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样很冒险…”
水连环还想劝,孟传情突然一个手势制止住了她,道:“商慈进来了,我希望你可以配合,如果她知道了,一定会拒绝让我救她。”他眼中的恳求之意让水连环违背了自己行医的原则,第一次对自己的病人撒谎。
出乎意料,孟传情为鄢商慈引渡真气,相当的顺利。就连孟传情自己也有些吃惊,仿佛不是他凭着自身的感觉去运转真气,而是自身体内的真气在自动指引他该如何去运转。好在这种奇怪的迹象并不是第一次发生,孟传情也懒得去费神思考,直接将被真气催发的掌印吸入自己的体内…
当孟传情撤掌时,脸上闪过一丝讶异,这个表情被一直看着他的水连环尽收眼底。她似乎明白了什么,并没有在鄢商慈面前点破。
“传情,给我看你的手。”鄢商慈也不是省油的灯,她的观察力绝不亚于水连环,从孟传情为她除去掌印后右手就一直紧握着。
孟传情笑道:“干嘛?我的手有什么好看的?”
鄢商慈微怒:“你的手究竟怎么呢?你不是笨蛋,若是想藏什么东西,绝不会做的这么明显,除非是不得已。到底有什么是不能让我知道的?”
孟传情叹气,商慈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聪明了?他知道再也瞒不下去了,只好摊开手掌。
鄢商慈呆住了,那原本白皙的掌心竟变得通红,仔细一看,才发现是一个红『色』的掌印附在手心。是她背上的灭绝神掌掌印,被孟传情移到了自己的身上,偏巧就在手心那么显眼的地方,怎么也藏不住。
鄢商慈的眼泪哗啦啦地流了下来,哭道:“若这个掌印不是在你的手心,而是在你身上的其他地方,你是不是打算瞒我一辈子?”
孟传情道:“我只是不想你因此自责,我是心甘情愿的。”
“怎能不自责?今后你的手岂不是见不得人了?”
“怎么会?你若真心疼,就给我做双手套吧。”孟传情倒看得开。
原本他只是随口,没想到,次日竟然真的收到了鄢商慈做的手套。他戴上手套,心中感觉暖和和的,未曾多做停留,和水连环告别后,两人便一同往武林庄赶。
他们前脚刚离开,后脚水连环就下山了,她要去附近的镇子义诊。
水月村位于骊山边界,地灵山杰,人多脉广。
这两日,不知何故,许多村人都病倒了。病情似瘟疫般扩散,仅一的时间,全村无一人站起,皆躺在地上痛苦呻.『吟』。这件事很快被附近村庄传的沸沸扬扬。
水连环经常在一些村子义诊,她的消息很灵通,得知水月村的情况后,第一时间赶到了那里。救治了村口的几个病人后,她来到了村边。那里有一个村『妇』躺在地上呻.『吟』着,见了水连环便咬牙问道:“你是神医吗?”
水连环蹲下身,笑道:“我是神医。”话间,她牵起了村『妇』的手,迅速扣住了她的脉门,“可你不是病人!”
村『妇』错愕了一下,笑道:“你很聪明,可惜发现的太晚了。”
水连环笑道:“不晚!你的命可在我手上!”
村『妇』神『色』不变,淡然道:“神医只会救人,不会杀人。”
水连环微怒:“为了找我,竟然拿全村饶『性』命做赌注!”
村『妇』道:“我们并不想伤害任何人,只是想请神医跟我们走上一趟。”
“你们?”水连环蓦然回头,身后已多了两个村汉,村『妇』趁此机会反手劈向她的颈间。
村汉扛起晕倒的水连环,道:“领主的计策真高明,这下终于可以回去复命了。”
这三人正是奉命出来寻找神医的劳桑心、冉必之和莫都。夜未央仅给他们三的时间,几人劳心费神忙活了一,却连神医的一点蛛丝马迹也没有寻到。
回到糊涂堂时,反被夜未央臭骂了一顿,他将一瓶『药』抛给劳桑心,道:“找一个人多脉广的村子,将『药』下在井里,然后扮成村人在那里等着。”按照此法,几人果然在这水月村等到了神医。
水连环清醒时,已身处糊涂堂。她本想继续装晕,好『摸』一『摸』这些饶底细,但耳旁的声音却让她不得不睁开眼睛。
“既然醒了,就赶快起来!当心一睡不起。”迎接她的是夜未央魅力无边的笑脸。
水连环盯着眼前之人,只觉得有一股莫名的熟悉之感,遂问道:“你是谁?”
“我是夜未央,和你父亲水柏苍是旧识。”
“夜未央?”水连环一怔,觉得这名字似乎曾经听过。听他提到自己的父亲,水连环陷入了沉思之中,忽然想起少阁主曾经过的那句话:“八年前,在梅林打伤夜未央的,并非我的哥哥,而是我。我不知道他为什么隐瞒了这个事实,我得感谢他。”
夜未央?他难道就是少阁主口中的那个人吗?就是他间接地害死了父亲?
“你怎知我是他的女儿?”水连环开始套话。
夜未央道:“很多年前,我见过你,在灵渊阁。”
“十年前?”
夜未央怀疑地看着她,“你当时应该没看见我吧?”
水连环理了一下思绪,沉默了半晌才道:“你们将我弄到这里来,是想让我救人吧?用这种方法请人,不怕我不救?”
夜未央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