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叶云汐拉起白芷蓉,一边往外走着,一边问着。
春桃见自家小姐就这样出去了,赶紧拿了斗篷和暖手炉追了上去。
“就前几天,小七突然全身发烧,我们找来大夫看,说是生水痘了,等过几天水痘生出来了就好了。但是......她从昨天开始就昏迷不醒,一直持续高烧,找来大夫看,大夫说......她好像还感染了其他的病,救不过来了......”
白芷蓉边说边心疼的直掉泪。
养着小七这几个月,他们全家都把她当成一家人了,尤其是白芷蓉,是真心把她当成妹妹来养的。
叶云汐握了握白芷蓉的手。
“先别多想,一会儿我去看看再说。”
路上白芷蓉紧紧的握住叶云汐的手,外面天寒地冻,但白芷蓉却是一手的汗,足见她有多紧张。
因外面还下着雪,加上地上的积雪本来就很厚,马车行的特别慢,原本小半个时辰就能到的路程,硬是走了一个时辰。
车刚一停下,白芷蓉拉着叶云汐撒腿就跑,两人直奔白芷七的房间。
此时白家夫人也就是白芷蓉的母亲正在床榻前照顾着,因是生的水痘,所以照顾的人全部都在脸上围了纱巾,以防止传染。
“娘,我把云汐找来了,云汐她会医术的,快让她给小七看看吧。”
对于叶云汐会医术这件事,白夫人显然一愣,并且也不是很相信,但见人都已经来了,还是给叶云汐让了地儿。
“如此,便有劳叶姑娘了。”
叶云汐对白夫人行礼致意后,便上前去给白芷七把脉。
白芷蓉在一旁急的紧紧握住手里的帕子,见叶云汐的眉头越皱越深,她不由得郑可心都提起来了。
“怎么了云汐,小七她到底是怎么了?”
过了很久,叶云汐才收回手。
“她的脉象很奇怪,时而很虚弱,像是将死之人,时而又很强劲,像是刚刚剧烈跑步一样,一时间我也不知这是为何。”
“这......那她会不会......”
白芷蓉不敢想象,那个字就连说她都不敢说出口。
叶云汐摇摇头。
“我不太能确定,不过她持续这样昏迷不醒,倒是迟早都会出问题的,我先用施针,将她身上的高热褪去,接下来再看她能不能醒过来吧。”
白夫人见白芷七小小的人儿躺在那里,身上扎满了银针,更是心疼的不得了,直接将头埋在白芷蓉怀里掉泪。
过了一会儿,待叶云汐将白芷七身上最后一根银针拔出来,白芷七一阵剧烈咳嗽,吐了一大口血之后眼睛幽幽睁开。
几人见白芷七醒过来,都一下子围了过来。
“太好了,小七你终于醒了!你吓死姐姐了!”
白芷蓉将白芷七揽进怀里紧紧抱着,转而看向叶云汐。
“云汐果然还是你有办法,你都不知道她昏迷这几天我都要担心死了!还要有你!”
叶云汐轻轻抚了白家两姐妹的头,无事便好。
在其他人都没看到的地方,白芷七的手朝着叶云汐伸了伸,随即又悄悄地放下。
刚醒过来的白芷七身体很是虚弱,但又因着她年龄太小,一些进补的药材又不能多吃。
因此白夫人将参汤熬上好几个时辰,然后将汤过滤掉,再熬,反复好几次,将进补的效果降低很多,这才给白芷七服用。
在几人不眠不休的照顾下,白芷七的高热已经退了去,并且水痘也在几天后好了。
这日,已然是冬至了。
那日叶云汐见将军府里一个小丫鬟在飞快的穿针引线,叶云汐走近了才发现,竟是在做绒毛鞋垫。
一问之下才知道,原来是做给她的心上人的。
据说在北临一直有这样一个习俗,冬至的时候男未婚女未嫁的两个人若互赠礼物,之后结为姻亲后便可恩爱到老。
对于叶云汐这个活了一千零一辈子的人来说,这种习俗就是幼稚可笑,没有任何道理可言。
但不知怎的,回去之后叶云汐竟鬼使神差的找来上好的料子,熬了好几天,做坏了很多块料子,手也不知道被针扎了多少次,这才勉勉强强做出一副能看的鞋垫。
叶云汐看着手里的鞋垫,想象着一会儿送给北临风的情形,嘴角便止不住的上扬。
毕竟,这是她生平第一次送他礼物呢。
傍晚时分,叶云汐见所有人都在忙着,便直接溜了出去。
她为了方便偷溜出去,今日特意回了叶家。
毕竟在叶家,除了那俩小丫头,没有人真的关心她,自然也不会在意她去了哪里,在不在府里。
但若是在将军府,那在所有人都就寝之前,她定然是别想着出来的。
就这样一路上想着,没多久便到了向王府。
有了第一次的爬墙经历后,其实叶云汐又陆陆续续来过几次。
当然每次都是大半夜爬墙进来的,但每次北临风都很快就发现了,所以这次她更加静悄悄的,尽量不让自己发出一丁点动静。
哼,看一会儿不吓死他!
跳墙进来后,叶云汐蹑手蹑脚的往书房走去。
她没在这个时辰来过,不知道此时北临风是否在书房,还是在其他什么地方。
走近书房,里面静悄悄的。
其实每次都是,她之前在外面偷听半天,除了偶尔传出来的翻书声,便没有其他声音了。
叶云汐悄悄拉开她经常跳进去的那扇窗,里面竟然没人?
难不成是在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