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多的观众也一起鼓掌,霎时间,掌声如雷动。
有新闻杂志社的专家和剧评人激动的走上舞台,毫不吝啬地夸赞说这是他们近十年来看过的最好最让人感动的歌舞伎表演,能把《古事记》这种冷门且已经定型的剧目改编得这么有新意,还演绎得如此完美,风间大师不愧是歌交椅!
闪光灯和镜头缓缓扫过一张张泪如雨下的面庞,印证着风间琉璃的表演的确当的起剧评人的高度赞扬,但制造出这般愁云惨雾氛围的始作俑者却避开镜头,早已退匿于幕后。
贵宾室里的上杉越和绘梨衣也终于从悲伤的情绪中走出来。
与此同时,黑衣的服务生敲响了贵宾室的门,白色的信封被准确的交到路明非的手中,路明非当着所有人的面拆开了信封,里面是一张白色的便笺。
便笺的内容很简单,就是邀请小樱花老师到后台一叙,附加条件是请务必带上ba和右京·橘一起,落款是风间琉璃。
“好了,关于这次风间琉璃的邀请,你们有什么疑问的话,等会儿可以当面问那家伙了,相信他也有话要对我们说。”路明非将便笺折入信封内,收入衬里的口袋,“走吧,别让这次的东道主等太久。”
恺撒和楚子航点点头,绘梨衣当然是紧紧跟着路明非,沙发角落的上杉越却自顾自摘下写有“风间命”字样的束额,将风间琉璃的应援蒲扇塞入和服的怀里。
“怎么了,越师傅?马上要见风间琉璃,怕自己的儿子看到这些东西,还害羞了这是?”路明非看着上杉越揶揄道。
“不,你们去吧,我还是先回我的拉面摊。”上杉越摇摇头,“今天拉面摊还没开张,现在刚好到了那些学生们结束晚修的时间了,我不赶回拉面摊,客人们该要等急了。”
上杉越收拾好东西,准备独自离开。
“越师傅,你是在害怕么?”路明非看着上杉越的背影,“觉得这么多年来愧对自己的儿子,所以不敢去见他?”
上杉越停下了脚步,却没有立即回头:“你们都是同一辈的年轻人,年轻人之间有话题,你们聊就好,我这样的老家伙掺合进去不像话,我们也没有共同话题,我还是比较适合跟昂热这种和我一样的老家伙一起喝酒。”
老人的话里隐隐透着悲凉。
“说起来我的老爹也是个混账,虽然他平常看起来对我不管不问的,但只要有机会,他总会死皮赖脸的凑上来,只为和我多说两句话。”恺撒问向楚子航,“这天底下没有老爹是不想和自己的孩子多说几句话的吧?”
“不知道。”楚子航摇摇头,“但至少我的父亲是你说的这样,有时候他为了和我说几句话,什么都做得出来。”
“我倒是不知道我的老爹是不是个混账,也不知道他想不想和我说话,我们已经好几年没有见过了,也没有通过电话。”路明非耸耸肩膀,“不过站在一个儿子的角度,我还蛮想多和他聊几句的,毕竟每个人从一出生,唯一拥有并且一辈子不变的东西就是他的父母,我想如果老大和师兄你们有机会的话,应该也会想和你们的老爹多讲讲话吧。”
“是。”楚子航点点头,向那个男人问清楚一些事曾一度是他活着的最重要的意义。
“我倒是没什么和我的混账老爹聊天的心思,因为他和我聊多半绕不过钱喝女人这些话题,毕竟他是个混账,但不可能天底下所有人的老爹都是混账。”恺撒想了想,“不过要是他哪天死了的话,说不定我真会想和他聊几句。”
“所以嘛,如果有机会的话,老爹都是想和儿子讲讲话的,儿子也都想和老爹聊。”路明非对上杉越的背影说,“越师傅,已经逃避了几十年,现在机会就在眼前,还要继续躲下去么?”
上杉越深吸一口气,缓缓转过身来,他看了看路明非三人,又看了看绘梨衣,最后他轻轻点头:“不过我想拜托你们一件事……在我做好准备向那孩子表明我和他的关系之前,请诸位都不要提及这件事。”
……
通往后台的走廊蜿蜒曲折,这座拥有着百年历史的建筑内部依旧维持着最原始的面貌,墙壁上的一幅幅挂画也价值不菲。
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们站在每一条走廊的拐角处,路明非几人经过时,他们都会弯下腰缓缓鞠躬,这些人都是刚才歌舞伎表演时的侍者与服务生,与刚才不同的是他们现在取下了服务生惯用的袖章与领结,换上了黑色的领带,胸口佩戴着黑铜色的“鬼”字徽章,这些徽章象征着他们来自日本黑道的第二个本家——猛鬼众。
蛇歧八家算错了一件事,极乐馆根本不算是猛鬼众真正意义上的大本营,那里是由身为猛鬼众三号人物的龙马樱井小暮经营,虽然极乐馆有整整一层楼作为身为龙王的源稚女的居室,但源稚女也只是偶尔小住,而一号人物王将更是从未在极乐馆现身过,整个极乐馆赌场充其量只能算猛鬼众麾下的一大阵地,而真正的猛鬼众已经渗透了日本的各个角落,他们无处不在。
这是恺撒和楚子航第一次正式和猛鬼众接触,和传言不同的是,这些“鬼”们并不凶狠也没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相反的,他们沉默而内敛。
如果说蛇歧八家是一个庞大而强势的家族,那么猛鬼众则更像是一个法度森严的宗教,汇聚在这里的人都拥有着共同的信仰,他们因为信仰而凝聚,一旦战争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