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的笑容挂在脸上,景辞对他摆摆手:“这样,你先出去,我随后就过来。”
“你不会骗我吧?”
她语气诚恳:“我从来不骗人的,不信你先走,等会儿再回头看看我是不是真的跟出来了,这样不就能验证我所说的真假了吗?”
说的有道理奥。要想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直接看她最后跟不跟出来不就行了。
黑怪边点头边往外走,心里有些不放心,准备回头再次向她确定一遍,谁料景辞这时利落已经爬上墙头。
“额额额。”
尴尬的汗水从额前滑下,景辞笑道:“上面可真凉快。”
“你敢骗我!”
就算黑怪脑子的平时再不灵光,现在也能察觉出自己上当了,纵身一跃跳上墙头。
景辞别的功夫没有,可用来逃跑的幻影飞毛腿练的那叫一个出神入化,嘴中口诀轻练,身姿迅移,快的让人捕捉不到踪迹。
但她此刻并不急着逃,反而跳到黑怪的身后拍拍他的肩膀:“我在这儿呢。”
黑怪立马出手朝她腰间掏去,谁料景辞脚尖一动,身姿轻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躲开。
几次交手后,她发现黑怪的目的并不是揍她,而是不断朝着她的腰间进攻……
景辞觉着不解,动作迟疑了一会,这时黑怪瞅准机会,朝着她的腰带伸出手。不曾想,自己还未摸到带子的边缘,一只飞镖直穿他的手心,力道之大,竟是将人定在石墙上。
“啊!”黑怪发出痛苦的哀叫声。
景辞也愣住了,有些震惊站在原地。
萧澈飞至她的身侧,衣袂翩跹,举止儒雅且矜贵,握住她的双手关心询问:“师傅可曾受伤了?”
她摇头,“你怎么会在这儿?”
因为不放心,一直跟在你身后。自然,这话萧澈是不会说的,他只道两字:“路过。”
明明想说的是我担心你,自你昨日走后便一直去寻你的,可话到嘴边了却又说不出来。也不知为何,就连刚刚跟在她身后都不敢主动上前与师傅说话,生怕她厌恶自己。
在他们说话间,黑怪已经拔了自己手上的冒着黑气的飞镖,忍着剧痛往外跑。
他知道,只要萧澈在这里,自己便动不得那女子分毫。
萧澈连头都没回,抬手一挥,一道蛮风将黑怪掀倒在地,屡次尝试爬起来都未能成功。
“算了算了,他也没伤到我。”景辞扯了下萧澈的袖子,“别气别气,咱都是文明人,打打杀杀怎像什么样子嘛。放他一马吧,估计这家伙现在也能长记性了。”
萧澈睨了眼黑怪,冷冰冰的吐出一个字:“滚。”
地上的人感受四周那股蛮力消失了,站起来头也不回的往外跑,就很后面有鬼在追他似的。
景辞松了口气,掏出方才别在后腰处的那本书,抬头看向萧澈:“昨日之事是为师不对,我不该听信他的鬼话,误以为你出手。”
“徒儿早就习惯了。”萧澈语气平静,好像根本不在意这回事,接着垂眸道:“只不过……世人皆称我是十恶不赦的魔头,我原以为这只是外界人对我的看法,没想到自己一向敬佩的师傅也是如此看我。”
景辞喉咙发紧,心里有点难受。
确实,她一直先入为主,觉得书中描述的都是对的,书上说萧澈是个杀人如麻的魔头,她就觉得自己要对他时刻保持防备之心。
现在想想,萧澈也没有书里写的那么可怕啊。比如说,昨日的他并未对沐离下死手,今日的他也听自己的话,绕过了刚刚的那个黑脸人。
最重要的是,她没料到自己会成为萧澈敬佩的师傅!
看着他真挚的眼眸,景辞突然觉得自己就是个十恶不赦的qín_shòu!哎,怎么能误会她家的徒儿,听信外人的鬼话呢。
“这次是我误会你了,对不住。”景辞将蓝布包裹的书籍递给他,“这是为师为你精挑细选的礼物,就当是为你赔罪,你看喜不喜欢。”
给他的吗?自小到大,好像从未有人送礼哄过他。
萧澈接过,眼眸闪过一丝愉悦,“师傅送的,徒儿自然是喜欢的。”
打开一看,俊脸微红,迅速将书籍外层的蓝布合上,“师傅,你为何送我这种书?”
封面写着:俘获美女芳心的一百种方法,让她彻底爱上你。
“为师是在帮你啊。”
萧澈不是对暗牢中的蛇妖美女爱而不得吗,景辞猜测这家伙是没有用对法子,遂买了本书来让他自己多琢磨琢磨。
她踮脚对他悄悄儿道:“咱都是成年人了,喜欢一个人没有什么好臊皮的,人嘛,总有那方面的需求。”
萧澈呼吸一紧,手心攥的出汗,抿唇问道:“师傅是觉得我不懂女人?”
景辞怔了怔,心想可不是嘛,你要是懂女人还能把人家大美女关进牢房里了?啧啧,这个男人啊,你要喜欢一个人须得对她好,而不是威逼利诱。
萧澈弯弯唇,举了举手中的书籍道:“师傅放心,我定会好好看的。”
“嗯嗯呢。”景辞点头,心想孺子可教也,看来她的徒弟很快就能带个媳妇给自个儿奉茶了。
到时候她再认萧澈的儿子为干孙子,说不定还能给自个儿养老送终……啧啧,下半辈子都不用愁了,想想还有点小激动。
是夜,萧澈挑灯夜读,看着密密麻麻的文字颇为不解。
女子说不要就是要,说要就是不要,但是有时候说要的时候却是不要,说不