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南下探亲,我去开封府接接凤驾,此外还有别的事儿。”贾珩温声说道。
说着,拉过宝钗的绵软小手以及黛玉的纤纤柔荑,坐在床榻上。
许是因为宝钗在侧,黛玉那张幼白、明媚的脸颊通红如火,绚丽一如云霞,微微垂下螓首,芳心羞恼不胜。
珩大哥这不是左拥右抱吗?她是不是不能太纵着他了?
贾珩道:“林妹妹,我这次过去以后,你和你宝姐姐要多多来往,互帮互助。”
黛玉、宝钗:“……”
宝钗翠羽秀眉之下的水润杏眸若有所思,微微笑道:“珩大哥放心,我会照顾好林妹妹的。”
珩大哥是希望她和颦儿和平相处的吧,如果说曾经有较量高下的心思,但在那场大婚之后,她和颦儿早就没了。
黛玉罥烟眉微微垂下,抿了抿莹润粉唇,柔声道:“我和宝姐姐平常挺好的。”
珩大哥是在说她不能容人吗?否则,为何不叮嘱宝姐姐?
贾珩正色道:“嗯,那就好,我平常在家的时候少,真正还是你们姊妹在一块儿玩闹得多。”
说着,将两人的手放在一块儿,温声道:“午睡时候了,咱们小憩一会儿,下午我还有事儿。”
宝钗娇躯绵软,颤声道:“珩大哥。”
“怎么了?”贾珩诧异问道。
宝钗看向同样红若胭脂,羞得说不出话的黛玉,道:“这床榻睡不下三个人吧。”
“能躺着三个人的。”贾珩轻声说着,道:“你抱着我就好了。”
今日是破冰之旅,他倒不会有别的心思。
饭要一口一口的吃。
宝钗闻言,定了定心神,忍着心头羞意,不好再婉拒。
或者说,这位少女知道不好扫着爷们儿的兴致。
而原本颇有性格的黛玉在宝钗面前,反而不好拿出平常对贾珩的自在来,只是被贾珩搂着,螓首低垂,芳心砰砰直跳。
等会儿,珩大哥不会当着宝姐姐的面,伺候她吧?
一想到某种羞人场景,黛玉只觉芳心羞不自抑。
贾珩去了鞋袜,搂起钗黛两人躺在铺就在软褥的床榻上,此刻两人都将螓首压在贾珩胳膊上,不敢看对方的脸。
贾珩道:“其实,是西宁那边儿出事儿了,我这次去开封,可能会先回一趟京。”
宝钗蹙眉,担忧道:“珩大哥,前不久西北不是捷报频传吗?”
“那是敌寇的诱兵之计,也就是南安等人急于立功,现在被人抄了后路,粮道被断,征西大军危若累卵。”贾珩叹了一口气,低声道。
黛玉忍羞,星眸如黑葡萄,灵动如一泓清泉,说道:“珩大哥还要打仗?”
“不一定。”贾珩轻声说着,伸手探入衣襟。
黛玉娇躯一颤,鼻翼轻哼一声,却不敢声张,但娇躯绵软一团。
宝钗水润杏眸也有几许润意,芳心娇羞,贝齿咬着粉唇,轻声道:“珩大哥,歇息吧。”
贾珩道:“嗯,睡觉,睡觉。”
说着,闭上眼眸。
而宝钗与黛玉此刻却对视一眼,目光在空气交接,恍若触电般,都是羞得连忙垂下目光,将螓首向贾珩怀里挤了挤,闭上眼眸。
而随着时间过去,北方南安大军在西北后路被断的消息,正在经由特殊的渠道渐渐传来。
江南士人一时间议论纷纷,原本平顺推行的新政,似乎又再起了波折。
……
……
神京城,宫苑,福宁宫
已是夜幕低垂,廊檐上的八角宫灯已经亮起或橘黄、或朱红的光芒,垂落而下的流苏随风摇曳不停,殿中梁柱上的帷幔轻轻抚动,而一股愁云惨淡的气息仍是挥之不散。
崇平帝脸颊凹陷,面如金纸,双眸紧闭,也不知是周围弥漫的草药之气呛鼻,还是肺部不适,崇平帝连连咳嗽几声。
端容贵妃端着汤药之碗近前,幽丽如冷玉的冰美人,柔声道:“陛下,该喝药了。”
崇平帝撑着胳膊,声音沙哑问道:“容妃,什么时候了?”
在午后,这位天子用过熬好的汤药,又是沉沉睡去,直到此刻方醒转过来。
端容贵妃行至床榻前的绣墩落座,说道:“陛下,酉正时分了。”
崇平帝迫不及待问道:“子钰到哪儿了?”
端容贵妃:“……”
定了定神,纤细的声音轻柔、动听:“陛下忘了,晌午时候才刚刚下了旨意,召子钰回京,现在还在回京路上。”
崇平帝闻言,重又躺在靠枕上,双目无神的盯着床榻上的帷幔出神,忽而低声叹道:“朕为何要用南安?悔不听子钰之言啊。”
微微闭上眼眸,借着灯火的映照,竟有两滴眼泪沿着眼角无声滑落。
十万大军,十万大军,全军覆没,这是崇平一朝的国殇!
国殇!
先前当着群臣的面,这位天子反而没有说出此言,或者说人在极度悲痛之下,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
比如挚爱亲人意外离去,有人当时惊闻噩耗,可能哭不出来,但过了一会儿,忽而触景伤情,失声痛哭,撕心裂肺。
而且,有些悔不当初的话,也不适宜当着众臣的面说。
因为这一次和中原民乱还不一样,那是一次假捷报的误会,不是崇平帝自己造成的,也没有酿成大祸,只是被耍之后的急怒。
但这一次是……
崇平帝完全自主、独立决策,力排贾珩多次请战,坚持用了南安郡王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