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然姐姐该吃药了。”小班将冲好的汤药端了进来,却站在床边不知所措。
寒墨池无奈地瞪了他一眼,也只能由他亲自去喂了。
“起来把药吃了。”
他阴沉着脸,将睡梦中的林伊然扶起,让她靠在了自己肩头,再将汤药送到了她唇边。
“她不喝怎么办?”小班着急地看着寒墨池。
寒墨池冷声回应:“我怎么知道怎么办?不喝就不喝,由她去!”
“不行,万一伊然姐姐死了怎么办?我不要她死。”小班急得快哭了。
寒墨池诧然质问:“她有什么好?你那么在乎她?”
“她就是好,我就是喜欢她。”小班扯着嗓子高声回答。
寒墨池无奈至极,“她没事!就是吓晕了而已,没用又喜欢乱跑的女人,应该让她长长记性!”
“都是因为你,天天惹她生气,她是害怕你才要走掉的。”
“你这是在跟我吵架吗?”
寒墨池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个在自己身边长大的小鬼,他从来没有质疑过他的任何决定,今天竟然为了这个女人跟他顶嘴翻脸?
“我不管,你不帮她,我来帮。”
“你要怎么帮?”
“用嘴给她喂药啊!”
“你说什么?你这小鬼在哪儿学的这些?”寒墨池惊讶的同时,又哭笑不得。
“电视里都这样演的。”小班一脸认真,说完就要把药含进嘴里。
寒墨池忍无可忍,“行啦,滚一边去,我来!”
小班 ……
寒墨池夺过药碗,浅含一口后,转头看向了林伊然那因为高烧而红透的嘴唇,心跳居然忽然莫名加快了节奏。
“你快点呀!”小班焦急地催促。
他缓缓朝她靠近,直到触碰到她滚烫的唇。
他垂眸注视着她紧锁的眉头,她炙热的鼻息与他微凉的气息交织,他敛眸缓缓将药送进了她口中……
“她喝下去了!”
寒墨池暗暗跟着松了口气,“我知道,你凑这么近干什么?”
小班一本正经,“我要监视你,不能让你趁机和她亲嘴。”
“你……”寒墨池无语咬牙,这小鬼到底是谁的人?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从窗台照射进来,投射在了林伊然苍白的脸上。
强烈的光线让她感觉到刺眼的同时,本能地抬手盖在了眼睛上。
与此同时,她的意识也逐渐清醒了。
被三个流氓欺负的画面在她脑海中像放灯片一样的闪过。
“啊——”她瞬间从噩梦中挣脱,猛地惊坐而起。
“汪……”
一看四周,又是这间怎么也逃不出的小木屋,雷神正趴在她床边,一旁的盆里还有用来退烧的湿毛巾。
她捶了捶晕眩的脑袋,怎么隐约记得昨晚寒墨池一直在她身边呢?是做梦吗?
一低头,她发现自己身上里里外外的衣服都被换掉了,脑仁儿猛地嗡嗡炸响起来。
“该不会是……”
“醒了就把粥喝了。”寒墨池冰冷的命令从门边传来。
她一抬头,就看见他那如夜修罗般的修长身影正伫立在门外。
“我的衣服怎么回事?是你换的吗?”她快发疯了,哪还有心思吃什么东西。
寒墨池转过身来,看着她那副紧张的模样,陡然吊起他想要戏弄她一番的兴致。
“没错,是我亲自帮你换的。你的身材还行,也算没有让我白忙活。”
林伊然闻言,她的世界轰然天塌,那种五雷轰顶般的崩溃,让她喘不上气。
“所以……你什么都看到了?”
他勾唇笑得好不欠揍,“那是当然,难道要我闭着眼睛给你服务吗?”
“寒墨池——我跟你同归于尽算了。”
羞耻到无地自容的林伊然,就像一只张牙舞爪的小野猫,掀开被子就要跳下床,可脚刚着地就无力地瘫坐在了地板上。
她还是太虚弱了。
“呜呜……你怎么可以这样?”自认为清白被毁的她哭成了泪人。
寒墨池阔步过来,冷漠地站在一旁,冷声警告道:“这就是你逃跑的下场。如果再有下次的话,我就让那些人把你分去吃了。”
林伊然仰起挂满泪珠的脸颊,那倔强又愤怒的眼神可一点也没领他的情。
因为她从不觉得自己被一头“狮子”从“鬣狗”嘴里抢回来,会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
寒墨池看了眼腕表,时间不早了。
他转身准备离开时,性感的唇角陡然勾起了满意的弧度。
因为他仿佛找到了,能真正让这个女人感受到痛苦的方法。
“雷神,我们走。”
原本趴在地上的雷神,坐了起来,正要出去时却被地上的林伊然搂住了脖子。
“憨哥儿,你的主人就是一个披着人皮的qín_shòu,你不要再跟着他了,他会把你带坏的。”
寒墨池冷厉的眼神中遽然射出一道冷箭,他敛瞳怒喝一声。
“雷神?”
“汪——”雷神的尾巴在地上来回扫动,但就是不打算跟过去。
寒墨池见状,冰冷的神情透着恼怒。
“哼,真好!一个个吃里扒外!”
林伊然撅唇回怼:“连狗都知道,你是个坏蛋!”
寒墨池低沉而冷冽的语气快要结冰,“我们走着瞧……”
数十公里外的沿海小镇——夕风镇
那栋椰子树边的白色双层小洋楼,就是林伊然的家。
夕风镇民风淳朴,思想保守而传统。
自从未婚的林伊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