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姐和女儿一起住,我和那些小辈不熟,到了像个外人一样。”说着爬到他身上,不小心碰到肿脚,听到抽气声便不敢再动。
次日醒来,李亦仪躺在被窝里一家家拜年,一旁的江耀也在忙,只是接别人拜年的电话。
等林女士喊着吃饭时,两位被电话吵醒的人嗓子都快哑了。“过年真受罪!”见江耀居然把燕窝都给八斤吃。“阿仔,他才多大,你就瞎喂!”
“可是,我吃不下,妈做多了。”江耀指着林女士面前的碗,“要不你吃?”
“我不吃!”李亦仪一扭脸见亲爹正看昨晚没看的晚会,“给爸吃!”
“小李子,今儿我可没得罪你!”李驱虏听到声音忙说,“别拿那娘们的东西烦我。”他正看精彩的部分呢。
“爸,原来,我在你眼里,就是娘们?!”江耀不可置信了。
“阿耀,你的眼睛出卖了你的心。”李驱虏不屑的撇了撇嘴,“再装像一点。”
“那刚才你说谁呢?”江耀刚矫正的脸又变得满是稀奇。
“当然是你妈,都一脸褶子了,天天还臭美,真当自己是十八的姑娘一朵花呢。”
“好啊,李驱虏!”本来还自信不被嫌的林女士此时气炸了,揪着他的耳朵,把全神贯注看电视的人硬拽进卧室。
“高兴了?”李亦仪打量着趴在桌子上看戏的一大一小,笑出了声,“这碗你洗?”
“等妈和爸商量好,留着妈洗。”听到咚咚响的门,江耀满脸兴奋,“小亦,他们会打起来吗?”刚才也是赶巧了,谁让正在洗锅的林女士突然从厨房出来呢。
“你们呀,是一点办法都没。”李老招招手让重孙过来,再跟在两人后面,早晚一天会学坏。
年近七十的老夫妻自然是没打起来,不过,却很有默契的对江耀摆起脸色。
被嫌弃的江耀把八斤送到幼儿园就陪着李亦仪各处走动。由于去年的严查,牵扯甚广,独断的李大少便趁机洗牌了川南的各行各业。
像民众的根本,房地产业就被他给清洗了,而江耀此刻便同他在工地上。
看到熟悉的背影江耀揉了揉眼,“小亦,那个往这边来的,好像去年到咱们家拜年的?”以前还叫他夫人来着。
“就是他,这边的企业嫌我把房价压得太低,商量好了都不接政府的工程。”
“那他们怎么接?”江耀指着耸立的高楼,满是好奇。
“虽然低,但是并不让他们亏着,只是每套房赚的少。”
“是呀,先生,你别看不多,架不住量大啊。”来人一脸和乐,当年也有想过转移阵地,可是,看到粤州的政治清明,他们坚持了。
没用两年,粤州的房地业就成了他们的天下,等面前人当上省长,他们公司扩大到了整个省。
自从听话按照省政府的来,连那些黑要价的别墅群他们也接了下来,还有修路、造桥,不间断的工程。如今,并不比别人赚的少,只有多的多。
“还要修路吗?”江耀打断谈话的两人。
“修路。”李亦仪点着头看向对面的人,“质量必须过关!”
“省长,您放心,我们不会拿着这些年的信誉开玩笑!”来人拍着胸脯保证,关键是不能让他失望。
“那就好,过些天省里会招标,和粤东的差不多。”李亦仪状似无意的说完就转身。
见他不打招呼就走,来人想了一会儿才知他是在提醒自己,突然有点不太舒服的心,顿时雀跃了起来。
刚想打电话给属下员工,又一想到工程太大,忙转拨另外两位合作伙伴,势必把所有都吃下来。
“小亦,你想把这里治理的像粤东一样?”江耀看着窗外飞过的风景,“难度大吗?”
“只要每个人各就各位,那就不会大。”他本来想裁员的,但是,川南的情况实在复杂,才改了话锋,说谁敢懈怠就裁谁。
“民生民计是最先?”
“是呀。早些天下去的人太多,现在多数都很老实,工作很好展开,你别瞎担心。”李亦仪停下车拉着他进屋。
江耀看到八斤鼓着的小脸,又见他家老爷子也一脸的气愤,“你们干嘛呢,爸妈呢?”
“李子,你看看!”李老指着电视画面,“居然又想着闹腾。”说的正是西北地区一些心怀鬼胎,整天煽动当地民众暴动的人。
“怎么回事?”李亦仪看了看义愤填膺的人,“谁闹腾?”
“大坏蛋!”八斤爬到江耀身上,小手一挥,“爸爸,我们开坦克,轰他!”
“八斤,那是电视机,不是真人。”还没了解清楚什么事,江耀就急着帮侄子科普。
“小亦,下午那到底什么事?”江耀瞟了一眼晚上刚刚收到的文件,“是大事?”只有大事“八系”和“暗旅”才会同时送文件。
“还记得我同你说的那个牺牲的大哥吗?”
“记得,二伯的儿子,刚刚成年,因为参加镇压j□j,也就是一群打砸抢,杀人防火无恶不作的人牺牲的。你说他没有想到那些人会灭绝人性。”江耀躺在他怀里抬起头,“和这次有关?”
“对,是同一人策划的。”难怪这些年他们没找到当年那丧心病狂的人,原来躲在了国外。
“你要插手?”江耀诧异的抬起头。
李亦仪摸着他的头发看他一眼,江耀便知他打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