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吃绝户,居然把自己的同类送给邪祟,李火旺真没想到,这邪祟好似玩笑的背后居然还跟着这么一个荒谬的习俗。
“这么多送上门来的人,那绳儿子肯定非常乐意吧?”
“那是自然,一看到又有老人来了,那别提多亲切了,要是它有手有脚,它都要赔着笑脸端茶倒水了。”
跟韩符闲聊着这些话,李火旺跟这人的关系拉近了很多,至少表面上是这样。
“韩道友,咱们还有多久才能离开这个地方?”李火旺看着左右不断倒退的黑暗问道。
“咔~呸,”一口痰吐在地上,韩符一脸不在意地说道:“快了,你就记住一点就行,在这酆都啊,但凡想要出去,别往下走,就是往上走。越往上就越接近地面,等到了最上面,哪怕没有路,那随便钻个洞都能出去。”
“酆都?”
李火旺从这人的嘴里,知道了青丘下面这一片相互嵌套的黑暗洞窟叫什么了。
用脚轻轻地踩了踩地面,感觉到那种轻微的倾斜感后,他心中稍稍安心。“没错,确实是往上走。”
“哎,这年头,干什么都累,我当时就是觉得当道士清闲,结果干道士也累啊,玄阳你说是吧?”韩符双手举过头顶,用力伸了一个懒腰后说道。
“道友说得不错,这人身在世,干什么都累。”李火旺随嘴敷衍着。
“之前跟此人论道的女童声不见这么久了,但是此人脸上看起来一点都没有担心,莫非那人没死?”李火旺的眼睛微微向着四周张望。
虽然跟这人的关系稍稍拉近了很多,而且之前还在绳儿子旳威胁下共患难过,可是李火旺依然没有信任他。
“喏,你看那边,咱们快到了。”顺着韩符的手往前指去,李火旺看到了前方有一处迷迷糊糊的白点,看起来外面的天气还行。
看到了出口,精神高度紧绷的人顿时松了一口,绕了这么久,总算到头了。
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待久了,仅仅只是远远地看着那一点点阳光,都能所有人的心情好上不少。
李火旺一行人在韩符的带领下,驮着黑太岁向着那边走去。
眼看都快要出去了,韩符的嘴巴还不闲着,叭叭叭说着不停。“哎~道友,之前那场天灾你晓得吗?听说动静可大了,都快打成一锅粥了,结果因为天灾又停了下来。”
“这是自然。腐败全被消失了。”李火旺回头点了点人数,发现一个人都不少后,心中稍安。
“我还记得上一次天灾的时候,还是我三岁的时候呢。”
正在盯着那越来越大的白点看的李火旺,瞳孔微微一缩,瞬间被这消息吸引了注意。“难不成腐烂消失这种事情,过去还发生过很多次?”
这个消息实在让李火旺感觉到无比的震惊,他发现自己来这鬼地方这么长时间了,对这世界的了解完全少得可怜。
李火旺安耐着自己的激动。语气缓和的对着韩符说道:“上次天灾,在下并没有印象,可否告知在下一二?”
“原来你不知道啊,我要以为你知道呢,上一次我记得是谎消失了,可真有意思!”
“我听我师父说,那会,坐忘道的那帮骗子急的都要自杀了,哈哈哈!”说得高兴处,韩符笑得很是开心。
“谎言消失?”李火旺有些很难理解那会是一种什么样的世界。所有人都说真话?
就在李火旺还要继续发问的时候,对方先发话了。
“哎,玄阳啊,你晓得是因为什么引起的天灾吗?”韩符的脸上带上了一丝显摆的得意。
“韩道友可知道?”
韩符脚下的布鞋微微向李火旺的身边靠了靠,声音非常低地说道:“我就告诉你一个人,你可别告诉别人啊,这是我师傅说的,他老人家说啊”
就在李火旺的心都要提到嗓子眼后,韩符的右手迅速在他的脸上一抹。
“啪嗒”一声轻响,李火旺脸上的铜钱面罩瞬间脱开了,向着地上坠去,
李火旺几乎是一点时间,用手接住了面罩,可是却已经晚了,他的面孔已经完全呈现在韩符面前。
看着李火旺的面孔,韩符脸上先是露出一丝了然,紧接着带着几分得意。
“我还寻思是什么呢,原来是心素啊。”之前那尖锐的女童声,唐突地从他身体上传来。
紧接着在所有人的震惊中,一个拳头大小的婴儿脑袋从韩符的衣领里伸钻了出来。
婴儿那毛发稀松的头顶上,同样顶着跟韩符头顶一样的方形太极黄道冠。
一个身穿黄色道袍的道士,偏偏有一大一小两个头,这一幕怎么看怎么渗得慌,难怪他看到狗娃他们的样子,总说不碍事,他比李火旺这边怪多了。
看到这一幕,李火旺的脸色变得非常的难看,原来之前在话的,根本就是他自己!
“韩道友,你这是什么意思?真当我们清风观没有人吗?”看着面前的双头畸形道士,手已经握住剑柄的李火旺,实在不想这個时候跟实力不详的对方发生冲突。
“呵呵~”韩符的一大一小的两个脑袋,同时咧开嘴,露出黑黄相间的一口烂牙。“既然你都是心素了,那你觉得我是什么意思?”
“是啊,你猜,你猜啊。”那个小脑袋符合到。
韩符说完,单手掐决向着自己的胸口一放,下一刻,他背后的黑暗仿佛有了实质,如同几层薄纱般,向着他身上裹去。
“他想要我的命!”
“锵”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