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码,在这块令牌有作假的嫌疑之前。
皇上的腰牌,还是令牌……
听到这句话地王戊,差点两腿一软,摔坐在地上。
她知道关月之的来头不小,但真没想到,她和皇上的关系居然会这么好。
好到敢拿着人家的令牌出来当石头送,然后眼睛都不眨一下。
她疯了吧,皇上的东西那是能乱送的吗,也不怕把我给害死!
不过罢了。
好巧不巧,这样我的排场也足够大了。
眼下的小乞儿,无疑已经成了场中,明面上地位最高的人。
“嗯。”
装模作样地点了点头,王戊清高淡泊地负手举步。
径直走到了那个,刚刚杀了人的黑衣头领面前。
“那么,现在告诉我,你们究竟是哪支听龙,又是受了谁的命令,怎会到此作乱,坏我布局?”
这,听龙还有分支的吗?
不明所以的人都懵了。
“我……你……”
不过黑衣首领现在也是懵的,因为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撞见了正主,还是遇见了“同行”。
“啧!”
目露凶光地再次驱身,横冲直撞地履足逼近。
王戊明摆着一副不耐烦的姿态。
接着更是抬手扯出了一片狂风,毫无预兆地,将一巴掌扇在了这人的铁面上。
“砰!”
霎时间,好似洪钟震动,一股呼啸不止的气流平地翻涌,拽着众人的衣袍颤抖不休。
这记如同山崩般的掌掴,叫得地上的烟尘都一扫而空。
也使得黑衣首领的身子原地飞起,打着旋,高抛出了半丈有余。
最后才跟着风停,一头栽倒在地。
“咳啊!”
硬生生地咳出了一口鲜血,污黑的血迹顺着铁面流下,滴落汇聚,触目惊心。
待到尘埃落定,此人依旧呆呆地趴在那里。
眼神中尽是难以置信的色彩。
因为头箍的原因,他的铁面并没有被拍落。
但是其脸侧凹陷的掌印,显然已经说明了方才那掌的威力。
两旁的众人这会儿都默契地退后了一步。
他们皆有些被吓到了。
那可是个绝顶高手啊。
皇宫禁卫平常都是这么挨训的吗。
那修为没到绝顶的人,还不得被活活打死。
“你!”
大概是终于回过了神来,黑衣头领刚想起身,给面前的人一个教训。
可紧接着,一只葱白的手指,就已经从侧面点住了他的额头。
继而把他的头按着,砰的一声戳进了沾血的石板里。
“你什么你,连答句话都支支吾吾,见到特使也不参不拜。无能无礼,无法无天,成何体统!听龙里怎会有你这样的败类!啊?”
“当!当!当!”
说着,王戊甚至蹲在了其身前,继续用手指对着那铁面连戳了三下。
每一下都有肉眼可见的劲气回荡,戳得铁面扭曲歪斜。
“够了!”
总算是运起了一丝内气的黑衣首领抽身退开,站在一边,眼神怨毒地盯着王戊说道。
“你说你是听龙特使,那你为何不穿听龙的服饰,还有你的铁面呢,怎么不戴铁面出行,竟敢当众显露真名?”
“哦?”
哪知他这不问倒是还好,一问,王戊的眼神立刻就变得微妙了起来。
“你不认识我?”
“我。”黑衣首领被唬得又愣了一下。
我应该认识她吗?
“我知道你叫王戊。”他想了想,遂补充了一句。
“除此之外我还有一重身份,身为听龙,你居然不认识我……”
语气幽幽地低头说着,王戊揉着自己的手腕,从地上站了起来。
娘的,那铁面的质量还真好。
“我说呢,手持黄谕的听龙,怎么会像你们这样办事。看来,你们连酒囊饭袋都不是,而是一群心思险恶的奸邪宵小啊。”
话至此处,王戊身上的凶狠已经再藏不住。
一道道内气,恍若古木盘根似的,层层攀附到了她的身上。
呼吸之间,就像是织成了一头莽荒巨兽,在那里张牙舞爪,低声嘶吼。
扰得人心胆怯,不敢上前。
“那正好,今日我人既然在此,权且替枉死者讨个公道,也给在座的江湖豪杰一个交代。”
“哼,黄毛丫头,胆大包天,莫非以为凭你一人就能偷梁换柱,颠倒黑白了不成,未免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明白形势已有分晓,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黑衣首领直接抽出了佩剑,同时头也不回地,对着讲武台上的老将军出声喝道。
“单将军,还请协助我等,诛杀此寮!”
“也对。”王戊亦摆出了一副刚醒悟过来的神态,侧目看向了御林军的老将问道。
“单将军,你的意思呢?”
“这是你们听龙的家事,我们御林军不解详情,着实不好出手,还请二位勿怪。”
身为御林军的左将军,单元奎当然不可能只是个莽夫,客气地露出了一个假笑,他便做出了表态。
这场乱象,他根本没有插手的理由。
“如此也罢,你们御林军就在一旁看着吧,且待我等将这乱党拿下,再另做审问。来人,结阵!”
伴着黑衣首领的话音落下,其余的六个绝顶高手同时闪身,出现在了王戊的身边。
一瞬间,校场中央直接被分割出了一块地方。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