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风谣心中更惊,正欲抽回长鞭,庄伏楼却先一步动了。他薄唇轻吐:“一招。”说话的同时,握鞭的手向身后一扯,越风谣整个人竟飞了起来,在空中悠了半圈,又回到了柱子顶端。
越风谣脸色苍白,尚未缓过神来,庄伏楼又轻吐:“两招。”她一惊,赶忙松开了握鞭的手,正自庆幸,身体却莫明其妙地动了起来,她情急之下,抓住了鞭笞。随着鞭子又在空中转了两圈,眼看就要落在柱子上,却听到“啪”的一声,鞭子竟在此时断掉。
越风谣整个人向后飞去,撞在了莫邪塔之上,然后重重摔倒在地,好在莫邪塔建筑结实,否则这一摔定会破一个大洞。越风谣满身血污,从地上爬了起来,踉踉跄跄地钻入了人群中,从此辣手毒女再也不辣了。
孟传情看着一步步走下舞狮台的庄伏楼,叹道:“真狠!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
他身旁的劳天插口道:“你若见识过越风谣在江湖上的毒恶行径,就不会认为她是块香玉了。庄伏楼只不过是借此挫她的锐气,今后不会再有人受她的辣手摧残了…”
孟传情打断她的话:“就算如此,他也不能割断鞭子吧!真的很不尽人情唉!”这个庄伏楼真的有望升格做辣手毒男,教训一下人家就算了,居然还割断鞭子将别人摔个鼻青脸肿,可怜如花似玉般的姑娘就这样被他毁容了。
劳天诧异道:“你…也看到了?”
越风谣的舞月鞭是上等蟒皮制作,不会轻易断裂,显然是庄伏楼有意将其弄断。然而他并未直接拔剑,而是用拇指顶着剑柄,然后一道白光闪过,剑气割断了鞭子。这个微妙的小动作,若没有一双锐利的眼睛,是很难察觉到的。孟传情自小就对外界感应极强,而劳天同为用剑之人,对剑气的也非常敏感,这样的动作自然逃不过两人的双眼。孟传情朝他眨眼,笑道:“马上就轮到我们了,你放心,我一定不会像他那样对付你的,我可是惜玉怜香之人。”
劳天看着他有一阵失神,末了才冷哼一声,“谁稀罕!”他第三次回过头看向城楼上依旧打斗的两人,心中捏了一把汗,这是最关键的时刻,领主,你一定要撑住啊!
庄伏楼下场之后,就轮到孟传情和劳天比试了。两人一听秦赫说完比赛规则,都不禁开始咒骂起十大富商来。
“只要在规定的时间内在对方身上取得物品,多者便算胜出。”这分明就是故意为难他们嘛!在对方身上取物那是何等的容易,但两根柱子中间隔着网,可就把难度大大提高了。
既然不能用任何兵器,就只能用手穿过网洞去与对方搏斗,但网线锋利无比,碰又碰不得,而柱子离网也有一段距离,只能双脚勾柱,身体横向对方,这样以来就难以保持平衡。别说能不能从对方身上取到东西,光是这两个条件放眼整个江湖又有几个人能做到。胜出已不是关键,在比斗的同时还能够保持身体平衡,也是一项本事呀!
咒骂归咒骂,两人这点自信心还是有的。潇洒上台,各选一柱,在盟主点燃最后一截香后,身体猛然向前倾斜。两人皆有先见之明戴上了护腕,考虑到一般人都会将物品放在怀中,便伸手穿过网洞直取对方胸前。然而,孟传情的手却停在半途---对方好像是个女的吧,这样直接去探人家的胸~部会不会太下~流了?就在他犹豫时,胸前一紧,劳天的手臂已在他的怀中取出了一物,是那张糊涂堂的地形图。
“糟糕!”他暗骂一声,伸出另一只手在劳天的手即将退回去时扯住了地图一角,同时尚停在劳天胸前的手手背猛然一翻,重重地打在了她前颈处。劳天身体一震,也探出另一只手扣住孟传情的手腕处。
那是什么?孟传情瞧见劳天扣在他手腕处的手白如冬雪,眼睛一亮,那是克制网线的白银手套!她居然作弊!
孟传情嘴角微扬,心中冷笑,既然你有取胜的资本,那我也不必怜香惜玉了。眼神一变,猛然翻转被劳天所扣的手,和他玩起了互搏。孟传情知道这只手撑不了多久,由于他的手臂是穿网而过,所以,为了防止碰到网线,他的胳膊绝对不能动。而劳天却不同,她的胳膊在自己那一方,可自由挥动,孟传情纵然手法巧妙灵动,又哪里抵得过一条手臂的力量。于是,他扯住地图的手一抖,劲气灌注整个地图,将其化为碎片。然后在劳天的手要缩回去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其拉到了自己这边。
两人之间这些动作几乎都是在眨眼间完成,快得让人眼花,就仿佛他们已经过了无数招,直到此时,他们的动作才停下来,应该说不能不停下来。孟传情一手被劳天扣在胸前,而劳天一手也同样被孟传情所扣,两人谁也不愿先放开对方手的话,就这样僵持着。
“嘿嘿!”许久后,孟传情突然阴笑一声:“我们打个商量如何?”
劳天恨声道:“没什么好商量的!放手!”
“真的没商量?”孟传情摆出一付无所谓的表情,“可惜,那我们只能这样耗下去了。不过,我要提醒你,那截香已经烧了大半,估计不用多久,盟主就会宣布我们同输…”
劳天听到输字,心底一震,脱口道:“你想怎样?”
孟传情眨眼道:“当然是一起作弊了,如果凭蛮力斗下去的话,我们可能谁也无法过关。”
劳天眼睛瞪的老大,“你也会作弊?”这个人在裁缝铺外坐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