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渊剑眉之下,带着几许阴鸷的目光紧缩了下,白皙面容上不由现出震惊之色。
女真的肃亲王豪格,也来到了齐鲁之地?
见得陈渊神色变幻,李延庆心头生出一股疑惑,问道:“公子,怎么了?”
陈渊定了定心神,笑了笑,说道:“延庆兄弟,我们得了一个好帮手,有此人在,大事可期。”
女真骁锐虽然不多,但却是敢战之卒,等到了此地,两厢联手,先解决了保龄侯史鼐,就可在山东闹将起来。
至于盛京城中多尔衮与豪格争端,这些都与他没有什么关系。
……
……
洛阳,行宫
中午时分,贾珩用罢午饭,喝了一口茶,定了定摇曳难持的心神,正要起身。
一旁的陈潇也放下筷子,拿起手帕擦着嘴,道:“你倒是不嫌腻。”
贾珩道:“也是快要回京了。”
陈潇乜了一眼那蟒服少年,说道:“走吧。”
不让这人如意,回到京里也可能会出什么事儿。
寝殿之中,暖阁中
宋皇后这会儿也在女官的侍奉下,用罢午饭,端过茶盅品了一口,在午后日光的映照下,那张绮丽如霞的脸蛋儿,香肌玉肤之上绮韵团团密布。
那张宛如春花秋月,丰丽如霞的脸蛋儿上,团团玫红玉韵萦而未散,心神有些说不出的羞恼。
这个小狐狸,有时候真是折腾的没完没了了。
听他刚才话里话外的意思,等会儿还想找她痴缠?
真当她…不累呀。
其实,丽人心底也知道一进神京城以后,再无相守之机,心底同样也有些贪念那缠绵悱恻的炙热和纠葛。
否则,刚刚也不会半推半就地应下。
“娘娘,这些饭菜撤下去了。”念云看了一眼那容色娇媚如花的丽人,垂下螓首,款步近前,柔声道。
丽人摆了摆手,说道:“将饭菜撤下去吧。”
“是,娘娘。”念云指挥着女官和嬷嬷撤了拢共也没有多几筷子的菜肴。
倏而,似有一声幽幽叹息在地板澄莹如水的殿中缓缓响起。
她现在也不知是因为然儿,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念及此处,那张娇媚如花霰的玉容上,满是羞恼之色。
就在这时,女官念云去而复返,盈盈一礼,低声说道:“娘娘,卫国公求见。”
丽人闻言,心头不由一惊,心头暗暗咒骂,这才多久的工夫,他又过来了,简直讨债鬼一样。
她欠他的吗?没完没了了,就那么稀罕她的身子?
这位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其实心头未尝没有得意,都这般大岁数了,还能迷得一位功绩足以名垂青史的少年武勋团团转。
尤其是那种亲密相拥之时的稀罕和痴迷,更是让丽人一旦思之就为之悸动莫名。
不大一会儿,就见一个身形颀长,面容沉静的蟒服少年,大步进入宫殿之中,拱手道:“微臣见过娘娘。”
午后日光照耀在那张清隽的面容上,落在那黑红蟒服上肩上的麒麟金线,那种俊美和英武,恍若那缠绵之时,一下下凿进了丽人芳心。
宋皇后玉容艳丽无端,修丽眉眼笼起一抹羞恼,宛如玫瑰花瓣的丹唇兰辞玉音,问道:“卫国公平身,船队何时启程?”
真是的,不依不饶了是吧?
贾珩道:“在这里歇一天,后天启程,未知娘娘意下如何?”
宋皇后螓首点了点,美眸盈盈如水,对上那双灼热的目光,芳心砰砰直跳,柔声道:“听子钰的,就这般歇一天也是好的。”
明天是专门留给她让歇着呢?不然,明天就走,只怕她都起不来。
哎,胡思乱想什么呢。
其实,两人对回去以后将许久不得缠绵早就有了心理准备,甚至说句不好听话,丽人甚至觉得此一去,真就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再有这样的缠绵悱恻,几无可能。
贾珩左右看了一眼,低声道:“其实,魏王在……”
“子钰,此地非讲话之所,借一步说话了。”丽人蹙了蹙秀眉,玫红气韵未散的脸蛋儿一本正经,神色淡淡地打断了那少年的话头儿。
仍是方才的殿中暖阁,两人进入其间,重新落座叙话。
贾珩看向那行走之间,风雨不透,毫无异样的丽人,暗道,只能说再大的风浪,这等孕育过两个子嗣的贵妇也招架得住。
在那双柔润依依的目光注视下,贾珩定了定心神,说道:“关中之地离神京城近一些,甜妞儿回京以后,可以让然儿督促三辅之地的新政事宜,那样一旦有所成就,圣上也能有所瞩目。”
丽人闻言,点了点头,轻声道:“这样说也有理,如果然儿离京中太远,本宫也有些不放心。”
嗯,不是,他又唤然儿。
只怕是心里将自己当作……念及此处,连忙压下心头的胡思乱想。
就在这时,少年已经凑近而来,拥住身形丰腴玲珑的丽人,阵阵弹软与暖香渐渐浮动。
早已是轻车熟路,老马识途。
丽人正要说些什么,忽而秀眉蹙了蹙,美眸瞪大一些,羞恼道:“你…”
这…这人现在都这般直接吗?真是,不过先前,其实还好。
丽人心头胡思乱想着,只是任由着那少年胡闹。
不过此刻再次紧密相拥,却有一种故友相逢的欢喜或者说对孤独的慰藉。
似乎先前的怅然若失也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