……
二人随着人流来到禹王庙前,只见广场之上,立着数个擂台,每个擂台长宽均有五丈,甚是宽敞。
沈琢玉此时心中奇怪,既然师父说他不准备参加比武,为何还要来到此处呢。忽听林灵素笑道:“走,乖徒儿,咱们报名去!”
沈琢玉一惊!莫非师父想通了,又要参加擂台比武了?
林灵素微笑不语,拉着沈琢玉穿过人群,废了极大的气力,总算到了报名的地方。
此处放着许多书案,几个文士打扮的男子手中执笔,接待报名之人。林灵素看到那几个文士,忽的惊道:“沈穆好大的手笔,竟将他们请来!”
沈琢玉顺眼瞧去,只见文士共有五人,均是青衣青帽,白须白发,他们身后拉着一条横幅,其上写着“心中存公义,笔下判武林”八个洒金大字。
沈琢玉嗷嗷一叫,亦是十分好奇那些是何人,林灵素笑道:“那是武林中十分特殊的一个门派,名叫善恶堂,门中之人仅有五个,且是同胞兄弟!他们没有厉害的武学,也没有镇派的珍宝,却有着遍布天下的情报系统,更是编制出了一份囊括所有武林人士的‘武林榜’,凡是榜上有名之人,哪天在哪里撒了泡尿,都会被他们记录下来,再根据这些武林中人平i的所作所为,将他们分为善、恶两类……且每月都会更新一次,着实有趣。”
沈琢玉听得兴起,心道以前怎么从未听过这样的门派?
林灵素忽的哈哈笑道:“更有意思的是,他们都姓‘明’,单名分别是‘天、地、君、亲、师’五字,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