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事情一般存在三个方面,你的观点、我的看法和真实状况。
可孟佳荷和冯玥经历的同一件事情却衍生出了好几种说法。第一种最引人入胜且激起听众掌声的是任鸽的说法。她站在自家的院子里,桂花花瓣掉了一肩一地,从来没有拯救过世界也没抢救过爱人的一群菜鸟编辑们三三两两的坐在任鸽周围,睁大了眼睛想听任大导演的最新事迹。
面对着好几个面目模糊的菜鸟中间插花的坐着一两个花枝招展的新人,任鸽血液里的舞台性格在此刻被发挥得淋漓尽致,她捧着一碗盖碗茶,靠着老树树干边,瘪了瘪嘴信马由缰的张合着嘴,“要听我这次的冒险经历也行,那你们得和以前一样明白这些事全权由我杜撰而成,且不可以外传。”任鸽见菜鸟们都纷纷点头这才满意的开始说起,“我这次是和主人翁小孟去的某县。你们知道吧,如果不知道某县可以上网百度某县县志。这地方算是h城的蛮荒之地,解放前此处便是一等一的匪窝之地。这么多年来民风依旧彪悍。甚至连欧阳家(h城的黑道世家)都不太愿意涉足。但我们的小孟却敢于身揣家里所有现金,手提两把“十八子作”菜刀,要把某网瘾中心砍得连渣都不剩。”
“她能么?”一个不停用触屏笔在pad上写着字的小女生问。
任鸽把那杯喝道一半的香片放在茶几上,翘起二郎腿坐在竹躺椅上:“如果把时间向后倒退到冷兵器时代倒是可以,而当今社会,她就算去坐公共汽车的安检也不会让她过。不过她还有好朋友。性格刚毅的我和性格懦弱的另一位高壮大汉。小朋友们。”她拍了拍手:“你看这就是人物设定,我虽然看起来并不魁梧,但是性格刚毅,但是另一朋友高大壮却胆小如鼠,这在电影公式里就是三个合格的可以制造不少趣味的小组组合。请把这点认真的记在纸上。”
小女孩继续把手举得高高:“任导别啰嗦了,赶紧把这故事讲给我们听。”
“你。。。”任鸽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又碍于此小孩儿是麦苗的徒弟只好摸摸鼻子又道:“于是我们在一个星期之前花了一个多小时时间不顾雪深路滑到了某县。根据爆料人提供的线索找到了那家没有挂牌的网瘾治疗中心。至于带着警察砸门然后长驱直入还弄坏了不少私人物品这种破事儿就不用赘述。反正,主人翁小孟踢开那所谓的诊疗室的大门,见着自家女朋友被人绑在手术台上几乎脱着只剩下一条内裤,而一个身材健硕、阴*茎已然耸立的男人惊慌失措的看着自己的时候根本就疯了。”讲到这儿,任鸽终于接近严肃的直起身,环顾了一周问最近的那个菜鸟:“andy,你来告诉我,如果电影里需要在这么混乱的时候给主角一个最濒临崩溃的表情特写,你会把这个镜头演绎出什么风味?”
这名叫andy的小帅哥抬了抬眼镜,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虽然最近流行伪纪录片似的冷静的带一点摇晃的手法,但是我还是会像传统电影那样,让演员绷着脸,直到看到她女朋友那刻大哭失声。”
“no,no,no。所以说你还是个菜鸟,经历不够还需要学习。”任鸽用食指轻轻的摇晃了一下:“人在真正愤怒的时候是根本管不了被害者的,她只想把整个世界都毁灭掉。于是主人翁小孟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害怕的举动,她一声不吭的提着刀走到那男人面前,出手没有半点犹豫,要不是被那身材魁梧的另一朋友拦着,那一刀不管砍在那裸*男的小腹、鼠蹊处还是大腿,都有致残致命的可能性。刚刚开始跟着我们的警察本是一一把,到最后,花了两三个人才把小孟制服,不过这些制服男也因此被小孟砍成了轻伤。也因此愤怒的制服男们不仅抓了这伙企图强*奸或猥*亵冯姓教师的变态,连火大的小孟也顺便一起扔进去了拘留所。”说完这句之后,任鸽熟练的抬手看了看表:“今儿就到这儿,回去写篇感想放我信箱。”
“那后来呢?”依旧是那个眉目清秀却对什么事儿的兴致高昂的小女孩儿:“后来有情人有没终成眷属?”
任鸽有些不满更有些恼火:“成不成眷属有什么意义?电影为完美的结尾应该是在一个戛然而止的j□j处,这样才有让观众回味的可能性,要是把整个电影拍得满仓满谷,那观众不买单电影票卖不出去,投资商找谁哭?”她说完便往厨房的里间走,偶遇午睡起床的编辑助理兼爱人的麦苗。
麦苗胳膊里夹着两本书,手里端着一杯咖啡,她奇怪的看了看任鸽:“你为什么要把孟佳荷讲成钢铁女战士一样的疯子?明明在某县,事情和你说的根本就不太一样。你这是火上添油吧?”
“有区别么?难道你能否认孟佳荷背了两把菜刀?背包里还有西瓜刀锤子等重兵器数根?难道你能否认孟佳荷没去踢人命根?难道你能否认孟佳荷对着那群qín_shòu吼着这辈子都不会放过他们,恐怖的把那刘校长用板砖砸到昏迷导致我们带去的警察只能径直把她送到拘留所的事儿不是真的?
“你这是强词夺理。”麦苗看着任鸽懒惰的用嘴小口小口的吸着自己端着的咖啡,又好气又好笑的说。
任鸽摊了摊手:“又怎样,反正这事儿最好不要有真相。不然”她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对于孟佳荷来说,心理上的创伤不是那么容易愈合的。”
“心理创伤?不是她们家冯老师的心理创伤比较严重么?”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