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俩还以为陆景灏不行了。
结果那个医生摇了摇头接了句:“已经脱离危险了,只不过还需要观察几天,至于什么时候能够醒过来就得看他自己了。”
温岭安倒是淡定,不像王逸和宫崎早就给这个医生的大喘气给吓死了。
三人现在还不能去探望陆景灏,所以就一起去了襄阳的病房,准备去和她说一下这个好消息。
襄阳早就已经哭到哭不出来了,眼睛都哭肿了,双眼皮都哭成了单眼皮,现在就是看着窗外发呆,眼眶还是通红的。
王逸几乎是冲了进来,一进来就喘着粗气说:“一白,一白,别发呆了,灏哥,灏哥。”
襄阳突然回过神来,转头看向王逸:“阿景他怎么了!”
宫崎直接给了王逸一掌:“一白哥,你别听他瞎说话,灏哥已经脱离危险了。”
然后宫崎又给了王逸一个白眼:“你会不会说话啊你!真的是!一白哥都快担心死了你还乱说话!”
襄阳松了口气,然后又急切地问道:“那,那我可以去看看吗?”
温岭安摇了摇头说:“不行,他现在还在icu,谁都不能进。”
襄阳眼神忽的就暗了不少:“好。”
温岭安看着王逸和宫崎说:“你们两先出去,我跟一白说点事。”
王逸本来还不愿意呢,结果就给宫崎拖了出去。
王逸被拖出去后还抱怨着:“宫崎你拖我干嘛!”
宫崎无奈:“你在那干嘛!温教官肯定是有正事找一白哥说啊!”
王逸反应过来,但是又不服宫崎拉自己:“哦!我知道!”
温岭安看着襄阳这个无神的样子,坐在了她身旁的椅子上开口:“襄阳,你要先听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襄阳:“要不你一起说?”
温岭安没理襄阳的抬杠:“那我就先说好消息,好消息就是这次任务因为你和陆景灏两人的帮助下,将领头的一帮雇佣兵给一窝端了,所以剩下的行动很顺利,这次任务圆满结束。”
襄阳只是没有感情地点了点头:“哦。”
温岭安又接着说:“坏消息就是,现在我不知道你们的事要不要通知你们家人,如若通知我怕陆景灏的身份会引来杀生之祸,你的身份会导致你可能会被立刻带离基地。”
襄阳有点着急地反复强调着:“不行!真的不行!绝对不能说!求求你了温教官!不能讲啊!”
温岭安早就猜到了襄阳的想法,她不可能会让陆景灏再身处险境,即使很为难但是他也愿意一试:“好,我会向上级请示。”
襄阳:“谢谢你了,温教官。”
温岭安:“不比言谢,我们是战友。”
襄阳呼吸一滞,她由衷感谢温岭安的付出与用心。
他答应她让她自己复仇,即使自己能力可能不及但是也没有阻止,而是选择相信,他也不怕上级的不予,直接答应了隐瞒他们受伤,他已经不把他们当学员了,而是战友。
襄阳:“嗯。”
三天过去了,陆景灏终于出了icu转入了普通病房,但是仍在沉睡,襄阳的外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陆景灏也没醒过来。
后面的几天襄阳每天都在陆景灏的病床旁边守着,一守旧就是一整天。
到后来襄阳直接和陆景灏住一块了。
因为军区的医院都比较节俭,所以病房大多数都是双人间。
襄阳不带一点犹豫直接就搬到了陆景灏的房间去,天天呆在他旁边守着。
陆景灏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他梦见了自己一直在追一个女孩,但是那个女孩却始终没有看过自己,满心满眼都是另一个人。
但是最后的最后她死了,死在了自己面前,她终于看到了他,但是却离开了他,许下了个承诺,但陆景灏却怎么也听不清她说的话。
一个星期过去了。
陆景灏的手突然动了,一滴眼泪就这么突然地从他眼里落了下来,他恍惚地睁开眼,发现襄阳睡在了自己腿边。
陆景灏头很晕,用手撑着,他有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个梦,但却怎么也记不起来梦的内容是什么。
襄阳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陆景灏的动静太大,嘴里念叨着陆景灏的名字,然后突然惊醒。
襄阳一抬头就撞上了陆景灏的眼神,看着他睁着眼捂着头的样子。
襄阳呆滞,说不出话,看着他就哭了出来。
陆景灏抬了抬手,本想要摸摸襄阳的头,但是太久没有动过的身子仿生了锈。
陆景灏只好作罢,开口说话,嗓音沙哑:“哭什么?傻了吗?我这不是还活着吗?”
襄阳哭的根本停不下来,但是却不忘移到陆景灏床边按了下叫医生的叫铃。
襄阳这一个星期下来基本就没放松过,自己身上有伤没好都不在乎,就是守在陆景灏身边,时不时用毛巾给他擦擦手,擦擦脸,或者是拿棉签蘸水给他润润唇。
其余的时间就是在他旁边看着他,仿佛跟没见过人一样,一天到晚盯着看,快把他看穿了都。
王逸和宫崎根本劝不住,只能劝着襄阳多休息,多吃东西,要好好的健健康康的见醒来的陆景灏。
襄阳在王逸和宫崎的监督下也只好乖乖照做,但是还是倔强地老总在陆景灏身边盯着。
今天也不例外,吃完午饭后的襄阳就坐在陆景灏旁边看着,看着看着就开始犯困,没多久就睡倒在陆景灏腿边。
襄阳这段时间睡的都不安稳,睡着睡着就老是做噩梦,常常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