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打死人了,二贝勒被人打死啦——”这一嗓子把府里所有人都轰动了。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王府的管事听到这声尖叫,吓得腿都软了,哆哆嗦嗦的跑了过来,见一个丫头还站在那喊呢。
“别喊了,到底怎么回事?”借着灯笼一照,见不远处皓祥倒在那头上满是鲜血,管家忙过去探探对方的鼻息,还好,还有气,放了心的他大声骂道,“你们都是死人啊?还不去给我找大夫?二贝勒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扒了你们的皮。”
听说人没死,那丫头也不喊了,忙过来帮忙照顾皓祥。
当众人把皓祥抬到了房里,王府里的大夫过来包扎诊治好,硕亲王和福晋终于赶到了。
“怎么回事?皓祥怎么样了?谁这么大胆子敢打我硕亲王府的二贝勒?”王爷心里是真的急啊,这可是他唯一的儿子,是他的独苗啊。
“王爷,您可要给皓祥做主啊,那么大的石头砸到脑袋上,那是一心要他的命啊。”翩翩夫人扑过来恳求着丈夫,她就这么一个儿子,要是真有个好歹,让她可怎么活?
“好了别哭了,皓祥到底怎么样了?”一把推开侧福晋,硕亲王直奔床头。现在最主要的是知道皓祥有没有生命危险,别的都是次要的。
“王爷放心,二贝勒没什么大碍,只是受了些皮外伤,修养些日子就好。”大夫忙站起身躬身施礼,其实白吟霜本身就没什么力气,又经过这么多天的折磨,更是虚弱不堪,也就是那石头大,皓祥再喝多了酒,否则他都不会晕。
听说儿子没事,硕亲王这心终于放了下来,刚想问是谁砸的,就听到福晋的惊呼声:“吟霜?你怎么在这?天,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谁这么大的胆子?”他转身一看,白吟霜一身狼狈的跪在墙脚,头发也乱了,衣服也被扯开了,此时正自己拽着,一看这情形,他的火顿时就冒了起来。
翩翩夫人来的早,早就知道是怎么回事,见到这种情况,忙哭着跪倒在王爷身前:“王爷,今天皓祥喝多了,可再怎么样她也不能拿石头砸皓祥的脑袋啊,他可是王府的二贝勒啊,这一石头下去,弄不好就会要了他的命,王爷,皓祥可是您的儿子,您可要给他做主啊。”
“天,你是说皓祥要?”福晋惊恐的看着翩翩,再见女儿这狼狈的样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一把将白吟霜搂在怀里就哭了起来,“我可怜的吟霜,你怎么这么命苦啊……”这要是出点什么事,她苦命的女儿还怎么活?
硕亲王的脑袋嗡的一下,腿一软,直接跌坐到床边,他手指颤抖的指着床上的皓祥,不敢置信的问翩翩:“你是说,这畜生要欺负吟霜?”
发现情形不对,翩翩夫人忙哭喊道:“王爷,皓祥喝多了,他真的喝多了,而且这女人这么晚出现在皓祥身边,谁知道她安得什么心啊?”为了不让可怜的儿子再受皮肉之苦,她不惜往白吟霜身上栽赃。
“你撒谎,我没有,我没有——”听对方这么说,白吟霜失控的就想冲过来,可却被福晋紧紧的搂到怀里。福晋不能不搂着她,她这衣衫不整的,再被人看到什么,这辈子就真不用嫁了。
自己儿子什么样硕亲王还是知道的,吟霜对皓祯的一片痴情他更是了解,如果今天不是白吟霜,是别的女人,儿子被打成这样,他不管那个女人可怜与否都会帮儿子出气,可这不是别人,是他的女儿,想到差点就酿成姐弟luàn_lún的惨剧,他肺子都快气炸了。
“嗯——阿玛?你怎么在我这?我的头好疼,这是怎么了?”皓祥被屋里的哭闹声吵醒,迷迷糊糊的坐了起来,一时间忘了是怎么回事?
“皓祥?”见儿子醒了,翩翩夫人脸上露出安心的笑容,可这嘴角还没有翘起,就见硕亲王一巴掌打到皓祥的脸上,直接把儿子打倒在床上。
“皓祥——”翩翩真的急了,儿子头上的伤那么严重,现在这一巴掌不是要他的命吗?她上前一把推开硕亲王,挡在儿子的床边,愤怒的看着自己惧怕了多年的丈夫,大声喊着,“你干什么?你想打死他吗?”儿子再不好也是自己生的,他真想打死他吗?
“这个畜生,这个不顾人伦的畜生,他竟然敢做这种事?我打死他都不多。”硕亲王面色铁青,指着儿子的鼻子大骂,只要想到差一点造成的后果,他真恨白吟霜那一下砸的太轻,怎么没砸死这畜生?
“我是畜生?对,我是畜生,为了个丫头,你竟然要打死我?我就是真要了她还能怎么样?你还想让我偿命?”皓祥被这一巴掌扇的什么都想起来了,他捂着脸愤怒的瞪着父亲,他平时又不是没有玩过家里的丫鬟,没想到今天他阿玛竟然往死里打他?
“你个畜生,你还敢说?我告诉你,你要是再敢动她一根汗毛,不用她动手,我亲自打死你这个没有人性的畜生。”说着,硕亲王还想动手,可被翩翩紧紧拦住的他,看着儿子头上的血又晕湿了白布,再看儿子满含恨意的眼,只能无奈的放下了手掌,他这都是造的什么孽啊?
他闭了闭眼,缓了口气,又冷冷的看着儿子道:“我告诉你,别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再敢碰她一下,我就要了你的命,谁都可以,她就是不行。”说完,他转身走了。
他已经受够了不住的给这儿子收拾乱摊子,皓祯,你为什么不是阿玛的儿子?为什么不是?
看着满头是血的皓祥,福晋心里还是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