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珩道:“要不给你请封个诰命夫人?”
尤三姐笑了笑,说道:“大爷,我哪里是这个意思?再说我一个小门小户出来的野丫头,哪里值得?”
贾珩若有所思地看向尤三姐的眸子,轻声道:“等将来都会有的。”
尤三姐闻言,芳心颤了颤,柔声道:大爷。”
贾珩抚着丽人的香肩,轻声道:“好了,天色不早了,咱们早些歇着吧。”
尤三姐黛青秀眉之下,那双清澈美眸妩媚流波,柔声道:“那我和二姐伺候大爷罢。”
这段时间不见他,真是有些想他了。
这边儿,尤二姐正在愣神之间,却被自家妹妹拉了一下手,嗔怪道:“三姐儿。”
却在这时,尤三姐在尤二姐耳畔低语几句,也不知说些什么,让尤二姐脸颊红若烟霞,一下子延伸至秀颈和耳垂。
贾珩也没有说其他,在尤二姐与尤三姐的侍奉下,静静躺在床上,看向帷幔上的苏绣花纹,却想起心事。
此刻,几案上的烛火如水而照,落在那帷幔两及,可见两张明媚如春华秋月的脸蛋儿,宛如绽放的并蒂双莲。
过了一会儿,贾珩起得身来,拍了一下尤三姐,低声道:“三姐儿,你娘有没有问过二姐儿的事儿?”
尤二姐倒是有些愣神,然后就觉雪背之上柔软袭来,刚要说些什么,耳畔却听得三姐的耳畔低语。
尤二姐芳心剧震,目瞪口呆,这…这都什么给什么呀?实在不成体统。
尤三姐低声道:“我和秦姐姐有时候也这样啊。”
尤二姐闻言,抿了抿粉唇,也不好多言其他。
尤三姐玉颜酡红如醺,琼鼻鼻翼之中腻哼一声,扶住了尤二姐的香肩,说道:“她听说二姐跟了你以后,高兴的给什么似的。”
贾珩面色顿了顿,剑眉倏扬,目光凝了凝,道:“等过段时间,再纳二姐过门儿。”
而后,如十五个吊桶打水。
尤二姐樱颗贝齿咬着粉唇,鼻翼之中不时发出一声轻哼,心头似有些羞恼,声若蚊蝇道:“三妹,要不…我们换换吧。”
尤三姐这会儿,已是凑到丽人耳畔低声道:“谁让我是妹妹,姐姐该让着我才是,等唤上大姐,以后就好了。”
尤二姐秀美玉颜酡红如霞,只是心神摇曳,已然有些不知所措,只得由着尤三姐。
此刻,一墙之隔的院落——
厢房之中,还亮着烛火,丽人一袭兰白色衣裙,身形丰腴玲珑,而柳眉之间蒙起一抹幽怨。
尤氏素雅、明丽的脸蛋儿上见着出神之意,不时抬头看了一眼尤三姐所在的院落,想了想,快步出了厢房。
银蝶就有些诧异,问道:“奶奶,这么晚了,这是要去哪儿?”
“天热,屋里闷,有些睡不着,我出去走走。”尤氏神色间满是不自然说道。
说话之间,丽人蹑手蹑脚沿着回廊穿过一道月亮门洞,进入尤三姐所在的院落中。
此刻,夏夜明净,一轮明月高悬天穹,朗照大地,丝丝缕缕的月光薄如轻纱,宛如给整个庭院铺染上一层霜色。
而随着逐渐接近那亮着细弱灯火的厢房,尤氏一颗芳心提到了嗓子眼,砰砰跳个不停,捏着帕子,蹑手蹑脚来到窗户近前,顿时就听到了那宛如阳关三迭的声音。
尤氏脸颊“腾”地一下羞的通红如霞,暗暗呸了一声,刚要离开,但听屋里传来两人的对话声音。
“大爷,大姐守寡这么多年,也不容易的。”尤三姐柔声说道。
尤氏心头一惊,这会儿心神起了好奇之意,几乎是支棱起耳朵听着厢房中的叙话。
贾珩柔声道:“先前不是说过了,如果她想出府改嫁,我会和老太太说的。”
尤氏闻言,玉容倏地苍白如纸,忽觉芳心一痛,手中攥着的帕子就有些紧了几分。
她何时说要出府改嫁了?这人…怎么就不懂她的心?
丽人一时间,只觉手足冰凉,那张素雅、婉丽玉颊蒙起幽怨。
尤三姐的声音就有些断断续续,语调如同黄莺出谷,婉转娇媚,柔声说道:“大爷是真不知道大姐的心思呢?”
说话间,尤氏终于忍不住,蹑手蹑脚,缓步凑近窗口,伸出手指,放在自己嘴里,沾了唾沫,捅破窗纸,往里瞧去,心头就是不由一惊。
这……他,三妹也太荒唐了。
实在没有想到,或者说远远超过丽人心头所想。
只是相比那少年捧高踩低,并行不悖,尤氏更为在意那少年会如何回答尤三姐的问题。
贾珩不解道:“我能知道什么?”
“大姐她心里有大爷。”尤三姐柔声道。
尤氏此刻几乎是屏住了呼吸,不敢错过一个字。
贾珩目光深深,默然片刻,温声道:“顺其自然,不可强求。”
尤氏秀眉之下,目光微顿,芳心轻轻一颤,捏着罗帕的素手,骨节发白,光洁如玉。
这是什么意思?是能够接受她的意思?
尤三姐轻笑了下,说道:“我知道了,正好二姐不想在底下,那就让大姐在下面。”
尤二姐此刻已然意乱情迷,根本听不清两人的胡话,而是心神沉浸在断断续续的惊涛骇浪中。
尤氏此刻,闻听三姐的胡说,又看到那实在难以言说的一幕,只觉娇躯酥软半截,几不能持,连忙拿着帕子,离了厢房,然后返回自己所居院落。
回到屋里,脸上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