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不推辞了,打扰了!”宁雨飞推辞了几句,还是接受了,对于山寨,他还是具备好奇心的,虽然他在青州桃花山呆过,但一直都是偷偷摸摸的过来,这次这么光明正大进入山寨的机会,还是第一次,他也并不想错过。
邵芳和马车夫都跟着一起,邵芳的性子就是爱玩,这样玩儿的机会她不会错过,至于马车夫,宁雨飞也并未忘记,只是抱着尊老爱幼的原则,他对马车夫很恭敬。对于这个邀请,马车夫也没有拒绝,他历经过很多事,胆子很大,就算是去强盗的山寨,他也没有表现出丝毫的胆怯。
留下几个人将马车带走,樊瑞三人领着宁雨飞,邵芳和马车夫走上了小道,他们的山寨还算隐蔽,距离潞州只有半日路程,没有被官军剿灭,不仅仅是他们名气不大,他们的保密工作也做得相当不错。
这一带山脉纵横,一路都是重峦叠嶂,碧绿丛生,让人看得眼花缭乱,特别是树木,每一棵都十分高大挺拔,碧叶参天。樊瑞走在最前面,身后是宁雨飞,两人一边走,一边谈天说地。宁雨飞的只是很是渊博,见识也不是这个时代的人能比的,而樊瑞在西北边陲的见闻也是十分的丰富,所以两人不愁没有话题。邵芳紧紧的抓住宁雨飞后背的衣服,一路上好奇的四处张望,她平时被父亲管得很严,好容易有机会出来,她只怕自己的眼睛看不够外面的世界。
马车夫眼睛半眯着,他手中的酒壶已经空了,泛黄的脸庞已经染上了些许酡红,他随手将酒壶扔掉,右手再度从怀中掏摸出一小瓶,三尺高,形状就像是观音菩萨的玉净瓶,瓶口塞了红色的塞口。他一把将塞子拔掉,一股浓厚醇烈的香味由瓶口散发出来,将最后的李衮和项充一下子吸引了过来。
“这位大哥,这是什么酒啊,好香啊!”项充是一个酒鬼,遇到好酒,他第一个忍不住了。
李衮对酒的爱好虽然不如项充那么强,但他那渴望的眼光,也表明了他的强烈*,他为人比项充沉静很多,只是他那双眼睛一直盯着马车夫手上的酒瓶。
马车夫手持着瓶子,将瓶口凑到鼻子边嗅了嗅,他的眼睛张开了一些,瞄了李衮项充一眼,“吧唧”饮了一口,将塞子塞住,接着他眯上眼,神色舒展开,面色变得十分安详。
“兽王饮,最好的酒浸泡最猛的兽的兽骨,历经时光荏苒之后,将兽骨中最纯粹与最暴烈的那部分融进了美酒的香醇中,化作更美妙的醇香和口感。这种浓烈与香醇的完美结合的味道,从嗅觉到味觉,征服每一个人的感官,我感觉全身的经脉都在发出畅快的呻吟,我的血液也因此而奔腾咆哮!”
马车夫忽然双手张开,敞开胸怀,举首望天,发出了深刻动情的演说。这番话也引起了前面三人的注意,旁边李衮和项充两人已经目瞪口呆了。
宁雨飞对酒了解不是很多,对历史的了解要更多,但不得不说,他从未听说过‘兽王饮’这种东西,不过,现在空气中还残留着的醇香味道,就算是不懂酒的宁雨飞都能闻出来,那种蚀骨的香味,非常勾人。早知道这个世界和历史大同小异,所以宁雨飞也没有感觉到诧异,这样的变化虽然让他的梦想更难实现,但他早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也就没有太过难受。
马车夫一讲到酒就停不下来了,但他的每一句话都很有道理,让人对酒的了解更多。
樊瑞,李衮和项充三人都是酒国的豪杰,本身他们都只是鲸吞牛饮,对酒的了解是很少的,但这时候听到中年人讲酒的文化讲得头头是道,他们都感到很新奇,也非常感兴趣。
“这位大哥好厉害的见识,真的是你庄楼的马车夫?”樊瑞问宁雨飞道,他早知道庄楼卧虎藏龙,但没想到竟到了这样的程度,随便一个赶马车的老头的见识就这么广。
“是啊,这一路上都是大叔赶的车,他的技术是一流的,是我们庄楼的优秀车夫!”他倒是没有想过这一番话众人能听懂几分,一不注意就用了现代话。
还好,樊瑞等都是粗人,没有注意这些细节。
“不知道大哥名讳?”樊瑞转过去问马车夫,他心底不相信这人只是一个马车夫。
“我只是无名的赶车人,别人都叫我选老四。”中年人还是半眯着眼睛,吐出一口酒气。
“您就是当代‘酒仙’选老四?江湖传闻您已经隐居,却不知怎么在庄楼当马车夫?”项充大惊失色,他是这里最嗜酒的人,对当代‘酒仙’的事情最是清楚,听到选老四的名字,当时就叫了起来。
“什么酒神酒仙的,我就是一个老酒鬼罢了,有什么好说的。我赶马车当然是要赚钱换酒喝。至于隐居,我现在不正是在隐居嘛!”选老四不以为意,随意地道。
一群人边走边谈论酒道,十分和谐,只有邵芳一人感觉到无聊,但她始终装出一副怯怯的样子,让人以为她是娇弱的小姑娘。
樊瑞的武功很高,他有一半的西夏血统,不适合连中原的内功,反而是外功方面,非常厉害。
外功修炼的是身体,将气练入筋骨之中,再辅以招式,就能形成强大的杀伤力!外功的优势在于身体,比内功高手的更强,近战的威胁更大,但缺点同样明显。修炼外功,六识得不到内气的温养,灵觉得不到足够的强化,比起内功高手要弱。当然,论到神经反应,则又是外功高手更胜一筹了。
外功高手不像内功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