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他已经被李纨伺候了一遭儿,这会儿倒也不饿。
过了一会儿,凝眸看向脸颊、鼻子和眼睛几乎糊成一团的两个少女,心头不由生出一股罪恶感,拿过帕子,递将过去。
两个少女轻轻应了一声,擦拭着脸蛋儿,嗯,雨量比较丰沛。
宝琴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喜欢,在那张美艳、丰润的脸蛋儿上拢聚了下,又往嘴里送着,那不经意间的妩媚和风情,与清纯的脸蛋儿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落在贾珩眼中,只觉心神一动,差点儿再次心火燃起,几如星火燎原。
宝琴这个小姨子,真是了不得。
贾珩起得身来,就想要给两人斟一杯茶。
这会儿,湘云那张娇憨如红苹果的脸蛋儿变得红扑扑,赫然明媚如霞,糯软声音带着几许酥腻和娇俏,道:“珩哥哥,你还没有……”
后面的话语,就有几许声若蚊蝇。
贾珩面色微顿,愣怔了下,说道:“这……”
宝琴轻哼一声,黛青秀眉之下,晶然美眸莹润如水,颤声说道:“珩大哥不会是嫌弃我和云妹妹吧?”
贾珩暗暗叹了一口气,道:“这个倒没有。”
就是有些腻了。
但两个小胖妞年岁还小,嗯,这个好像也长大了一些,这个等过段时间也不迟,今天显然是不大行了。
贾珩也不多说其他,轻轻拉过宝琴和湘云的素手,再次向着帷幔遮蔽的里厢而去。
就这样,一直到夜色降临时分,华灯初上,绵延曲折的回廊之上,一只只朱红的灯笼在廊檐下悬挂而起,摇曳不停,随着寒风摇晃不停,洒下一圈圈橘黄光影。
贾珩抬眸看向两个绵软成蚕,正在打着摆子的小胖妞,温声道:“云妹妹,宝琴妹妹,天色不早了,凉气下来了,仔细别着凉了。”
再这样,两个小胖妞都快玩坏了。
宝琴翠丽修眉之下,那张丰润白腻的脸蛋儿赫然已经羞红如霞,而温柔如水的声音中,带着几许娇俏和柔糯,道:“珩大哥,都这么晚了吗?”
小姑娘刚要撑起一只胳膊,起得身来,却觉自己身子绵软如蚕的厉害,恍若从水里捞出来一般。
而湘云也好不到哪里去,那张白里透红,恍若富士苹果的脸蛋儿儿也彤彤如火,如云霞锦缎。
贾珩凝眸看了一眼外间的溟溟夜色,说道:“好了,这会儿应该也饿了,一块儿去吃饭了。”
湘云与宝琴“嗯”了一声,撑着瘫软成泥的身子,起得身来。
……
……
神京城
随着贾珩平定辽东,被封爵为郡王,整个神京城陷入了一场欢腾当中,气氛热烈喧闹,在近半个月时间内。
高宅,书房之中——
高仲平那张面容阴沉如铁,目光炯炯有神,沉声道:“圣上龙体欠安,正在宫中养病,彼等竟如此朝请,无异于去捋胡须!”
原来就在今天,都察院的科道御史上书朝廷,请天子东宫立储,然后,轰轰烈烈的夺嫡大事,就在崇平十九年的冬天拉开序幕。
下首坐着的礼部郎中石统,面上忧色密布,朗声说道:“高阁老,如今再不请立,恐有国本动摇之事发生。”
翰林侍讲严善元面色肃老,如今魏王乃为皇后元子,理应入主东宫,阁老,我等乃圣人门徒,当谨遵圣人礼乐教化才是。”
一旁的吏科都给事中郑承规,也接腔说道:“阁老,明日我等就会上疏朝廷,操持此事。”
这会儿,下首正在坐着的几位官员,同样开口应着。
高仲平摆了摆手,示意郑承规的等人稍安勿躁。
高仲平闻听此言,面色默然了下,看向隔着一方几案邻座的中年书生,问道:“孟卿怎么看?”
吕绛开口道:“为我大汉社稷而论,应当请立国本,而魏王乃为嫡长子,按理应入主东宫。”
高仲平神情默然,说道:“圣上如今还在考察,贸然请封,或有揣度圣躬安危之意。”
“我等并不明面支持一藩,只是谏言圣上,先行立下国本,待圣上征询群臣之意时,我等再各依心意,举荐诸藩。”吕绛目光炯炯,面色微顿,开口说道。
高仲平默然片刻,目光炯炯有神,沉声道:“此事倒算可行。”
吕绛点了点头,朗声道:“阁老,如今京营长期留置在外,需要调拨兵马回京。”
高仲平道:“辽东之地尚在善后,只能等明年了。”
吕绛闻言,默然了下,说道:“如今天下既无战事,卫郡王的天下兵马大元帅以及京营检校节度使,也当收回朝廷了。”
高仲平道:“此事是应有之义,回头,本阁就提醒圣上,不过,此言不可在京中广起舆论,于社稷是祸非福。”
高仲平想了想,又沉声道:“不过立嫡之事迫在眉睫,可以暂且造出声势来。”
列座的一众官员,皆是齐声附和。
……
……
楚王府,深夜,书房当中——
灯火通明,烛火微微,人影憧憧,室内气氛倒也颇为诡异。
楚王陈钦默然片刻,低声道:“京中最近又再起议储之事,沸沸扬扬,倒也不知该当如何?”
冯慈想了想,说道:“殿下,如今圣上属意不明,如今更像是一些心向魏王的朝臣,在暗中撺掇起势。”
楚王陈钦默然片刻,说道:“父皇那边儿属意于孤的可能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