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牡丹忽又想起宝秋的事情来,如今元泽庆是阳石的驸马,宝秋若是被阳石给碰见了,肯定是没什么好下场的,她慌忙冲沈焕道:“阿焕,我们同宝秋分开时候宝秋不是给了我们她姑姑家的地址?你快些回去把地址拿过来,我放在床底压着在。”
沈焕有些不解,“姐,现在寻了那个过来做什么?”
沈牡丹道:“你忘记我方才同你说的事情了?宝秋来安阳是为了寻元泽庆问清楚,如今那元泽庆可是阳石公主的驸马,阳石公主这人猜疑心重,心思又歹毒的很,若是让她碰见了宝秋,宝秋能有什么好下场?我们现在要赶紧告知宝秋,让她莫要再找元泽庆了。”
听她这么一说,沈焕脸色都变了,立刻站起身来,“姐,我现在立刻回去拿。那让思菊在这里照顾你。”他原本是想让阿姐回去的,只是阿姐如今动弹不得,只能在王府带着了,沈焕倒不是不喜宴王,而是觉得阿姐说的有道理,和这些贵族们打交道随时都有可能丢了性命,谁知宴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很快的,沈焕就把地址找到了,让冯叔驾着马车去地址的位置,却被人告知这户人家早就搬走了,也没他说的什么宝秋姑娘。沈焕只得无奈的回了宴王府中,告诉了沈牡丹这件事情。沈牡丹一愣,也不知该怎么办了,宝秋又不知他们住在什么地方,安阳这么大的位置,几十万的人口量,想找一个人也着实太难了些。
她叹了口气,“在想想其他的法子吧。”如今她也不好求着宴王帮忙,且就算宴王肯帮忙也不容易找,这里租房住客栈什么的又没有记名。如今只盼着宝秋寻不到元泽庆才是,想想这么大的安阳能碰上也不容易吧。
沈焕和思菊陪在她身边,中午的时候两人也不好意思留在宴王府用食,便忙着要走,那叫鸠兰的小丫鬟笑眯眯的走了进来,“姑娘,殿下上午不会来用膳,说是姑娘的家人过来的话就留了他们陪着你吃点东西。”
两人自然是留了下来,鸠兰和采莲很快就送了一桌饭食过来,思菊伺候着沈牡丹吃了些东西,自己才又吃了起来。吃了午饭,沈牡丹有些疲了,小睡了一会,睁开眼的时候阿焕和思菊已经不再房里了,鸠兰说两人先回去了,明日在过来看望她。
沈牡丹无奈,住在宴王府中实在有些别扭,如今却又不敢乱动,吃喝拉撒都要人照顾着,别提多别扭了。正胡思乱想着,门外传来下人们的声音,“殿下回来了。”
沈牡丹朝着门口张望了过去,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股子冷气窜了进来让沈牡丹缩了缩肩膀。一眼望去,卫琅宴披着一件黑狐皮毛大氅走了进来,手中拿着一个方方正正的锦盒。一身的寒气,不知是不是错觉,沈牡丹觉得他瞧见自己的那一刻表情柔和了几分。
卫琅宴来到床头,瞧见她的脸色还有些苍白,嘱咐一旁的鸠兰道:“去让厨房炖一些血燕过来。”
沈牡丹吓了一跳,血燕在这时代可是非常珍贵的食物,一般的贵族人家都吃不起,只有宫中有一些,这恐怕还是宫里头赏赐下来的,她急忙说道:“殿下,不必了。”
鸠兰自然只听宴王的话,应了声就退了下去,房里只剩下两人。
两人都不说话,卫琅宴低头看着有些促局不安的沈牡丹,又回想起昨天夜里他思考了大半夜的问题。昨个夜里他在沈牡丹床头站了许久才回了房,回房后他一直在思考自己对她的态度。他虽没有经历过感情,但也知道自己对她是不同的,从一开始她冒犯了他的威严,但自己没有责罚她,甚至还把珍珠还给了她。后来一次次的接触,发觉她和其他的女子有些不同,相处的时候不会让他有不耐的感觉,直到昨日在阳石的马车上瞧见她苍白的模样,他的心蓦地一紧,他发觉自己大概是有点喜欢她的。他对她的感觉太过明显了,和其他女子完全不同。昨天夜里他想了大半夜,后来觉得自己既然是有些喜欢她的,倒不如好好相处看看,能和一个有感情的女子结合总比同一个没有感情的女子结合的好。
今个一大早原本是打算过来陪她的,后来宫里的太监过来通传,皇上召他进宫了。皇上大概是知晓了昨天阳石的事情,特意叫他过去问了一趟,他也没隐瞒,把当初在寺庙的事情说了一遍,又道:“昨个估计是碰上驸马爷,沈姑娘正巧听见他的名字,问了他一句,阳石多疑,把沈姑娘绑了去……”
炀帝气的不行,让小太监去公主府传口谕,阳石公主禁足半年。吩咐罢了,不由的叹了口气,又看了卫琅宴一眼,说道:“老七,你同老六的亲事朕一直随着你们,如今你们也不小了,该定下来了,若是真喜欢那沈姑娘,就抬进了门做个妾氏,至于妃子的话,在安阳这些世家当中挑选一个,朕就帮你赐婚下去。”
卫琅宴表情不变,道:“多谢皇上,此事日后再说,如今臣弟还没有这个打算。”
炀帝也不再管他,想到一有趣的事儿来了,让几个太监抬了红木箱子过来,打开一看,里面竟是一些晶莹剔透的东西,杯子样式的,花瓶样式的,竟然还有几串圆滚滚晶莹剔透的珠子串成的手链。炀帝道:“这是年前西郸国送来的东西,说是叫什么琉璃,说是用什么东西烧制出来的,没想到还能烧制出这么漂亮的东西来,这么点东西换了朕不少东西去了,你瞧瞧可有喜欢的。”
自三年前和西郸国的战争胜利后,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