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时此刻,屋外的热闹在尚囍班看来就像是催命的符!
自刚刚去夏芩皛房里送铜盆的人回来说,前一刻新娘子还安安稳稳坐在那儿化妆呢,谁知道下一刻进去,人就不翼而飞了!
房间里空空荡荡,床铺被褥叠放得整整齐齐,平日穿的衣物少了些,还有梳妆盒里的私房钱和首饰亦是带走了不少。
唯有那一袭艳红色的婚纱工工整整地铺在床上,一丝不苟的模样像是嘲讽。
桌上摆着一封信,给徐青衣的。徐青衣刚看完,整个人就垂手跌落在地,晕过去了。
师兄师姐们相继捡起纸来看,然后皆是惊天喊地的声音。
“夏芩皛竟然跟人私奔了!”
“以前怎么从没有发现她背着方青泯竟然还有个相好的!”
“要是真不喜欢方青泯为什么还收了聘礼礼金把人家耍得团团转,结果人家来迎亲了自己倒好,一跑了之!那我们拿什么去跟方家交代啊”
“就是说啊!”
可眼下再多埋怨也是无法,那厢迎亲的人已经到了院子门口,敲响了大门。
“怎么办怎么(办”徐青衣还在昏迷,一时间众人的目光全都聚焦在了大师姐身上,可她哪里处理过这样的烂摊子,都快要急哭了。
好像只是一瞬间,漫天的铜锣声、鼓笛声、祝贺声、道喜声全都画上了难堪的休止符。
大师姐自始至终低着头,断断续续算是拼凑了一整件事情的原貌。
“那人是谁?”
方青泯攥着那封薄薄信纸,咬着牙问。
众人面面相觑,皆是摇头。
“呵!”方青泯瞪大了眼睛,面色阴沉得可怕,他显然不相信没有人的帮助,凭夏芩皛一个人会将眼前这群人耍得团团转,“事到如今你们竟然还包庇她!你们尚囍班把我们方家当成什么了!”
“哎方青泯,对不起你的是她夏芩皛,你冲我们发什么火啊!”
大师姐本就是火爆脾气,刚吼出声立马就后悔了。
方青泯气得脸色通红!
那封信被他三下两下就撕了个粉碎,用力一扔,雪花花一片尽数散在了风中。
他的脸就笼于这一片雪白的肃穆之中,与那全身的喜庆/红色像极了两个极端,而他自己也像是领悟了这一点,又发疯似地扯下了戴在自己胸前的红色襟花,一把砸在了地上,黑皮鞋还在上面狠狠踩了几脚,这才转身离开!
走了几步他回头看了一眼尚囍班,大家都说,永远都忘不掉那时候方青泯如坠地狱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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