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当多铎派出令符召集朝鲜水师准备报仇雪恨的同时,女真就已收到多铎方面在江南一败涂地的消息。
损失了三百正白旗的精锐,后金国内一众贵族十分震惊,而原本定下的十月出兵的计划,也因为此事产生了动摇,而且原本只是依附的喀尔喀蒙古其中一部又有不稳之势,动兵之议渐渐耽搁了下来。
因此整个大汉南北,反而一派北平无战事的模样。
两人正说话的功夫,薛宝琴从后院过来,落座在贾珩不远处的椅子上,少女那张白腻如雪的脸蛋儿上,带着一丝好奇,问道:“珩大哥,怎么样?”
贾珩目光温煦地看向宝琴,轻声道:“没什么事儿了,宝琴妹妹,等会儿让你潇姐姐给你做好吃的。”
此刻贾珩都没有意识到,此刻总有一种给表妹说,让你嫂子给你做好吃的既视感,就差一个远角镜头,嫂子在厨房做饭,表妹在客厅……
陈潇这时起得身来,先是看了一眼贾珩,又是看了一眼薛宝琴,低声道:“你们兄妹两个说话,我去做饭。”
贾珩看向身形高挑的陈潇,低声说道:“嗯,去罢。”
薛宝琴这时落座下来,问道:“珩大哥,濠镜那边儿会不会打起仗来?”
贾珩沉吟片刻,道:“现在还说不了,妹妹倒也不用担心,战事波及不到这边儿。”
薛宝琴点了点头,甜甜笑道:“想着珩大哥这边儿如是早些结束,也能一同返回金陵呢。”
贾珩道:“京里那边儿热闹,你林姐姐现在还有李家的几个姐姐都在金陵。”
宝琴笑了笑,问道:“珩大哥,昨天晚上听萧姐姐说,你从金陵那边儿过来的?还在金陵给女真人打了一仗?”
贾珩点了点头,轻声说道:“女真的一位亲王,联络了一帮海寇,想要扰乱江南沿海之地,就在海门之地打了一场。”
说着,将先前的海战给宝琴叙说了一番,道:“可惜让那个多铎跑了。”
少女身着粉白色长裙,梳着空气刘海儿,弯弯秀眉之下的晶莹明眸眨了眨,好奇听着贾珩叙说。
而一只雪白如藕的胳膊支在小几上,肌肤白腻如霜挂着一根红绳珠琏的小胖手,捧着粉都都的脸蛋儿,莹润如水的杏眸中见着向往之色,听得专注,就连耳垂上的珊瑚红耳环都一动不动。
似乎在想象着那种两方大战的场景,遗憾不曾见到。
贾珩叙说完战事,看向韶颜丰润可人的少女,轻声道:“宝琴妹妹,刚才我回来路上,让人去客栈问了,伯父的身子骨儿好了一些,想来再有几天就大好了,到时候咱们一同回金陵。”
宝琴点了点头,叹了一口气道:“爹爹这些年走南闯北的,身子骨儿比我们几个都健朗,也是这趟出海累着了。”
贾珩感慨道:“出海的确辛苦,妹妹这些年倒是去了不少地方,见识应该也没少涨。”
宝琴轻笑道:“见了不少有趣的人呢,这些夷人他们的头发各种颜色的都有,还有眼睛也有蓝色的。”
贾珩笑了笑,说道:“等有空了,宝琴妹妹和我讲讲怎么样?”
“好呀。”宝琴肖似宝钗的眉眼间,笑意烂漫,粉腻如雪的脸蛋儿上白里透红,欣然应道。
而两个人说着话的功夫,却见陈潇吩咐着几个嬷嬷,端着饭菜,进入后堂的厅中,轻声道:“过来吃饭吧。”
贾珩笑了笑道:“好了,不说了,咱们去吃饭吧。”
看着宝琴,总让他想起宝钗,也不知宝钗在京里怎么样了。
宝琴笑着点了点头,两个人围着桌子坐将下来,用起饭菜。
……
……
时光匆匆,不知不觉就又是三天时间过去。
这几日,贾珩白天频频视察粤海水师,积极备战,并从其他府县调集步卒,一副为紧锣密鼓准备打仗的模样。
而随着粤海水师兵分几路开始切断濠镜的出入口,大批步卒在香山闸关设卡封锁着外间向濠镜输送的生活物资,一下子让濠镜的葡萄牙人慌张了起来。
这一天,贾珩从粤海水师驻地返回驿馆,刚刚坐定,番卫来报濠镜的澳督布加路派了一位名为李翰的汉人使者过来求见,现在驿馆前厅等候。
“小的李翰,见过永宁伯。”李先生朝着对面的蟒服少年恭敬行了一礼,小眼睛中闪烁着精明之光。
贾珩面色沉静,打量着对面的老者,问道:“是布加路派你来的?”
李先生笑了笑道:“布加路爵士上次收到永宁伯的谈判要求,原则上可以答应,但关于派驻官员管理濠镜以及军队解散事宜,希望再能与永宁伯再次磋商。”
经过这位李先生的劝说,澳督布加路已经决定和贾珩好好谈谈,除却军队是否解散,其他几个问题仍有可谈判的余地。
贾珩沉声道:“租约续签的条件,上次我已经说过,不再重复,单就驻军一事,濠镜方面的军队必须解散,任何一个国家都不会容忍自己的土地上存在别国的武装势力,这是我们谈判的底线!”
李先生闻言,心头微凛,但脸上陪着笑意,小心翼翼说道:“永宁伯,租约欠缴问题,我方可以将历年拖欠的租金补回,但军队解散实是难以接受,而且我方已经成立自治委员会,实现对当地人的管理,如果是广东再派官员,语言不通,交流也有障碍,只怕管理起来也多有不便,是否由双方共同管理?”
贾珩道:“濠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