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是在遥远的洪荒神话之中,见了洪荒不周山之雄奇伟岸的先天三族之凤凰,向南而飞,扑棱棱地跳入南明火焰海中,鼻翼腻哼一声,口中轻轻发出一声不受控制地欢鸣,鲜丽光艳的翎羽在轻轻摇晃,娇躯肌肤都在寸寸颤栗不停,犹如浴火重生,真假虚幻,在这一刻几乎不分彼此。
凤姐脸颊彤彤,丹凤眼似张未张,而平静心湖之中,恍惚之间,那身着山字无翼冠,外罩刺绣精美的蟒服,后颈现出一圈洁白如宣纸的白衬,稍后,猛然回眸,猛地向自己凑近,微微蹙着眉,探出手来,落在肩头上,并未带起树叶,在耳畔低声说道:“凤嫂子,这些年苦了你了……”
而就在这时,匹练月光映照着下,平儿那张愈见温柔婉美的脸蛋儿,见着诧异,原手如触电地收回,看向已是扬颈咽鸣,扇翅喷火的洪荒三族之凤凰。
这才刚刚……
凤姐此刻躺在床上,那张艳丽娇媚的瓜子脸蛋儿,如红杏之花,喷火蒸霞,绮艳动人,但片刻之间,也有些羞恼莫名。
方才她也不知怎么了。
“奶奶,不当紧吧?”平儿凝了凝眉,轻声问道。
凤姐深深吸了一口气,丹凤眼微微张起,腻声道:“平儿,我……我没事儿,继续吧。”
平儿:“???”
……
……
北静王府
后院厢房中,甄雪坐在一方红木书案后,提笔悬腕,书写着诗词,灯火映照之下,花信少妇着粉红色素白青裙,让二十出头的丽人多了几许少女感,而那张白嫩如玉、端丽妍美的脸蛋儿,两颊浮起浅浅的红晕,而温宁如水的眉眼满是怔怔出神。
凝眸看时,手下的笺纸不知何时,已然污迹了一片。
甄雪轻轻叹了一口气,将手中的毛笔放在笔架上,而烛台上摇曳不定的烛火,映照着一张羞恼之色密布的雪颜。
这都几天过去,可那天的一幕幕在心神之中仿若挥之不去般。
那一次次抵死纠缠,好似要将人的魂魄都撞出来一样。
念及此处,甄雪心头一惊,连忙收回心神,贝齿紧紧抿着粉唇,心底涌起一股愧疚来。
这已是她第……多少次走神了?
不,她不能再对不起王爷了。
原是一场错误,露水情缘,各自珍重而已。
甄雪心烦意乱,将书案笺纸卷成一团,只觉抬眸之间,心神乱糟糟的。
“娘亲。”就在这时,一道糯软、酥腻的声音从厢房外传来,而后是一个娇小玲珑的身影进入厢房,正是甄雪的女儿水歆。
“歆歆。”甄雪转眸看向自家女儿,面现翕然,拉过水歆的胳膊,笑道:“怎么了这是?”
“娘亲,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呢?”水歆扬起俏脸,笑意盈盈地看向甄雪,轻声问道。
甄雪轻笑了下,柔声说道:“娘亲这就打算睡呢。”
“娘亲,我们一块儿睡吧。”水歆凑近得前,拉过甄雪的一只胳膊,扬起粉嘟嘟的小脸,声音糯软,撒娇道。
看着萌软的自家女儿,甄雪眉眼弯弯成星,以宠溺的语气轻声说道:“歆歆都是大丫头了,哪能还和娘亲在一块儿睡着呢?”
“我想和娘亲睡呀。”水歆轻声说道。
许是因为没有见到水溶与甄雪同居,倒也没有说出爹爹那般大了,还不是一样的童稚之言。
甄雪笑了笑,婉美眉梢眼角的少妇风韵无声流溢,说道:“那歆歆等会儿可不许尿床。”
小萝莉似有一些害羞,垂下眼睑,轻声说道:“娘亲,我早就不尿床了。”
甄雪拉着自家女儿的手前往床榻,待婢女和嬷嬷过来给母女两人洗着脚,去着衣裳,掀开薄薄的丝被,娘俩儿躺在床上,甄雪如小时候一般抚着自家女儿的肩头。
水歆将软乎乎的小手,如小时候一般放进肚兜。
甄雪轻轻拍了下小萝莉的手,嗔怪道:“热乎乎的,别闹。”
水歆连忙松将过来,糯声央求道:“娘亲,给我讲个故事吧。”
甄雪秀气的眉头轻轻皱着,柔声道:“讲什么故事?”
“云姑姑说,珩叔叔给她讲了一个故事,她就和我讲了,挺有意思的呀。”水歆低声说道。
听到贾珩之名,甄雪几是心头一惊,定了定心神,笑道:“讲的什么故事,让我们家歆歆念念不忘的。”
那人写过三国话本,想来也善于编着别的故事。
水歆轻声道:“珩叔叔说了一个老爷爷拣了一个葫芦籽,种了下来,然后藤上长了七个葫芦娃,他们有的力大无穷,有的会喷火,还有的会吐水。”
甄雪艳丽脸蛋儿上,现出盈盈笑意,轻声说道:“这七个葫芦娃真是厉害。”
她还以为会不会讲着什么打仗的故事,不想是将这这等故事,也不知怎么想出来的。
水歆轻声道:“还有好多好多故事,都是珩叔叔在外面给云姑姑讲的。”
甄雪闻言,抿了抿粉唇,目光一时失神,心湖中似再次浮现起那趴在她身上的少年,那张清峻削刻的面容,于她耳畔的温言软语,如同哄小女孩儿一样……
甄雪芳心猛跳,连忙压下心头的琐碎思绪,轻轻揉了揉自家女儿的刘海儿,柔声道:“歆歆,早些睡罢,明天咱们还要去宫里见着太后奶奶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