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如此。”
苏寻摇头,说道:“本公子只是想了解一下这个方中性格如何,有什么喜好,还有就是他现在的情况。”
吴龙两人顿时楞了一下。
他们两人都是在扬州城街头上混迹多年的老纨绔。
平时跟着苏寻无恶不作,若是说让他们说出扬州城里哪一家窑子里面的姑娘最漂亮,他们能口若悬河的说个一整天。
可让他们说家乡父母官的性格职责,这却让他们犯了难。
“这……这个,大哥,据我所知这方老头就是个穷手稿经的读书人,关心他能有什么意,不然我最近又找到了一个fēng_liú小寡妇……”
“咳咳,就是在我父亲的太守府上见过一次,这老头好像挺正直的,虽然身为主簿,但因为不会阿谀逢迎县令,所以不被重用,我父亲还说他挺可惜的。”
相对于瘦子张亮,胖乎乎的吴龙家里面是正儿八经的书香门第。
父亲是江南道的郡首,母亲是扬州城有名的大家族千金,父母二人的身后都有实力雄厚的大家族。
奈何吴龙本人实在不成器。
平日里就喜欢和苏寻张亮这样的纨绔在一起花天酒地,胆子不大的他虽然不敢做出像苏寻这样强拆的事情。
可是平日里面,对于父亲吴德的话一句都听不进去,反而对着纨绔大哥苏寻言听计从。
根据苏寻的记忆,吴龙这家伙毕竟出自书香门第,记忆力还算可以,也算聪明,只是不喜欢把精力放在读书学习上。
久而久之也就把自己荒废了。
就像现在。
苏寻提起方中的名字,吴龙就能立刻想起来自己父亲当年所说的话,这也证明了苏寻之前的记忆没有错误。
“不错,不得志的文人,你父亲还有没有说过别的?”苏寻好奇的问道。
“说什么此人文可载道,前途不可估量,但仍需磨砺什么的……其他的我就没在意了,苏大哥……我们……”
面对苏寻的提问。
吴龙不敢怠慢,小心的问道:“要不然我去问问父亲?”
“要问,不过不是现在,你们继续玩,明日我去你家拜访你。”苏寻心中已经有了大致计划。
“啊?我父亲可不是我……若是让父亲知道我和你来往,只怕……会打断我的腿的……”
吴龙吓了一跳。
吴家家教很严,吴德一直不让儿子吴龙和苏寻这一类富商纨绔交往。
而且,吴德身为外派尚书,有着直接上奏皇帝的能力,平时自然洁身自好,也不愿意自己的儿子有什么劣迹。
“放心,我自由分寸,我不但会给你父亲找惹麻烦,还会给他带来好处。”
苏寻轻笑一声,瞥了一眼吴龙,一把把他腰间的一个玉佩扯了下来,拿在手里把玩,说道:“这玉佩看上去不错,能否借我用用?”
“大哥若是喜欢尽管拿去就是。”吴龙连忙点头。
“不错,以后有什么事情,来找我就是。”
对于吴龙的表现,苏寻很满意,说道:“还有就是,以后不准你们两个再来此地,只准在家学习,征辟为官”
“张亮,你去习武从军,以后不准为祸乡里!”
“啥?”
“这……我们是这块料么?”
吴龙和张亮听了苏寻的话之后,顿时都愣住了,哑然失笑。
他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一切。
苏寻三人一直以来都是扬州城内有名的纨绔子弟,名声也是一片狼藉,对于这些,他们三人从来不在意。
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对于吴龙和张亮两个家伙的诧异,苏寻是真有点怒其不争。
此刻,大汉皇庭还没有科举制这样的说法。
入朝为官只要依靠的是“察举制”和“征辟制”,顾名思义,想要当官就要有人推举,而且推举的人必须是郡县的各级官吏,随后在统一考试。
因为当朝皇帝信董仲舒的“儒学”思想,认为为官者更重要的是孝顺廉洁,对于才能方面的考察较少。
所以考试也就流于形式。
这样的考试形式,对于当官的来说,简直再好不过了。
只要稍稍打点一下其他的同事,就能让自己儿子入朝为官,随后若能再操作一些,让七大姑八大姨家里的小孩当官,这样一个家族小团体不就建立起来了么?
到时候捞点银子这种小事情还不是随便就能做到?
“是不是这块料你们都要去,这也是为了你们诶来着想,看看你们都多大岁数了,二十三四岁了,一事无成!”
“每日依靠家里的钱财才能生活,难道不会感觉到羞愧么?”
“退一万步说,就算你们家底厚实,能够养得起你们一辈子,可是你们的人生追求难道就只是混吃等死么?”
苏寻铁青着脸。
站在案几前,对着这两个纨绔子弟一阵劈头盖脸的责骂。
苏寻的声音之大,让外面等候的龟公和姑娘们都吓了一跳,甚至不敢开门进来更换茶水。
“可是……我们难道还有别的办法么?”
“是啊,大哥那我们该怎么办啊?”
吴龙和张亮两个家伙本就是纨绔子弟,平时仗着家里父辈的荣光还有手下的恶仆,才有胆子在扬州城内嚣张跋扈。
除此之外,他们没有一丝一毫了不起的地方。
此刻,面对上比他们还要“恶”的苏寻,他们自然被吓得抬不起头来。
“很简单,入朝为官。”
“并且你们要痛改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