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京,宁国府
明月高悬,皓白当空,月光如纱似雾,笼罩在整个庭院中,偶尔有犬吠之声自街道上依稀传来,衬得夜色愈发幽静。
贾珩在厢房中沐浴更衣,起身之时,换了一袭轻薄舒适的春裳,转眸看向那躺在床上的秦可卿与尤三姐,行至近前,道:“都这般晚了,早些睡吧。”
秦可卿曲眉之下的美眸闪了闪,柔声问道:“夫君,那位雅若郡主什么时候到府上?”
贾珩轻声道:“她在蒙王府上,可能过一段时间再完成大婚,现在与乐安郡主一块儿。”
当初崇平帝赐婚雅若给他,拖延这么久,一直都没有完婚,等这几天,就可以与潇潇一同完婚了。
两人如今也算不上兼祧,就是以本身的郡主身份赐婚给他,正妻不正妻的倒也没有什么不同。
秦可卿想了想,看向那少年,轻声道:“那可得挑个吉日。”
也不知她家男人怎么就这么讨人喜欢,一会儿兼祧,一会儿赐婚的,还有不要名分愿意跟着的。
真是的……
贾珩点了点头,在尤三姐的侍奉下,去掉身上的衣裳、鞋袜,然后上了铺就着棉褥的床榻。
这会儿尤三姐红了一张鸭蛋脸蛋儿,缓缓凑近过来。
秦可卿晶莹美眸凝视了一眼那秀美螓首之下,艳冶、明媚玉颜酡红如醺的少女,不禁在少年怀中嗔怪道:“夫君,林妹妹和薛妹妹那边儿有没有这般伺候夫君?”
贾珩:“……”
可卿这叫什么话?真是有了孩子,就是不一样了是吧?
贾珩低声道:“她们两个云英未嫁的女孩儿,胡说什么呢?”
说着,伸手捏了捏那丽人的丰软、柔腻,只觉掌指之间满是异样。
秦可卿芙蓉玉面上满是嗔羞之意,拨着贾珩的手,道:“弄得哪儿都是,嗯~”
话还未说完,却见那少年已经凑近而去,俯首甘为孺子牛。
秦可卿秀颈微微扬起,那张酡红、明丽的玉颜恍若蒙着一层胭脂,那白皙如玉梁的鼻梁禁不住发出一声腻哼,微微闭上眼眸,只是将手轻轻抚在贾珩的肩头。
就在这时,尤三姐也拿过手帕,擦了擦莹润微微的唇瓣,眸中现出一抹羞意,低声道:“秦姐姐。”
真就是自己忙碌一通,还是请正宫先用。
秦可卿脸蛋儿嫣红,轻哼一声,看向那少年,低声说道:“夫君,唔~”
还未说完,分明那少年已经凑近而来,印在自家桃红唇瓣上,而后带着一股难以言说的气息相渡而来。
丽人轻轻推拒着,弯弯秀眉蹙起,目光嗔恼地看向那少年,低声道:“夫君惯常会胡闹。”
她刚才自己都…
贾珩道:“好了,我一路风尘仆仆过来,没少累着,就不动着了。”
丽人闻言,容色浮起红晕,轻轻应了一声。
而窗外那轮皎洁如银的明月,渐渐为雾气遮蔽,而漆黑一团的天穹之上,淅淅沥沥的春雨渐渐飘落下来,而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雨后的草木清新气息,正是崇平十七年的仲春时节。
也不知多久,厢房之中渐渐恢复平静。
贾珩轻轻拥住秦可卿的嫩滑香肩,垂眸看向那绮艳、丰美几如花盘的脸蛋儿,低声道:“可卿。”
秦可卿弯弯柳眉之下,丰润如霞的脸蛋儿上玫红气韵团团而散,颗颗晶莹汗珠沿着脸蛋儿滴落在肌肤白皙的秀颈上,柔声道:“夫君要前往北方诸省推行新政?这次险不险?”
“凶险倒不凶险,比打仗还是差了一些。”贾珩低声说着,然后看了一眼那云髻摇晃,一张艳丽玉容在细微灯火映照之下,红若芙蓉花瓣的少女。
尤三姐腻哼一声,垂眸看向那少年,只觉心神有些娇羞。
……
……
而另一边儿,尤氏所在的厢房中——
尤氏一袭兰色衣裙,正在对着菱花雕饰的梳妆镜卸去精美的头面,菱花铜镜中的那张娇媚容颜,恍若一树明艳娇媚的海棠花。
不大一会儿,尤二姐道:“大姐在屋里吗?”
尤氏闻言,转动莹润如水的美眸看去,只见尤二姐那张婉美、明艳的脸蛋儿上,见着几许害羞之意。
尤氏柳叶细眉之下,眸光盈盈如水,轻笑道:“怎么了?”
尤二姐近前而坐在一方绣墩上,轻声说道:“就是过来和大姐说说话。”
说话间,落座下来,柔声道:“大姐这是要歇着了。”
尤氏声音轻柔细语,问道:“还得一会儿,三妹想要和我说什么?”
其实倒也猜出来一些原委,只怕还是和自身的亲事有关。
尤二姐那张清丽、明艳的脸蛋儿羞红如霞,低声道:“前个儿,老娘给我说,要将我的亲事给早些定下来。”
尤氏恬静、温婉的玉容上现出思索之色,柔声道:“那等明天,你和他说说,他正好也回来了,当初不是借三姐儿的口答应了你。”
尤二姐怯怯柔柔,垂下螓首,低声道:“大姐,我有些不敢。”
“这有什么不敢的?要不你激激他,就说家里要给你定一门亲事。”尤氏容颜明媚,声音明显轻快几许,说道。
她最近也想看看他究竟心底有没有她……
尤二姐温婉、艳冶的脸蛋儿上浮起浅浅红晕,樱颗贝齿咬了咬樱唇,低声道:“大姐,这不…不好吧。”
尤氏拉过尤二姐的纤纤素手,眉眼含着一丝微笑,说道:“你不挑明,他怎么知道?”
念及此处,心底就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