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儿,楚王府,后院书房——
楚王同样在与长史、主簿叙话,众人一同落座下来,轻声说道:“今日真是惊险的很。”
长史廖贤脸上现出一抹担忧,低声道:“王爷,圣上似乎早有布置,将相关案犯一网打尽。”
其实,崇平帝引而不发,一网打尽,某种程度上也是有力震慑野心家之举。
楚王道:“父皇的确是早有防备,只是万一陈澄、陈泓两人铤而走险,后果倒也不堪设想,我今个儿实在是捏了一把汗。”
主簿冯慈面色微顿,开口道:“王爷,圣上还是有些属意王爷的。”
楚王微微颔首几下,点了点头,说道:“孤知道,只是父皇的心思,委实难猜。”
冯慈道:“王爷不骄不躁,魏王身为皇后长子,行事骄横肆意,一旦广罗党羽,势必引起圣上的猜忌,王爷可耐信等候。”
楚王赞同道:“我看父皇似乎也颇为忌惮宋家外戚,平常多有防备。”
冯慈宽慰道:“王爷也不用太过担忧。”
楚王感慨说道:“如今朝局几如一团迷雾,让人观之不清,不过今日卫国公千里奔袭,驰援神京,真是对父皇忠心耿耿啊。”
父皇将女儿和侄女嫁给他,的确是厚待贾子钰,难怪贾子钰忠心事上。
冯慈点了点头,说道:“卫国公此人虽允文允武,但却只有一项不好,就是好色如命,听说连出家人也……”
提及此事,冯慈脸上的神色就有几许怪异。
楚王目光也有几许古怪,说道:“是啊,好色如命,如今一位公主,三位郡主皆许给他,这还连出家人都不放过,不过正因如此,父皇才会信而不疑。”
其实,这位藩王自然不知道,就连甄晴也在其中。
冯慈目光微动,提醒道:“王爷,卫国公或许是萧何自污之法。”
“不管是不是萧何自污,但如今荒淫名声传之天下,也算是污名传之四方,天下读书人多有不齿,将来担忧之事,也不大可能了。”楚王目光灼灼,低声道。
纵然是自污,但也算发了一个安全声明,让宫中的天子放心许多。
……
……
神京城,宁国府
后院厢房之内,一灯如豆,橘黄灯火如水而散,将两道人影倒映在帷幔四及的里厢床榻上。
贾珩与秦可卿说了一会儿话,两人坐在床榻上,一边儿洗着脚,一边儿叙着话。
秦可卿将一头如云秀发的螓首依偎在贾珩怀里,柔声说道:“夫君,京中是彻底没事儿了吧。”
贾珩道:“乱子是没有了,这几天的事务,可能会比较多一些。”
秦可卿弯弯柳叶细眉挑了挑,莹润美眸盈盈如水,柔声道:“夫君这次立了功劳,宫中有没有说赐婚哪一位?”
贾珩:“……”
不由捏了捏那沉甸甸的粮仓,只觉绵软不胜,难以言说的舒适。
可卿自从有了芙儿以后,真是越来越挟女自重了。
秦可卿嗔恼地看了一眼贾珩,声音娇俏中带着一股酥腻,轻轻拨弄着贾珩的手,嗔怪说道:“夫君别闹。”
每次里衣之中都黏黏糊糊的,有些不自在。
贾珩道:“如今正值国丧,宫中赐婚什么?先前雅若和潇潇的赐婚,京中不少官员都在上疏弹劾,这次应该不会再行赐婚了。”
秦可卿轻笑了下,温声说道:“也是,这都是正妻,神京贾家八房也快不够用了。”
贾珩:“……”
也不知道是不是夜路走多了,容易碰到鬼,现在可卿总是在若有若无地内涵他。
贾珩拉过丽人的纤纤柔荑,柔声道:“等会儿再给你说。”
秦可卿那张雍美、丰丽的脸蛋儿已是绮艳如霞,那颗晶莹剔透的芳心中微微一颤。
待夫妻两人洗罢脚,掀开那条刺绣着荷花的锦绣被子,上了两方金钩束起帷幔的床榻。
秦可卿秀眉之下,美眸凝露地看向那少年,颤声道:“夫君,芙儿是不是该发蒙了。”
贾珩埋首雪堆,含糊不清说道:“不是还不会说话呢,这么早就启蒙?”
秦可卿声音就有几许发颤,低声道:“琴棋书画…得趁早一些。”
贾珩剑眉挑了挑,声音徐徐几许,凑近到丽人脸颊,说道:“这还早儿着呢。”
可卿自从生了孩子以后,倒也愈发丰腴可人,似乎也更为内媚起来。
过了一会儿,贾珩抬眸看向玉颊酡红如醺,眉眼精致如画的秦可卿,温声说道:“可卿,我是有些累了,你自己来吧。”
这一路上风餐露宿,策马扬鞭,他的确是有些累了。
正是六月时节,盛夏时节,天气就有些酷热难当,夏夜晚风不停吹过窗外的梧桐树,树叶不由发出几许沙沙声。
也不知多久,秦可卿将螓首依偎在贾珩怀里,目光痴痴几许,柔声道:“夫君。”
贾珩道:“可卿,这段时间冷落你了。”
秦可卿那张丰美、雍丽的玉颜酡红如醺,鬓角的一缕秀发垂下,汗津津地贴合在脸颊上,耳垂莹润欲滴,声音中带着一股难言的妩媚酥糯,道:“夫君忙着外间的事儿,我知道的。”
贾珩叹了一口气,说道:“自成婚以来,常常聚少离多,等天下彻底无事,咱们去这大好河山走走。”
秦可卿玉颜肌肤胜雪,樱颗贝齿咬着粉唇,颤声道:“夫君,我想再要个男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