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台的表演已经不值得赵少龙关心了。如果再跳出来一个得一百分的妖孽,只能怪自己命硬遭天妒,‘玉’帝不保佑。
谢晚冬扭着脖子,‘揉’着脸,想从刚才古筝的悲情氛围中‘抽’离出来。赵少龙眼睁睁看着开朗活‘波’的谢晚冬被朝苍西子祸害成这样,却也没有办法,这妞的古筝摄魂啊。
还记得当时在一众老太太老爷爷教授面前,演奏笛子的时候,那些老人也是老泪,沉入笛曲的情愫里不能自拔。
这次表演完之后,还是少摆‘弄’乐器,万一哪天如虎三爷所说,震死几个人摆在面前,岂不是悲剧。
“晚冬老师,这次我决定用全力,你在场上千万别太投入,特别是最后那几个音。你把剑扔出去就好,不然很危险。”,赵少龙担心地看着谢晚冬。
“你叫我什么?赵少龙我可告诉你啊,在学校你可以叫我老师,在外面你得叫我……就叫我晚冬吧。”,谢晚冬眯着眼睛,像只魅‘惑’的小狐狸般笑着,活动身体,为上场做着准备。
“可是你比我大啊。让秋哥听见怪难为情的。”
“大几岁啊,你看你皮肤苍白,双眼无神,头发就像只‘鸡’窝。我看着比你年轻多了,当你妹妹都行。”
“我小时候家里穷,没保养好。不过你看着真比我年轻好多,以后‘私’底下我就叫你妹妹吧。”赵少龙想了想又说,“晚冬,我跟韩萱……”
“不要说,不要说。”,谢晚冬捂着耳朵,闭上眼睛喊。
赵少龙叹了口气,其实他又何尝想说,韩萱只怕也是一样吧。
片刻后谢晚冬睁开眼,狠狠瞪了瞪赵少龙,坐到镜子边上去补妆。其实她的皮肤白皙健康,一点瑕疵都没有,根本不需要再用什么化妆品。但是‘女’人谁不愿意自己能更美些,更动人些。
后台还有两个金发碧眼的表演者,看上去很没‘精’神,听完塞纳亚,朝苍西子的演奏,他们已经对第一名和第二名丧失了信心。第三名的奖品是欧洲十国游,可惜他们本来就是欧洲人,对这个可有可无的奖品没一点兴趣。
赵少龙闭上了眼睛,试着用‘精’神和小虫儿们去‘交’流。时而能感受到,时而又消失不见,形迹难以琢磨。但是只要现身的小虫儿,赵少龙就能在需要的时候让他们显出异能,可见这些小虫与他已经在‘精’神上融为了一体。
抚‘摸’着洪武铁笛,赵少龙头稍稍后仰,背隐隐传来一阵疼痛,需要静养啊。这次表演除了地利,天时、人和都劣势到了极点。希望小虫儿争气一些,爆发出它最强的一面。
“下一个表演者,中国,赵少龙,长笛,表演曲目:“破笛””
大厅里橙‘色’灯光完全暗了下来,几根细小的光柱在舞台边游走,瞬时,一道柔和的光线在舞台中央亮起,光圈慢慢扩大。
一个脸‘色’苍白的灰衣少年坐在轮椅上,面目也算不得多英俊,沉静的气质却让人心折。手中两尺来长的长笛黝黑暗沉,依稀是‘精’铁打造,看着古朴端方。演奏大厅隐隐有风声响起,舞台中央真地吹起了阵阵凉风,把少年的长衫下摆吹起。
灯光变幻,背景突然现出光幕,一派黄沙大漠的苍黄。一声清亮的鹰啼划过众人耳膜,几只‘激’光投影形成的苍鹰展翅,在舞台上空徘徊飞翔,少年缓缓横笛,靠近‘唇’边。
“我靠!几近真声的‘逼’真音效,炫到爆的‘激’光投影,胡教授可真舍得‘花’钱,这得大几百万吧。”曹步蟾是装‘逼’惯犯,明显很了解这些声光效果的造价。
“还没开始就已经把人眼球赚足,这胡老头还是有点想法的。难怪吵着要少龙来参加,是怕亏了血本啊。”,谢晚秋呵呵笑着。
舞台上‘激’光投影又缓缓在赵少龙身边形成了一道崖壁,坐在轮椅上的少年被‘逼’真地显示出坐在悬崖上的姿态。劲风裹着轻烟,吹地少年长衫猎猎作响,几缕‘乱’发在额前拂动……
呛……
铁笛居然发出一声金铁‘交’鸣之音,悠悠缓缓,起起伏伏的笛声扬洒开来。
一个白衣‘女’子缓步走进舞台中央,手中低拖的铁剑猛然扬起,一段铁血铮铮地舞蹈开始了。
‘激’光投影又幻化出无数刚劲凶顽的异族武士,和舞蹈中的白衣少‘女’合拍起舞,背景再转,仿佛有千军万马在大漠上奔腾冲杀。
笛音由低起高,铁血铿锵,每一个音都直至听者内心深处,挑地人气血翻腾。笛音不息,音‘浪’里似乎冲出千百汉服武士,一个白袍将军冲杀到异族围绕的白衣少‘女’面前,幻化出的人影与少‘女’看似近在咫尺,又似远在天涯,遥遥相望。
‘激’光人形与笛音中幻出的人影‘交’错穿‘插’,已经分不清到底孰真孰假,只是本该宏大的场面更加震撼,更加宽广……
英雄气短,儿‘女’情长,大漠黄沙,千古苍凉……
笛音越来越高亢,崖山上的少年身体微微发抖,似乎要从崖壁上摔下来。一抹鲜血顺着笛子缓缓流在灰‘色’长衫上,沁入,变褐!
将军战死,敌酋如‘潮’,白衣少‘女’带着绝望的眼神,曼妙无奈地转身,剑呛地一声脱手飞出,缓缓匍匐倒地。剑脱手的同时,笛音飞出一个高亢到云霄的高音,少年手中的铁笛陡然爆成了尘烟般的粉末,散落在少年长衫之上。
笛音尽收,‘激’光投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